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居,杨丰的房间。
杨丰躺在床上,阮玲正坐在床边,给他喂水果。赵沅坐在床尾,给杨丰捶腿,问道:“丰哥,你感觉舒服吗?”
呵呵一笑,杨丰说道:“你这样弄,我感到好奇怪,你还是躺到我身边来吧!”
赵沅说道:“不,我给你捶一下,你刚刚一定很累了!”
杨丰坐起,拉着赵沅的胳膊,说道:“我不要你捶腿,我要你躺到我身边,快点来!”
赵沅脸色绯红,羞涩道:“不要嘛!”
两人正在拉拉扯扯。
突然,哐的一声,房门推开,端木岚和端木月走了进来,看到床上的三人,杨丰和赵沅拉扯不清,端木姐妹的嘴角一扬,坐到椅子上,盯着杨丰。
杨丰看了端木岚一眼,松开赵沅,故意问道:“岚儿,你怎么啦,气乎乎的,看到我打赢了,你不高兴吗?”
端木岚说:“我当然高兴,不过,你为什么在离开天月广场的时候,不向我看一眼,自己不打招呼就走了?”
杨丰说:“你高高在上,一直在高台上看着我,我的一举一动,你都清楚,还需要我向你说一声吗?你要是想见我,自己就会来,我还需要多此一举吗?”
“更何况,你是天月阁的师尊,坐在观赛台上,我作为一个参赛者,如果当众与你这个天月阁的师尊打招呼,那会不会引起大家的猜疑呢,围观者会不会说,我们天月宫有有黑幕呢?”
听到杨丰这么说,端木岚没有回应,只是感觉他说的也有点道理,便坐在椅子上没有再说话。
杨丰看到端木岚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便往床的中间一移,拉着阮玲一起躺下,嘴里说道:
“我好累呀,阮玲,赵沅,你们两个,陪我躺一会儿吧!”
“我有你们在身边,睡得好安心!”
端木岚看到这样一幕,心生怒火,看了妹妹端木月一眼,见到端木月也是一脸气愤,抬头看向姐姐。她们两姐妹一脸尴尬,谁都没有说话,只是坐在椅子上,不知该怎么办!
过了好一会儿,杨丰、阮玲和赵沅三人,都似乎睡着了。
端木岚冲到床边,打了杨丰一耳光,大骂道:“杨丰,你太过分了,你下贱!”
拉着妹妹端木月,一起冲出杨丰的房间,端木岚气冲冲地跑了,双眼湿润,心里一万个不高兴。
杨丰脸颊疼痛,火辣辣的,睁开眼睛一看,见到这个房间里的椅子上,已经没有了端木姐妹的影子,也生气道:
“疯女人,真是可恶!”
“我睡个觉,也要动手,以后还怎么相处,真是的!”
阮玲问道:“丰哥,要不下次,让端木岚躺在我这里吧,我坐到床边就行?”
杨丰说:“不用,我就喜欢你们两个,你们是我最喜欢的两个人,端木岚只是天月阁的师尊,我不想得罪她,你们明白吗?”
阮玲和赵沅甜蜜地一笑,说道:“明白!”便躺在杨丰的身边,闭上眼睛。
三人一起安静地睡起来。
……
夜晚,二更时分。
银月门大师兄陈昂,路过青阳派的住处,听到里面有人在哭,心里感到诧异,循声觅去,见到青阳派的弟子聚在一起,在低声抽泣。
陈昂走到他们的身边,向一个人问道:“这位兄弟,请问你们在这里哭什么?”
这个青阳派的弟子抬头一看,见到陈昂,问道:“你是什么人?”
陈昂回答:“我是银月门的大师兄陈昂,路过这里,听到哭声,特来问候。”
这个弟子心下一怔,怒道:“银月门,白天和我师父对战的杨丰,是不是银月门的?”
陈昂点头,微笑道:“正是,他是我的师弟,我们两个很要好,天天都能见面,怎么了,是不是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得罪了各位,使你们在天月宫,受了委屈?”
“你们只管告诉我,你们要是有理,我可以去找杨丰,给你们讨个公道!”
这个弟子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师父被杨丰打伤,本来没有大碍,可是一回来,就一病不起,现在还昏迷着,不醒人事!”
感到意外,陈昂说道:“我白天看过杨丰师弟的比赛,他并未对你们的师父,使出全力。”
“而且你们师父,在与杨丰师弟比试完之后,并没有受重伤,我还看着他能够走路!”
“从这一点来说,你们师父的功力还是很深厚的,并没有那么弱,他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呢?”
摇了摇头,这个弟子说:“我也不清楚。”
“反正我们师父生死未卜,已经昏迷,不醒人事,这都是你们银月门杨丰所赐,要是师父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一定要去找杨丰报仇!”
哈哈一笑,陈昂说道:“你们带我去看看,说不定你们师父没有大碍!”
这几个弟子相顾而视,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一个弟子问道:“你是银月门的人,听到我们师父病危,就要去看,你是什么意思,你要幸灾乐祸吗?”
“快点走,告诉你的杨丰师弟,要是我们的师父死了,我们整个青阳派,一定会找他报仇!”
叹了一口气,陈昂取出一小瓶丹药,无奈地说:“擂台较量,生死难料,大家都是光明正大地比试,如果不幸发生死伤,那也是意料之外的事。”
“你们不应该斤斤计较。”
“如果你们想报仇,可以参加下一届的天月宫比赛,光明正大地与杨丰师弟比试,那样才能算真英雄,真好汉,你们说对吗?”
这个弟子大怒,喝道:“你是杨丰的师兄,你们两个都是银月门的人,当然处处为他说话,你还是快点走吧,我们不想看到你!”
见到这些青阳派的弟子发火,陈昂叹息一声,将手中的丹药递过去,说道:
“这瓶丹药,是我们银月门的秘药,对于内伤,有奇效,是一品丹药。”
“既然你们师父生命垂危,就将这瓶丹药拿去,给他吃吃看,说不定能够治好他,让他有好转,一下子清醒过来。”
瞥了这瓶丹药一眼,这个弟子假意接过,把这瓶丹药往地上一摔。
砰的一声清响,这个丹药瓶破裂,里面十多颗丹药乱跳,散落一地。
陈昂大惊,连忙伏身捡拾,嘴里说道:“你怎么能这么干,这些丹药可是很珍贵的,我身为银月门的大师兄,每年也得一两瓶。”
“你们就算不要,也不能这么扔呀!”
认真地捡着地上的丹药,陈昂数了一数,还有三颗不见。
好在这里是平地,又有石板,否则在这个大晚上,陈昂是无法捡回这么多丹药的。可是还有三颗,他怎么也找不到,心里急得要命。
这个弟子冷笑道:“枉你身为银月门的大师兄,竟然这么小气,明明只是一瓶丹药,却像要了你命似的!”
不想理这个人,陈昂蹲下身去,不断摸索,终于又找回两颗,剩下一颗,怎么也找不到,一脸愁眉苦脸,陈昂又找了一会儿,实在找不到,就一声不吭地离开,嘴里嚷道:“真是可惜呀!”
“小药丸,哥哥对不起你们,我不吃你们,你们竟然受到这样的对待,真是心痛呀!”
看着这个银月门的大师兄如此小气,这几个青阳派的弟子都是鄙视,冷哼一声。
……
郑小林听到屋外有人吵闹,走到这里,好奇地问:“你们几个是怎么回事,在这里吵闹什么?”
一个人说道:“银月门的大师兄陈昂来过,听闻我们师父受了重伤,来给我们送药,却被师弟摔碎了,陈昂已经拾起药丸走了,现在没事了。”
郑小林哦了一声,又问道:“他送的什么药,有用吗?”
这个人说:“不知道,或许有用,不过我们青阳派,可不想领他的情。”
叹了一口气,郑小林说:“我们青阳派,现在是在天月宫,处处都要小心,如果再有陌生人来,就把他拒之门外,不要吵了掌门。”
这几个弟子一齐作揖道:“是,少主!”
正要离开,郑小林看到台阶边有一颗药丸,捡了起来,问道:“这是谁的药丸,落在这里干什么?”
一个师弟看了一眼,说道:“这好像是陈昂的丹药,他刚刚找了半天,说还有一颗没有找到,原来跑到台阶那边去了。”
盯着这个药丸,郑小林疑惑地说:“我听说天月宫有一种神药,是一品丹药,对内伤有奇效,难道就是这种药丸?”
这个师弟一怔,连忙说道:“陈昂刚刚也是这么说的,说他的那瓶丹药,对内伤有奇效,要不然,给师父服用一下试试?”
郑小林点头,露出微笑,说道:“好,先给掌门服用一颗试试,如果真的有效,再去向天月宫索要。”
那个之前与陈昂争吵的师弟说:“来历不明的药丸,谁能保证它是疗伤的,还是害人的,万一有毒……怎么办?”
点了点头,郑小林说:“讲得有道理,我不能让父亲以身试毒!”
两根手指捏着这颗小药丸,郑小林稍加使力,这颗小药丸就被郑小林捏成了三块。
取出其中的一小块,郑小林将它扔到自己的嘴里,以身试药。
这几个师弟都盯着他,有人关心道:“郑师兄,你脸色很差,你没有事吧!”
忽然之间,郑小林五孔流血,一下子倒到地上,全身颤抖,生死未卜!
这一下,这几个青阳派的弟子炸开了锅,两人迅速去通知大师兄江飞和二师兄吴木。
一人着急地喊道:“不好啦,郑小林师兄被人毒死啦!”
青阳派的这些弟子,全部围着郑小林,看着他血流如柱,谁都没有办法。
不多一刻,郑小林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气绝身亡。
青阳派的弟子愤怒,有人喊道:
“银月门,陈昂,杨丰,你们好毒呀,你们假借玄月长老争夺赛的机会,除掉天下的成名英雄,你们心肠歹毒,会不得好死!”
“你们是天下最卑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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