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儿,你不要色迷心窍。”
“天下英俊少年多的是,你不要因为他的美貌,就要做出背叛阮氏一族的蠢事。”
“不要忘了,阮氏一族,可包括你的家人,其中有你的父母、兄弟、姐妹。”
“他们可都是你的至亲。”
“杨丰再好,再爱你,他只是把你当作一个很普通的姑娘。”
“你难道没有看到,他身边美女如云,走到哪里都有姑娘喜欢,当他名下有未婚妻之名的绝美姑娘,就已经有十位啦!”
“你身为天下首富的千金,情知这种情况,还要自甘下贱,去做他这个浪荡子的侧室吗?”
“你知不知道廉耻?”
“还要不要脸?”
听到阮飞这番呵斥,连阮腾、阮氏一族的长辈们,都感到面红耳赤,心里惭愧。
他们为这样的子孙,而感到羞耻。
阮玲也是脸蛋红透,双耳滚烫,第一次听到这么直白的辱骂,还是从大伯的嘴里骂出来的,她更加震惊、难受。
因为大伯往日,是最心疼、爱护她的,对她比亲女儿还要亲。
没有想到,今天大伯,会反目成仇,当众骂出这样难听的话,看来自己真的是错了。
“丰哥,只要你放弃计划,对我们云仙阁和阮府停手,我就让大伯他们放了你。”
“你看怎么样?”
看向杨丰,阮玲颤声问道,双眼湿润,眼看就要流下泪来。
……
轰!
杨丰和阮飞四掌相对,突然间都增加神气,力图使对方知难而退,主动投降。
他们之前生死与共,在地冥界彼此帮助,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现在,因为阮逊之死,两人反目成仇。
阮飞身后站着一大群阮氏一族的长辈,他们怒眉睁目,张大眼睛,咬紧牙关,一脸愤恨之极的神情。
每个人的眼里,都恨不得喷出两条火柱,直接烧死杨丰,让他化为灰烬,灰飞烟灭,方解心头之恨。
“杀死他,杀死那个小畜生。”
有些阮氏长辈更是忍不住怒火,高喊出来。
“玲儿,你还愣着干什么,难道你忍心看着你的大伯,这么大年纪,还要和一个年轻人拼命吗?”
“你不要忘了,你身上流的可是阮家的血,你是我们阮氏一族的人。”
“不管你对那个小子有多么喜爱,他始终是一个外人,现在更是我们阮氏一族的仇人,他可是杀死了你六叔,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杀人凶手。”
“你快点手刃仇人,为你六叔报仇。”
父亲阮腾立眉瞪眼,一双眼睛睁得很大,眼珠明亮,透出一种冰冷的光泽,伸手指向女儿阮玲,用一种暴怒的语气喝道。
阮氏一族的长辈们,视线全部聚焦到阮玲的身上。
只见阮玲站在杨丰的身边,和杨丰在一个神气甲里面,受到杨丰的保护。
这个时候,杨丰全神贯注、全力以赴地与阮氏一族的超强武者阮飞,四掌相对,他无法腾出手来,做任何事,整个身体也不能活动。
阮玲只要改变立场,在杨丰的身上拍一掌,立刻就能令杨丰分神受伤,阮飞自然可以趁势,在一瞬间,要他性命。
出于战术的考虑,阮腾叫女儿阮玲出手,杀死杨丰,这是目前最高明、又最直接有效的方法,唯有阮玲能够做到。
现在两个大家族,两股大势力,其生死存亡,全在阮玲一念之间。
“玲儿,你还不动手,难道你要看到大伯死,我们阮氏一族全部血流成河吗?”
“你要我这个爹,从小把你养大的父亲,在这里给你跪下吗?”
阮腾怒目圆睁,一脸盛怒之色,看到女儿还不听话,还不动手杀死仇人杨丰,他急得恨不得冲过去,抽她两个耳光。
阮玲看到自己家族所有举足轻重的长辈,都在这里瞪着自己,都透出威迫、催促之意。
她身心大震,整个人不断颤抖,呼吸越发沉重,心里想:
要是听从父亲的话,杀死杨丰,自己又怎么对得起杨丰,因为当下,自己还在受杨丰的保护。
他一边与大伯全力相斗,还分出神气甲,来包裹自己。
对自己这么深情厚意的人,自己怎么能够背叛,还在他保护自己的时候,要杀死他,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自己都反目杀死杨丰,那自己岂不是无情无义,太没有人性了?
杨丰这么喜欢自己,这么爱自己,对自己好得无以言表,可以看得出,杨丰是这个世上,对自己真正付出真心的人。
而且杨丰那么英俊、潇洒、出色、受无数姑娘的喜爱,他就像一颗启明星一样,走到哪里,都是最耀眼的。
这样英俊神武的少年,对自己这么喜爱、珍惜,现在自己,要在这样的关键时刻,亲手杀死他?
想到这里,阮玲的视线扫向面前的人群。
只见他们全部都是阮氏一族的长辈,父亲也在其中,最疼爱自己的大伯,更在奋力与杨丰争斗。
“他们都是自己的血脉亲人,他们在往日,对自己是百般呵护,没有他们,就没有现在的自己。”
阮玲闭上眼睛,沉思半晌。
所有人都在凝视着阮玲,等待着她最终的决定。
忽然之间,阮玲睁开眼睛,射出两道寒光,扫过眼前所有人的眸子,最近定在杨丰的身上。
她右手伸到头顶,抽出一根金簪,举着它,转身瞪视杨丰,嘴里怒道:
“杨丰,你与我阮氏一族为敌,你杀死我六叔阮逊,现在你又与我大伯生死相争。”
“还扬言,取胜之后,要摧毁我阮氏祖业云仙阁,更要夷平我阮氏三族。”
“你的所作所为,天怒人怨,你的累累罪行,更是天理难容。”
“我念及你还没有铸成大错,现在收手,与我阮氏一族签下和解条约,赔付我六叔一家九千万两白银,这件事就算了结。”
“否则,我就要在这里亲手杀死你,然后我再自刎,与你同归于尽。”
“我们两个一起死。”
听到阮玲这么说,阮腾和阮氏一族的长辈们,都是大舒了一口气,微微点头,神色轻松了一点儿。
阮腾伸手指着女儿阮玲,高声喝道:
“玲儿,快杀了他。”
“只要他一分神,你大伯的神法神诀,立刻就会在一瞬之间,要他的命。”
“你大伯还能用冥法冥诀,将他的神元摧毁,让他在顷刻间魂飞魄散,永远消失。”
“快点,用你手中的金簪,插入他头顶的死穴,只要一击,他就会发狂,丧失神智,没有战斗能力。”
“快点,快刺死他。”
阮氏一族的长辈们,也是张大双眼,纷纷大喊:
“玲儿,快点刺死他。”
“你现在这样对他,只会让他恨透你,你根本不可能,再与他重叙情缘,他可是杀死你六叔,还要灭我阮氏三族的大恶人。”
“你快点动手呀!”
有位长辈更是拔出剑来,当众斩伤自己的手臂,流出鲜血。
他抬头瞪视阮玲,高声提醒道:
“玲儿,这就是我们阮氏一族的血,你不动手,你的眼前,将是一片血海,那都是我们阮氏一族的血脉亲人呀!”
“你张大眼睛看清楚,你身上的血,和我们是一样的。”
说着,他举起手臂,只见血流如注,一下子就浸湿衣袖,染红他大半边的衣衫。
阮腾指着女儿阮玲喝道:
“玲儿,你忘了小时候,我们是怎么关心你的?”
“父母生育大恩,就不及那个小子,几句甜言蜜语,他能对你做什么,让你这么难舍?”
“为了他,你连父母叔伯兄弟姐妹的命,都要交出去吗?”
“这不等于,你要亲手杀死我们阮氏一族的所有人吗?”
“你要那么狠,为了这个有十个未婚妻的浪荡子?”
“他有那么爱你吗?”
“他真的爱你,会让你一个天下首富的女儿,嫁给他做侧室?”
听到这里,阮玲柳眉倒竖,凤目圆睁,扭头瞪视杨丰,厉声问道:
“杨丰,你答不答应?”
“你要是再不答应,就是逼我恩断义绝。”
“你快点答应吧!”
“要我求你吗?”
哼!
杨丰嗤之以鼻。
敛目微笑,杨丰稍稍俯首,用一种极其冷淡的语气说:
“阮氏一族当真可笑。”
“想当初,我入阮府之时,那里的人,个个趾高气昂,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没有想到,在生死存亡之际,却丑态百出。”
“你们近百之众,年长之辈,身强力壮,却要齐声威逼一个小姑娘。”
“还让她出手,来挽救你们阮氏一族。”
“既然如此无能,你们平日里,高傲什么,眼高于顶什么?”
“冲着今日之事,传扬出去,就足够让天下人,都知道你们阮氏一族,是什么人,是什么货色。”
“你们这群废物。”
杨丰缓缓昂首,双眼微眯,冷峻地看着眼前这群人,继续说道:
“我杨丰顶天立地,现在看你们,如同蟑螂老鼠,脏不可言。”
“处心积虑,为了活命,你们竟然齐心协力,逼迫一个女子做背信弃义的事,你们也好意思谈,礼义廉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