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是青少年,那个中年男人又是大笑,说道:
“你们当真是年轻呀,没有吃过苦头。”
“这江湖上,可不是说理的地方,谁有刀谁就强,谁有势谁就强,谁的武功厉害谁就强,大家比的就是实力!”
“像你这么半天,老子不乐意,一刀把你宰了,你就只能和鬼去说理了!”
“我劝你还是听话,给老子赶快下跪,乖乖地叩三个响头,叫几声爹,老子兴许会放了你。”
“不要等老子生气了,动了刀子,那时你再下跪求饶,老子可收不住杀性了!”
听到这些话,赵扬一脸不服气,嘴角上扬,看着这个中年男人,指着身后的白衣少年说:
“这位是我的杨丰兄弟,有他在,你伤不了我们,更杀不了我们其中任何一人,甚至你,也可能活不到太阳下山。”
“因为我嫉恶如仇,我杨丰兄弟比我还要憎恨邪恶百倍千倍,甚至万倍!”
“所以我劝你,最好还是早点下跪求饶,兴许,我杨丰兄弟,能够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
双眼一眯,那个中年男人一怔,打量神驹背上的那个白衣少年,脸色凝然,思忖:
“这个少年一身锦服,上面满是宝石玛瑙,这样的衣服,至少也价值万金,可他还骑着这样的神驹,这么招摇,难道这一路上,他都没有遇到山贼?”
“再看他眉清目秀,皮肤雪白,身形单薄,不像是习武之人,他真的有那么厉害?”
“不过这普天之大,无奇不有,说不定他就是修炼内功的高手,能够四两拨千斤,飞花摘叶,也能伤人呢!”
“我还是不要莽撞得好!”
想到这里,这个中年男人一笑,从怀里取出一块令牌,说道:
“大家还是提前认识一下的好,不要大水冲了龙王庙,伤了自家人。”
“这是我师门的令牌,给两位看看,看与我的师门,有无渊源?”
看着杨丰,这个中年男人运足内劲,右手一掷,将那块令牌射向杨丰,看看他能不能接得住,到底有没有本事?
赵扬横跨一步,一手抓住那飞来的令牌,不料满手是血,那令牌从他手中窜出,直飞向他身后的杨丰,不由得痛叫一声。
那个中年男人一笑,暗道:
“真是废物,竟敢在我面前逞英雄!我这一掷,可是千斤之力,没有深厚的功力,根本承受不住,更别说接了!”
“杨丰那个小子那么年轻,功力一定不会超过二十年,这一掷,刚好可以要他的命!”
“小子,你就去死吧!”
二指一夹,杨丰伸出左手把那块飞来的令牌夹住,面不改色,显然不费吹灰之力。
那个中年男人脸色大变,心下一惊,知道这个白衣少年是个强者,立刻称赞道:“好!好身手!”
“能够接得住我这块令牌的人,功力至少要四十年!”
“或者是二十年的纯正真气!”
“看来小公子年纪轻轻,已经是一个内家高手,在下佩服!”
“不过……内家高手,擅长的只是内功,却短于外力,而我刚好内外兼修,还有一套高明的刀法,可以专门克制内家高手。”
“所以说,你们两个,都不是我的对手,今天不听我的话,你们都要死在这里!”
扫视杨丰和赵扬,这个中年男人得意道:
“怎么,你们还不给我下跪,叫几声爹?难道你们真的想死吗?”
赵扬取出一块白娟,包扎自己受伤的手,说道:
“你当真是有眼无珠,竟然还敢说这些!”
“凭你的所作所为,你已经死罪难逃,我们不会放过你,你还是自行了断吧!”
“什么?”中年男人大惊道。
脸色一变,这个中年男人盯着赵扬,大骂道:
“你这个废物,你有什么本事,还敢这么张狂!”
“老子之前不清楚你的实力,一直没有动手,现在你却连我的一块令牌都接不住,你还有什么脸面在我的面前装模作样?”
“老子看你是活腻了!”
呼的一声,中年男人挥动长刀,指着赵扬,怒道:
“你给老子跪下,要是不跪,老子今天就砍断你的双腿,让你一辈子都站不起来!”
赵扬冷笑一声,望向杨丰,温和地说:
“杨丰兄弟,这个大王八在你的面前逞威风,要让你的兄长下跪,你还忍得下去吗?我看你还是赶快动手,除了这个恶人,让他去阎王殿去耍威风吧!”
杨丰点了点头,看向那个中年男人,客气地说:
“这位大哥,请问你为什么要杀这轿中的新娘?”
“她是哪里得罪你了,你要下这么重的手,将她打死不说,还要让她五孔流血而亡,这是不是太残忍了?”
中年男人冷笑,挥刀指着杨丰,高声道:“别说那么多,老子先试试你有多大能耐,再说其他!”
“如果你不是我的对手,就只配做我的刀下亡魂,而我对死人没有兴趣,更不愿意与死人废话!”
“看招吧!”
……
话音一落,中年男人竖刀一斩。
“嗖”的一声,一道凌厉的刀气射向杨丰,气劲呈现银白色的扇形,要从他们的眉心为中线,左右分裂,将杨丰和神驹一刀两半。
这一招非常狠毒,是颇具心计的一刀。
因为杨丰坐在马上,他要闪避,只能在马背上左右侧身,动作大点,上半身横着,可是下身还是会待在马上。
这一刀从上往下劈,刀气也是呈现扇形,连续的众多银色刀形组合成一个很大的月牙形攻击,将杨丰和神驹笼罩。
赵扬看到这个大月牙真气飞向杨丰,心下大怔,已然感受到这一招的厉害,头脑里根本没有应对的方法。
只得愕然看着杨丰,看他能够怎么化解,这当真是一招定生死。
“砰”的一声。
杨丰和神驹的面前出现一大片白色的冰片,与那个大月牙真气相撞,产生大量的白气,弥漫在空中,将杨丰和神驹隐藏。
红色轿子的顶部,中年男人双眼张大,看到自己的一招,没有奏效,心头一紧,感觉这个少年杨丰不简单。
因为他也知道,自己的这一劈,招式虽然简单,可是配上叠影刀气,已经威力惊人,不同于一般的真气或灵气,可以闪身避开。
他的一劈一斩,是同时释放一排刀气,相互连接,组合成一大片月牙形真气,能够让整座房子都一分为二,更别说是一人一马。
看到那个少年尚未出手,已经施展神妙功法,破解自己的月形刀气,不由得对那个少年不敢小觑。
中年男人一笑,持刀在手,另一只手捋须,镇定道:
“小兄弟,你叫杨丰,你的武功确实不错!”
“这个世上能够化解我这一刀的人,已经屈指可数了是,而与我作对的人,他们大多数都会死在我这一刀之下。”
“我这一刀,还有个不为人知的名字,叫作‘雰石斩’,能够将人畜的身体一刀两半,更能分金断石,威力刚猛。”
“中刀的人死状极惨,头和躯体一分两半。而那分开的两半身体,有些还会活动一阵子,其中不乏眼珠转动,嘴巴说话的,令人看到无不惊心!”
“不过……这仅仅只是我的一斩!”
“我的刀法,还有很多的招式,其中的每一斩,都是扇形巨刃,犹如一把大扇子,更如一把大砍刀。”
“总之威力惊人,招招致命,而且极具迷惑力,令人很难分辨。他们大多都会在应对时出现错误,自己要么看错,要么选错,莫名其妙地扑到我的刀气之上。”
“那时他们可是四分五裂,比中了雰石斩还要惨烈!”
听到这些话,赵扬感觉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非常恐怖,甚至看他的眉头活动,都心生恐惧,觉得他像一个从地狱来的恶鬼,专门以碎尸为乐。
看着自己的杨丰兄弟,要面对这样凶残的对手,赵扬替他捏了一把冷汗,甚至开始担心他能不能赢。
“如果杨丰输了,那么这个碎尸狂魔,一定不会放过自己,不知到时,他会怎么折磨自己,会不会让他所说的那样,折磨自己?”
赵扬情不自禁地思忖,产生恐怖的幻想。
如果可以,杨丰兄弟死的时候,赵扬就决定,也要马上自杀,免得落到那个个中年男人的手里,遭到他变态的折磨。
看到赵扬的脸色发白,杨丰温和地说:“赵扬兄,你先走,我来对付这个人。”
赵扬一怔,看向杨丰,惊讶地说:
“这怎么能行,我怎么能够留你一个人在这里?”
“万一不敌,我还可以帮你!”
杨丰微微一笑,说道:“赵扬兄,我知道你是一个有情义的人,知道你不会因为我的失利而背弃我。”
“不过这个人的刀气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我需要与你好好较量一下,积累一些对付他这种刀法的经验。”
“所以到时,战斗会非常激烈,我和他的真气也会四下乱飞,会不小心伤到你。”
指了指那匹千里神驹,杨丰说:
“你骑着它走,我不希望这匹神驹,也受到伤害。”
赵扬一怔,说道:“杨丰兄弟,你是觉得没有把握吗?”
“如果没有把握,我们两个一起走,凭你的功力,他要追杀我们,也不是易事。”
“可你在这里与他单打独斗,万一受伤,就没有人帮你了。”
双眼一眯,杨丰平淡地说:“这个人虽然厉害,他的刀法也很新奇,可我不觉得他能战胜我!”
“相反,我还要和他好好玩玩,看看他的刀法,到底有多少新奇的招式,我想逐一领教。”
“为此,我不希望身边有人打扰。”
“请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