青蛟会总堂之内。
唐谦一脸愁容的紧闭着双眼,现在他的压力非常大,外面武备军的人将这里围堵的水泄不通,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巡天司这是要对他动手。
只不过在等待着时机而已。
而他,似乎并没有什么能够翻盘的力量,至于杀出去...这一点他不是没有想过,也愿意舍弃这些基业,毕竟命才是最重要的。
但他能杀的的出去吗?
陶青元、吕原现在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在外面等着他,只要他一动,几乎立刻就是动手的时间。
而他还没有准备好。
是的,他在等金山寺的援兵。
为了保命,唐谦开出了极大的条件,只要金山寺能够保住他,日后唐谦就愿意成为金山寺的附属势力。
当然,他也看出了外面的人等的人应该就是陈渊。
他们之间的恩怨,或许也是时候该了结一下了。
“哎。”
忍不住的唐谦轻叹了一口气,心中烦闷不止。
怎么就会搞成这么一副样子?
龙虎门怎么就突然被灭了呢?
陈渊又怎么突然就突破了呢...
虽然之前因为七杀殿的那次事件,唐谦已经感觉到了陈渊的恐怖天赋和实力,但他万万没有想到陈渊成长的如此之快。
简直不逊色当世任何一位顶尖大势力出来的天才。
忽的,唐谦猛然睁开眼睛,他听到了外面似乎有了些许动静,刚想让人去查探一番,一道凌厉的声音便传入了自己的耳中。
“唐谦,滚出来受死!”
他的面色猛然一变,眉头紧皱,立刻站起身,眉头紧紧的锁着,他听出了外面喊出这句话的是谁的声音了。
陈渊,他来了!
......
青蛟会总堂门前,陈渊负者手,面色沉静,静静的等着唐谦出来,如此水泄不通的围堵,唐谦此刻必然还潜藏在其中。
果不其然,在陈渊喊出那句话三息之后,一道强横的气息从青蛟会升起,一袭暗红色长袍的唐谦踏空而来。
面色微动,目光不停的在陈渊的身上打量着。
同样,陈渊也抬起头,与其对视。
“陈巡使大驾光临,唐某有失远迎了。”
唐谦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心中的各种异色,冲着陈渊拱了拱手。
嘴角一勾,陈渊淡漠沉静的脸色浮现一抹冷笑,朗盛道:
“到了这种时候,唐兄还要多说什么吗?”
“陈巡使这是何意?”
唐谦的目光在四周略一打量,随后又停留在陈渊的身上。
陈渊一步踏出,凌空虚渡,来到了与唐谦持平的位置,二人相隔约莫十数丈许的距离,陈渊直接道:
“你我之间的恩怨,今日就是清算之时。”
“恩怨?陈巡使和唐某有什么恩怨?”唐谦心下一沉,但面色上还是表露出了一丝疑惑,他在拖延时间。
“雇佣七杀殿的杀手对我动手,唆使血魔于大孤山埋伏,勾结无生教妖人为其搜集童男童女献祭,贿赂朝廷命官为你掩护,这一桩桩一件件,可都是明明白白的放在巡天司里面呢。”
“你我私怨不提,单单是这些罪行就足以将青蛟会灭门数次了。”
陈渊的声音灌注着罡气,清清楚楚的传到附近所有人耳中。
唐谦面色不变:
“证据呢?陈巡使之前就是用这个借口对龙虎门人动的手吧?天下皆知朝廷公允,可从未发生过这等污蔑之事。”
“呵呵...你也配看证据,我巡天司代天巡狩,有先斩后奏之权,你有什么资格看证据,说这么多的话不累吗?
援兵呢,要是有现在就让他们出来,今日本使倒要看看,谁敢违逆朝廷之命,想要造反!”陈渊冷眼在四周缓缓扫过。
他岂不知唐谦的谋算?
不就是在等金山寺的人出来吗?
正好,今日先将罪名给他按上,时机成熟后,直接动手灭佛就是了。
唐谦心中一紧,知道陈渊已经看出了他的打算,而且,似乎并没有速战速决的打算,而是就要等着金山寺的人出面。
这是想干什么?
他的心神不断转动,想要知道陈渊的打算究竟是什么,目的究竟是什么?
陈渊话音刚落,他和唐谦共同期待的人便十分巧合的出现了。
一声佛号淡淡响起,法难和尚一袭素色僧袍,从一处升起,淡金色的佛光流转,护持在其周身丈许距离。
远远望去,确实像是一尊寺庙中供奉的佛像。
陈渊和唐谦的目光同时转向了法难,心中明悟,按照这出现的时机来看,他明显已经在此处待了许久,但一直隐藏着身形。
法难的出现让唐谦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莫名的担忧,而陈渊则是在法难出现的那一刻,面色十分快速的转为了阴沉。
他质问着面前的老和尚:
“看来金山寺就是那个想要造反,违逆朝廷之命的那个势力了?”
法难和尚凝视了陈渊一眼,眼中的怒意和震惊互相掺杂着,看着有些复杂,事实上也确实是如此。
谁能想到几个月前随手就可以拿捏的小小凝罡武者,现在已经与他平起平坐,言语之中再不复之前的谨慎,转为嚣张。
“金山寺安分行事,可从未有过忤逆朝廷之心,陈巡使此言有些偏颇了。”法难面色不满的说道。
“偏颇?不尽然吧?本使刚刚说了谁敢违逆,你这和尚便跳出来,难道不是忤逆吗?金山寺的本事真大啊,看来已经不将朝廷放在眼中了。”
陈渊的语气颇为戏谑。
法难眉头一皱:“陈巡使,慎言!”
“呵...”陈渊轻笑了一声,目光转向了某个位置淡淡道:
“云龙兄也看了一阵了,不出来说句公道话吗?”
从史云龙达到之时,陈渊就已经感知到了,与他只在一前一后而已,而既然到了,陈渊又怎么可能不让他露一面呢?
到时候对金山寺动手,还得这位出面呢。
既然选择了跟朝廷合作,就得付出一些一动。
史云龙嘴角一抽,跟唐谦交手他没意见,可要是跟金山寺结怨的话...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但陈渊已经喊了他的名字,不出来又不行。
心下一横,史云龙很快便下定了决心,反正已经跟巡天司合作了,现在要是退缩,那就是两边都得罪,
这样的下场可不好。
“陈巡使说的有理,法难大师若是不想忤逆朝廷,还是尽早退去吧。”史云龙朗声道。
一步步的来到了陈渊的身边,但身上萎靡的气息根本隐藏不住,当然他也没想隐藏,就是给陈渊看的。
让他知道自己现在帮不了太大的忙,还是赶紧让吕原和陶青元出来吧。
“什么时候史帮主成了陈巡使的属下?”唐谦附和一声。
“这个就不需要唐兄关心了,还是关心关心青蛟会今日过后能有几个人活着再说吧。”史云龙立即回怼。
唐谦眼中一片阴郁,深深看了史云龙一眼。
法难和尚轻咳了几声:
“陈巡使,青蛟会并未有什么过错,何必咄咄逼人,朝廷如此行事不得人心啊。”
目光不经意的在某处停留一瞬,陈渊感知到了陶青元刻意放出的一丝气息,心中大定,淡淡道:
“青蛟会有没有过错不是你说了算的,是本使说了算,要是不想给金山寺惹出什么祸事,阁下还是尽早回去吃斋念佛。”
“陈巡使这是在威胁贫僧?”
陈渊笑了笑:“对,就是威胁你,你欲如何?”
法难面色一僵,似乎没有料到陈渊翻脸翻得如此之快,一时之间竟没有反应过来,不过,很快便一脸的怒容冷声道:
“若是陈巡使如此态度的话,那便没什么好说的了。”
冷笑一声,陈渊高声道:“本来就没什么好说的,我也不怕告诉你,青蛟会今天本使灭定了,佛祖来了也拦不住我!”
“放肆,尔敢污辱佛祖!”法难厉声呵斥。
“你才是放肆,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插手本使做事,今日你敢动一下,本使就将你挫骨扬灰,若是不信,你便试试。”
陈渊一步踏出,气息猛然升腾,对法难步步紧逼。
这一刻,唐谦反倒是成了配角,他自己也有些不知所措,陈渊不是冲着他来的吗?怎么突然又转到了法难的身上?
史云龙张了张嘴,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这时候说话显然不是那么明智。
“你...”法难怒火攻心,目光死死的盯在陈渊的身上,一股积郁的怒气充斥心神,即便是南陵青使陶青元来了也不敢如此对金山寺无礼。
抓着禅杖的手紧紧握住,似乎下一刻就要动手。
陈渊伸手缓缓握刀,一股惊人的锋芒之气以他身躯为中心开始迅速凝聚,真的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意思:
“敢动手就来,不敢动手就滚,别人怕你金山寺我陈渊不惧,收敛信徒钱财,蛊惑人心,横行霸道,
这样的佛,不要也罢!”
“你真当贫僧不敢动手吗?”法难和尚一字一句的直视着陈渊道。
“那你还在等什么!”
陈渊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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