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蒙蒙亮肖冬生就登上了十二米高的八号木构了望台,按照规定开始了一天警戒任务。这时视线很差晨雾暮岚春秋最为常见,薄薄的水雾有一种说不上的飘渺与安逸感,可对观察却是大敌。
好在移民来此了望哨塔建了十几处,还真没有发现过有大队土著接近的迹象。一开始连土箸人面也见不到,还担心会认不出来,后来出现了几个发现不可能认错,因为他们的衣饰与早期移民完全不同。
最近有成群结队的土著了,他们都是来商业街交换物资的,所以背有猎弓腰带砍刀三五个七八个人过来,哨塔也不必向后方报警的。
正是一直以来未出现土著人大量过来哨兵多少也松懈一些,肖冬生按规定上了塔用望远镜望了一下山区方向,其实就看个五六百米不见动静就不再注意了。
不一会儿有人上来替他,那是洗刷与早餐时间,按规定哨塔不可断人每到饭点都是如此处理,而每个人额定站岗时间作为轮值班长也不可能豁免。
不仅如此作为第一批补充进守备队的移民子弟,他因为识字多成为将开办的士官培训班学员可能性极大,那可是会成为真正军官,而不是他们此时刚进守备队分在哨塔,轮流成为轮值班长了。
其实整个哨塔都是新招收的人,让他们在哨塔也是看他们的自持力实际上也是士官培训班考验的一部分,当然也因为士官培训班教什么常洵未考虑好,或如步兵操典等未曾编撰完成,带连培训班此时尚在计划之中。
军事方面常洵有一点后世参加军训的经历,可那经历就是队列与操枪之类训练,并不可能涉及班、排、连级战术,更不可能讲步炮协同,信息化战争战术愈加不可能讲述。
当然那些专业学习也没什么用,这时什么三组一援、两点一面之类基础战术都是扯淡,步炮协同也不需要只研究火力持续与强大性就可以了,炮弹掩护步兵冲的模式还太早。
可是军事操典并非是一本队列训练就可以概括,后世的队列训练培养军队军人作风有效,可参加军训只是接触一部分而已,还有室内整理条列,军营规则等军训时多不涉及。
而且是军队训练还要包括行军、野营就宿、水源安全、防疫卫生等规定。还有军号运用此时也可以试行,那小号已经生产出来了,又找懂乐器的人根据常洵的感觉谱了冲锋号、集合号、熄灯号、联络号、起床号等号谱也要试用。
还有军队编制容易,后世的名称这时不违和也可用,这时的只要好也可以,反正大中小队,班排连无所谓。而且这时武器单调就枪炮而已,还不可能超视距作战,也就是炮先攻击不让敌人列队完整毫无损失冲起来,枪为排枪炮中间支援一下而已。
但具体也经研究定下标准与规定,也就是制作军事条列。比部队该如何训练、行军、宿营、如如何展开队形建筑工事,炮兵对敌人骑兵在什么距离开炮,步兵又什么距离开炮,各用什么炮弹。
步兵也一样,对骑兵用什么队型、工事,对步兵用什么队型、工事。步枪什么时候开火,什么时候齐火,什么时候自由射击,设不设自由猎手?定多少?等等。
这些常洵不懂,于是这时让十几个军官带了一个大队正在试验,有了结果才能编出士官教材,以后连排班长或大明的百户。总旗、小旗都要进行这方面培训合格才有资格。
当然编出了这个教材这时的军官一样要进行培训,不过他们的培训主要是让他们深刻了解此时军队的操典、军营守则、军人管理条列、室内管理条列、训练内容、训练标准、行军宿营规定等等,还有基础战术之类。
如此才能学习军队管理、后勤保障、警戒规则、骑兵运用、工兵运用、防御规则、地形地理、识图气象、民政管理等指挥军官、参谋军官需要的知识,至于战略等他们成为将军时再说。
正是还在试验编制教材同时也是军军队的操典及一切行动规范,肖冬生他们在训练了一个多月被派出来执行守哨塔任务。
因为他们识字较多,都是移民子弟中原来条件较好一些的。因为‘阔过‘对这个机会也比一般人更重视,父母的眼光也普遍尖一些知道加入这时移民‘撞了‘大运。
整个大员岛还不知道,淡水这儿随着移民不断过来,每个移民交四成租却比家乡完全自耕农日子还好过不少,别的不用说如这里移民此时速度持续二十年,常洵这福王实力可是可以十分强大了。
还有别的藩王不自由他自由,这里的一切又都是从头开始,二十年后他这个福王与小号帝国差不多,所以觉得这机会对初期就来的人太大并非只有褚顺发,而是原来见识多一些发现早一些。
不然识字多的人不大可能让子弟当兵,不过也有人在让子弟读书方面努力,他们在搏常洵迟早也会搞‘科举‘的,只是这样的人还有点看不清形势完全属老眼光。
再说移民中大部分读书人连童生也不是,他们的子弟也好不了多少。只因他们识一点字在这时扩编与改编时进入了常洵初生的军队运气实在太好了,几百新兵中还是士官培训班的重点考察对象,后面的前途实在广大。
不过这时他们在哨所也就是按此时的规矩早晨按时起床,早饭后在栅墙内操场练练瞄准,还有用短竹代表枪用于刺刺稻草人之类。
至于正式队列训练、刺刀训练此时还未有标准,要他们进士官培训班出来正式任为班排长,才会正式推动开来。而这仍然是扩编出一支新军营实行新军制办法,而不是一下全部如此。
肖冬生下来洗刷吃过早饭再次上了哨塔,可这时雾反而浓了一些。这也正常气温到这时差不多接近最凉了,上一日太阳好次日没风必然起雾,此时若阴天会持久到中午也不稀奇。
好在雾还不大,真正大雾比夜里还不如,夜里黑到伸手不见五指少见,但大雾中可以看到五指却看不见脚下的时候常有,一个为漆黑一个为白晃晃可同样睁眼瞎。
对此肖冬生也没什么办法,只能隔一会儿向外望望,此时望远镜也用处不大。站在哨塔四周白茫茫有些无聊,还好下面有人活动不好交谈看看没规定禁止。
突然觉得山区方向有些噪声,肖冬生忙用望远镜望去却什么也没有看见。不过也是大家没意识因为昨天开始路过土著几乎没有见几个,今天干脆这时也没见一个。
其实这已经不正常,土著没有休息天每日经过哨塔的人或多或少不一定,经过时间大致上有所规律,普遍都在上午去商业街下午回来,可昨天上午过去几个后面没有人了,下午又过去几个后来都回来了与之前规律有些不一样。
可他们并不曾对这规律有过统计,接手哨塔三个多月轮流上岗也不注意。可到七时左右还未见到一个人过来肖冬生似乎是觉得之前这时应该有一二拨人经过了吧,为什么今天不见。
不过他又想到有雾应该走路困难上去了,觉得自己想多了,可山区方向的声音似乎是愈加响了一些让他将望远镜一直盯着过来的路。
突然有人影出现,这时他才知道视线只剩下二百米左右,之前白茫茫无法对比,见到人影大小就可以知道了。见到人影肖冬生放心了,但接着他又觉得出现的人影太多,还挥动着可看作长枪的长杆子。于是他忙喊声:
‘阿山!快上来!、、、快快快,过来的人有些不对劲、、、真的、、、快将鸽子准备好!‘
这一连串话让下面以为肖冬生让人替一下,要下来方便的人知道真可能出事了。不然不可能提到准备放鸽子的,鸽子虽也放飞可都是有鸽子送来了再把之前的鸽子放飞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