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赵沅道歉!”
杨丰冷冷地对地牢主事胡梅说。
睨向杨丰,胡梅横眉冷目,轻蔑道:“你敢放肆,我连你一起打!”一掌挥过去,冲着杨丰的脸上拍去。
“啪”的一声清亮的耳光。
胡梅一愣,见到杨丰站在自己的面前,躲过自己的手掌,心想:“他躲过了,那刚刚这一记耳光声,是怎么发出的?”顿时感到自己的脸颊火辣生痛,伸手一摸,果然很烫。
“主事,刚刚这个小子躲过你,扇了你一巴掌。”旁边的胡蓉提醒道,一脸惊讶,“这小子的动作很快,你要当心!”
听到这里,胡梅大怒,喝道:“臭小子,你找死!”挥动手臂,又是一耳光抽过去。
“啪”的一声。
又是胡梅的脸颊生痛,她的另一边脸被打了。
“混蛋,我就不相信,收拾不了你一个九阶弟子。”胡梅恼怒道,运功爆发气劲,把身边的人都吹得后退。
双掌齐出,胡梅运足功力,不断推出雄厚的掌力,一道道真气射向杨丰。
身形闪烁,杨丰一直在胡梅的身边游走,距她只有两尺,伸手就是几个耳光,抽在胡梅的脸上,打断她的攻击。
“狗东西,你找死!”
大喊一声,胡梅跳起,身子腾在半空,双掌一推。
一只手拉住胡梅的一只脚,杨丰把她往下扯,另一只手迅速打出几个耳光,抽在胡梅的脸上。
胡梅愣在原地,竟一时没有反应。
片刻工夫,杨丰已经抽了她十几个耳光,胡梅感到晕眩,一下子后退倒地。
不待她身子贴到地面,杨丰一脚,踢得胡梅飞出十几丈远。
“咚”的一声,胡梅重重撞在一面墙上,滚落地下。
看着胡梅狼狈的样子,杨丰问道:“你知错吗?”
“哼,一个区区九阶弟子,竟然以下犯上,这在寒月宫还是天月宫,都是死罪,你敢冒犯我,你有罪!”
扶着腹部,胡梅双眼含着凶光,冷冷说道。
“好!既然我不打你,你也说我有罪,那么我打死你,我大不了还是有罪,在你的面前,不管有没有做错什么,反正都是有罪的!”
“既然你这么喜欢定别人的死罪,那么我今天就给你定个死罪,凡是欺辱我杨丰及亲朋好友的人,都要死!”
移步上前,杨丰一脸肃然,靠近胡梅。
“这里有人造反,你们还不快去通知宫主,让她们来截杀这个不孝徒。”
望向胡蓉和那几个吃惊的狱卒,胡梅喊道。
“是……是是……我们马上就去!”
一下子反应过来,胡蓉点头道,转身往出口跑,身边的人全部一脸惶然,匆忙跟随。
回身一掌,杨丰使出一点功力。
“轰”的一声,胡蓉和狱卒们的脚下地板爆炸,碎石飞溅,射得他们浑身是伤,摔到地下,不能动弹,有些人当场不醒人事。
盯着地下的胡蓉,杨丰森然道:“这里的事没有了结,谁都不准离开,违我令者,立杀无赦!”
“你听到了没有?”
胡蓉望了一眼胡梅,一脸迟疑,不敢回答杨丰。
“轰”的一声,杨丰向胡蓉的脚边推出一掌,那里出现一个直径三尺的圆坑。
吓得胡蓉把腿一收,点头应道:“听到了!”
“你们都听到了吗?”杨丰扫视地下的狱卒,严厉地问。
“听……听到了……”大部分狱卒回应。
“你小子敢杀我们,小心宫主要你命,我就不信你真敢杀人!”一个狱卒起身,昂首挺胸地说,转身往地牢出口而去,“我就大摇大摆地在你面前走出去,有种的就给我一个痛快,别又以打伤人为要挟。”
“我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胆,一个区区九阶弟子,也敢在寒月宫发号施令!”
说到这里,这个狱卒撒腿就跑,冲进出口。
“找死!”
杨丰怒道,袖口一甩,施展冰雪功法,令那狱卒的体内鲜血成冰,形成冰柱。
“哧哧”的几声,十多根冰柱从他的体内钻出,整个身体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啊”的一声,那个狱卒踉跄地后退,双手抓着肚子上的冰柱,一脸惶恐,临死前望向杨丰,伸出手指,指着杨丰,说道:“你……你不是……天月宫的……人!”
说完这话,侧身倒地,这狱卒稍一挣扎,体内的冰柱如刀,把他的骨肉又切开几分,鲜血汩汨而流,很快形成一个血泊。
在场的人都是大惊,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死法,那个狱卒的死状非常可怕,令人触目惊心,不寒而栗。
“再有违令者,立杀不赦!”
高声说道,杨丰扫视眼前的众狱卒和胡蓉,又瞥向胡梅。
现场一片寂静,连根针掉地下,都能听到。
望向最里面的四个女弟子,杨丰说道:“你们出来!”
那四个女弟子身子一颤,一人匆忙解释道:“小师弟,你放过我们吧,我们不是这地牢里的人,我们只是听了胡梅师叔的话,临时帮她一个忙,带赵沅师姐下来。”
“其他的事,我们一概不知,如果我们真的有错,现在就向赵沅师姐道歉!”
“赵沅师姐,对不起,我们也是无辜的,只是奉命办事,请你原谅我!”那个女弟子望向赵沅,脸色苍白,道歉道。
“是是是!我们也是一样,对不起,赵沅师姐,请你原谅!”旁边的三个女弟子跟着说道,向赵沅道歉。
杨丰高声道:“我有话问你们,只管过来。”
相顾而视,这四个女弟子脸有难色,互相推搡一下,就一个个地走过来,站在杨丰两丈开外的地方。
看到她们四个站在旁边,杨丰和她们交谈。
“你们说,寒月宫的地牢里,关的都是有罪的人吗?”
“地牢里,当然关的是罪人!”
“那可不一定,如果办案的人不明察秋毫,不弄清案子的真相,胡乱判定,你们说,这地牢里的人,还是有罪的吗?”杨丰问道。
“既然没有弄清楚,那关起来的人,会有可能是冤屈的。”
“那么请问,审查定罪的人,有没有责任,她的这种行为,算不算失责,算不算有罪?”杨丰又问。
“如果只是一两件小案,牵扯的人少,事也不大,这个审查的人是失责。”
“如果因此就关那些人几年,十几年,几十年,甚至要关到死,这个审查定罪的人,又是什么罪?”杨丰追问。
“真的这么严重,毁了那么多人的一生,这个审判的人,不说死罪,至少也要关十几年。”
“好……你们说一说,这地牢之中,哪个罪犯可能是冤枉的,我今天就把他提出来,当着大家的面,还他清白。”杨丰说道。
胡梅一惊,躺在地下,发出冷笑,说道:“哼!臭小子,你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就想寻我的短处,好为自己脱罪,你想得美。”
“本主事主持地牢事务多年,没有一个人叫屈,更没有一个人喊冤,甚至没有一个人来这里闹事。”
“你想找本主事的错,想给我定个罪名,让你脱罪,你别做梦啦!”
赵沅脸色微变,走近胡梅,鞠躬道:“胡师叔,我们两个是冤枉的,您也是受了胡蓉的欺骗,我们知道,这里一直是交给胡蓉管理,您很少参与,请您放过我们,原谅我们。”
瞧了赵沅一眼,发出冷笑,胡梅说道:“你做梦,你们敢在寒月宫地牢闹事,还打伤这么多长辈,这是欺师灭祖,不管在哪个门派,都是死罪。”
“你们两个现在死到临头,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你们还会遭到天下人的唾弃,不管走到哪儿,都会有人给你们白眼。”
“臭小子,你是有一身本领,可你不是整个寒月宫的对手,更不是整个天月宫的对手,今天你的所作所为,一定会让你万劫不复,死无葬身之地。”
看向胡梅,杨丰冷声道:“像你这么胡乱审判的人,不知诬陷了多少无辜的人,你只是受了一点惩罚,就这么大的怨气,那你有没有想过,被你诬陷的人,心里又是什么滋味?”
“口口声声我们欺师灭祖,却不说自己的行为堪比禽兽,禽兽伤人只是出于天性,可你身为人,竟然如此不公,凭着自己的意气行事,高兴怎么判就怎么判,全然不把别人的生命放在眼里。”
“如果真的有天理,你应该受五雷轰顶,以死赎罪。”
“今天……我就要好好看看你的真面目,看看你在这个地牢里,是怎么主事的,是怎么审判的,是怎么对待犯人的。”
胡梅仰面而视,笑道:“一个区区九阶弟子,也配查寒月宫,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身份,你配吗?”
杨丰应道:“我不配,你配,可你不干人事,那么只有让我这个九阶弟子代劳,主持一下这地牢里的公道。”
“要是我没有查出冤案,你倒可活,要是被我查出来了,有多少,我就要让你死几次,然后用你的人头,警示所有不公者。”
胡梅正要说话,杨丰挥动一手,她的脸上一下子结出冰块,堵住嘴巴。
“我现在就要料理正事,你给我闭嘴!”
望向那四名女弟子,杨丰问道:“你们说,这个地牢里,哪个罪犯最冤屈?”
她们四个望向胡梅,全都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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