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尉寺中,除了端木天以及被打发到洛阳巡查的薛万彻、谢叔方,因病休养的老少卿和被李二革职的郑良策外,如今有官身的,只有两名主簿,一名录事。其他府、史、亭长、掌固等官职,皆是不入流的流外官。
不尊端木天之令的官吏,其中便有那两名主薄。
两人被禁军从官廨内拖拽到庭院后,还没意识到已然变天了,丝毫不肯嘴软认怂,口中叫骂不休。
“尔等安敢如此!本官是朝堂官员,尔等怎敢这般放肆!”一名主薄对拖拽他的禁军士卒怒斥道。
另一主薄则对端木天冷笑道:“寺卿好大的威风,却不知下官犯了哪条唐律,须得出动禁军擒拿我等?寺卿莫要忘了,下官也是朝堂正式官员,即便下官处罚了唐律,也是御史台与大理寺的事,寺卿此举,是真把朝堂当成自家开的吗?即便你家大人是左射扑,未免也太霸道了!”
在他们两人带领下,其余被禁军抓出来的流外官、书吏,也跟着鼓噪起来。
“寺卿为何命禁军捉拿我等?我等触犯什么律法了?”
“寺卿未免太过霸道!”
面对两位主薄的指责,端木天嗤笑一声,双手背负走到二人面前,语带不屑的说道:“你们二人也知本侯是寺卿?那倒是奇了怪了,貌似本侯这寺卿,指挥不动你们二位啊。怎么,不尊上令,二位还有理了不成?”
两名主薄顿时有些语塞。
不管他们心里如何想,但端木天身为卫尉寺卿,开国县侯,身份自然不知比两人高出多少,扣他们一顶不尊上令的帽子,却是一点毛病没有。
其中一名主薄见状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直接摊牌:“寺卿莫忘了,这卫尉寺可是......他这话,自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包括那位禁军校尉在内,都扭头看向他,不懂这位少年侯爷口中的“狗头铡”是什么东西。
端木天讪笑着摸了摸自己鼻子。
一时情不自禁,把电视剧里包拯的台词给念了出来。
他还很是遗憾,居然没有人能get到这个梗,甚是无趣。
端木天轻咳一声,朝禁军校尉微微颔首:“斩!”
他这话一出,顿时把郑姓主薄给吓得瘫坐到了地上。
此人怎么也想不到,端木天竟然会完全不顾忌他的身份,而且不经三司审批就打算直接斩杀他。
“寺卿,你,你安敢如此,本官是朝堂命官,本官是荥阳郑氏族人,本官……”
郑姓主薄话未喊完,就已被两名禁军直接按倒在地,旋即一名禁军手中障刀挥出。
噗的一声,一颗死不瞑目的头颅飞起,连带着一蓬鲜血从郑姓主薄的脖颈处直喷而出。
一时间,卫尉寺庭院之中鸦雀无声。
更有腥臊味随风飘来,显然,有人被吓尿了。
端木天很是嫌弃的瞥了眼地上血糊糊的尸体,依旧觉得很是恶心。
他略微有些后悔,不该装逼喊什么斩。
即便要斩杀这郑姓主薄,也该让禁军将他拖出去再斩。
现在弄得这卫尉寺一庭院的血,实在令人反胃。
不过自己装的逼,即便再恶心也得装下去。
端木天故意板着脸,又扭头看向另一名主薄,那人已经吓得身体僵直,见端木天目光投来,他直接扑通一下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
“万年侯,下官知罪,下官知罪!还请万年侯宽恕则个。”##端木天瞥他一眼,淡淡说道:“孙主薄,你的胆子比起郑主薄而言,倒是小了不少,几年时间不过贪墨了一两百贯铜钱。本侯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这些钱,你自己退赃,而后上书致仕吧。”
“喏,下官一定照办,一定照办,多谢万年县开恩。”孙姓主薄连连叩谢,不敢多言。
既然端木天能说出他贪墨的钱数,他再抵赖也无用。
以他贪墨的钱财,若是较真处置,被判流放岭南,甚至绞刑都有可能。
因为依照唐律,监临官与主守官盗窃自己所监管的官府财物,按窃盗罪加二等论处,赃物的价值达到绢三十匹,处绞刑。
一匹绢价值五百文,三十匹绢也不过十五贯铜钱。
虽然在实际处罚中,大抵不会这般严苛,但判他一个流两千里,却是一点问题也没有。如今端木天只让他退赃后自动辞职,绝对算得上宽大处理了。
更何况刚才端木天可是直接命人砍了郑姓主薄的脑袋,这种时候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端木天满意点头,环视庭院内瑟瑟发抖的一众官吏,还未开口说话,扑通几声,又有数人直接跪了下来,倒是把他给吓了一跳……br#端木天瞥他一眼,淡淡说道:“孙主薄,你的胆子比起郑主薄而言,倒是小了不少,几年时间不过贪墨了一两百贯铜钱。本侯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这些钱,你自己退赃,而后上书致仕吧。”
“喏,下官一定照办,一定照办,多谢万年县开恩。”孙姓主薄连连叩谢,不敢多言。
既然端木天能说出他贪墨的钱数,他再抵赖也无用。
以他贪墨的钱财,若是较真处置,被判流放岭南,甚至绞刑都有可能。
因为依照唐律,监临官与主守官盗窃自己所监管的官府财物,按窃盗罪加二等论处,赃物的价值达到绢三十匹,处绞刑。
一匹绢价值五百文,三十匹绢也不过十五贯铜钱。
虽然在实际处罚中,大抵不会这般严苛,但判他一个流两千里,却是一点问题也没有。如今端木天只让他退赃后自动辞职,绝对算得上宽大处理了。
更何况刚才端木天可是直接命人砍了郑姓主薄的脑袋,这种时候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端木天满意点头,环视庭院内瑟瑟发抖的一众官吏,还未开口说话,扑通几声,又有数人直接跪了下来,倒是把他给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