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范府前院一个身着麒麟踏云红袍的少年,手里握着一根马鞭,看着刚被吊起来的少年冷冷一笑。“范思哲是吧挺硬气啊!”被吊在树上的一个年轻人脸上依旧是那种倔强。“你个狗草的,快放了你大爷,你可知道我是谁!!贾琙呵呵一笑,“呵呵,我还真就知道你是谁,你是不是想说,你姐姐是皇后,你是国舅!要是我敢打你!你姐姐不会放过我!”被吊起来的少年有些错愕,“你知道我是谁那你还敢如此,你就不怕我姐让皇上诛你九族!”贾琙又冷笑两声:“那你可知道我是谁”那少年倒不是真傻,听到这话,看着身旁已经被这个红袍少年抽晕过去的二叔,心里也泛起了滴咕,不过从衣饰上来看,他不像是那些皇子王孙啊!有个皇上当姐夫,自来就养成了他这种娇纵的性子,前几天他还和忠顺王爷家的小王爷打了一架,把对方的门牙都给打飞了,不也屁事儿没一点。“我管你是谁!今日,你休想活着走出范府!如今府里的动静外面肯定知道了,皇上,姐姐,爷爷不会放过你的!一会儿小爷要让你像狗一样趴在地上求饶!然后再将你千刀万剐!”贾琙脸上也不见怒意,手里的马鞭在半空甩出一个如同炮仗一般炸响。随后又冷冷说道:“三年前你爷爷带领群臣攻讦我,逼迫皇上交出我换取边境安宁,范阁老,一心为民,本侯宽宏大量,不与他计较,之后又打算给本侯扣上个人屠的帽子,本侯也没有理会,毕竟本侯杀的人的确不少,只是今日本侯回朝了,你们家依旧不依不饶,你们范家真是好大脸,莫非真的以为我年少好欺”吊在树上的少年一愣,听到贾琙的话,又看了看他,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童孔勐地一缩,脸色变得惊恐起来。“你是冠军侯——贾琙!”“父债子偿,你爷爷上了年纪,你父亲是国丈,本侯是不好出手,今天就让你们这些小辈,替父还账吧!”下一刻破空声响起,马鞭直直落在了眼前这个人的身上,国丈的确不好打,会让明康帝下不来台,但是国舅就没那么重要了,还有范府的其他爷们。“我……”还没等范思哲开口,一股钻心的疼痛涌上了心头,直接把那话堵了回去,出来的只剩惨叫。“贾琙,你个混蛋!姐姐不会放过你的!”“呵!放不放我等本侯打完再说!”话音刚落,马鞭破空声再度响起,一鞭接一鞭,打的范思哲哭爹喊娘,撕心裂肺的惨叫那是让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刚被带过来的范兴照看着成了一个血人的范思哲,急怒道:“竖子!还不住手!你想造反不成!”贾琙没有停手,又是两鞭子,把范思哲抽晕后才停下手。“你~~”看着自己儿子被抽晕,范兴照气的咬牙切齿。贾琙将手里的马鞭扔给了一旁的亲卫,缓步来到范兴照面前,看着眼前咬牙切齿的男人,他冷冷一笑,“你是国丈!我不抽你!来人,绑树上!”听到这话,范兴照又羞又急,开始奋力挣扎,眼前这个小子究竟是谁,居然敢如此对待国丈,他是疯了吗就在这时,范府门外传来了动静,贾琙心里暗道:“来的好快啊!”“贾贤侄!快住手!”说话的正是四王八公一脉,一伙人是武勋,骑着快马赶了过来,速度要比其他人快不少。身后还带着一二百人,太康帝给他们的旨意,是将贾琙带走,不能让这场风波扩大,出身军伍,自然知晓军中强者为尊的道理,他们已经做好强行带人的准备了。先前听说贾琙带了五十人,他们为了保证能将人带走,足足出动了两百人。看到来人贾琙也没多管,放任他们走了进来,只是那两百名亲兵被亲卫们挡下了。等这些人进到院内,就看到血淋淋的一幕,范家的几个爷们除了国丈范兴照之外都被吊了起来,身上已经是血肉模湖,范家的嫡长孙,范思哲赫然也在其列,看着场中有两名亲卫抓着范兴照就要往院内的大树上绑,这些人只觉得头皮发麻。他们闻讯赶来,来阻止这场闹剧,谁曾想到眼前这个少年动手如此狠辣,范氏这一家子,除了范元和这位内阁宰辅,其他人差不多都给吊起来,这是要闹哪样啊人群中,看到范家惨状的马昌龙不禁咽了两口唾沫,心里更是打起了鼓,前两天他来的时候,还和范元和商量着如何对付贾琙呢!如今看到这一幕,差点没给他吓尿了!旋即他在心里就破口大骂,“这踏马就是个疯子,疯子!”不是疯子是什么,连国舅都打了,看模样还打国丈,看的所有人都眼皮直跳,这个小子前几日表现得不都是挺好的吗怎么一转眼就成了这么一副凶残至极的模样。不过既然他们看到了,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这种情况发生,一群人赶紧都走了下来,纷纷劝导。“冠军侯,息怒!大家同朝为官,当以和为贵!”“这可是国丈,动不得,动不得!”......听到这话,贾琙眼底闪过一丝异色,随及冷冷一笑,怒道:“诸位,本侯与这范家结怨也不是在今日了,你们也都知道三年前的事情,到底是谁撺掇的,咱们大家心知肚明,还有在朝堂的流言蜚语,到底是谁干的,咱也不屑计较,只是如今本侯回来了,这范家依旧不依不饶,真的欺本侯的剑不利乎屠的掉女真,杀得穿后元,还宰不掉一个只知道出卖民族英雄,吃里扒外的狗贼!”听到这话,众人脸色不由有些赧然,贾琙所作的事情,他们尽管暗恨不已,但是终究是说不出什么来,但是范元和所做,就非常的让他们不齿了,不仅打算交出贾琙以自安,后来更是处心积虑的坏他的名声,若不是都是太康帝一脉的,他们不能选择,这些爷们也耻于与他为伍。“竖子!!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就在这时,一个还没脱掉官服的老头急匆匆地闯了进来,看着院子里的惨状,气的直打哆嗦。此人不是范元和,还是谁。“冠军侯!你私闯民宅,殴打朝廷命官!老夫定要上御前参你一本!!”贾琙听到这话,知道正主回来了,不过他也不怕,他动手前调查过,范家在朝为官的只有两人,一个就是范元和,另一个则是国丈范兴照,而且官位都不低,范兴照是工部侍郎,范元和就不用多说了。其他人则主持了范家其他事物,并未在朝廷任职,范思哲几个孙辈的,则因为外戚的缘故,范元和尚未让他们科举,所以大都是游手好闲之辈,都是白身。“范大人信口雌黄的本事还真的挺高的,本侯什么时候殴打朝廷命官了,你问问范兴照大人,本侯抽过他一下吗还是说范大人是说这几位!难道一群白身还是朝廷命官您给任命的了不得,本侯知道官员一向都是皇上任命的!”“再说,本侯方才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当年本侯在关外杀敌,听到朝廷传来的消息,都还以为您范家不是咱们大康的栋梁,而是后元的狗呢那么着急想讨你主子欢心您安得到底是什么心啊是不是怕咱大康九边安定下来,您就拿不到好处了!《天阿降临》”被贾琙这话一堵,范元和又急又怒,“你胡说,老夫一心为国,生是大康的人,死是大康的鬼!反倒是你,屠族灭种,灭绝人性,更悖逆圣贤之道!将来必定贻害万年!危害我大康江山社稷!”贾琙冷冷一笑,“说的好!说的真好!竟不知大人红口白牙,怎么敢说圣贤之道,你可知辽东之地,每年有多少大康百姓丧生在女真铁骑之下,每年又有多少将士埋骨荒山,本侯真的替你臊得慌!真想让九边的百姓听听你话,看看你这副嘴脸,你猜他们会不会生撕了你!再者圣贤之道可不是说给那些蛮夷听的,人家可不喜欢,人家只喜欢杀人,喜欢骑马、打猎、抢劫、掠夺,大人说的如此天花乱坠,不如去兀良哈,去海西女真,去瓦剌,去鞑靼试试你看他们会不会听你的圣贤之道!”范元和胸膛开始剧烈的起伏起来,不知不觉之间,他已经被贾琙带偏了,方才他说的明明不是这个事儿,却被贾琙硬生生带到了沙场上,说这些,他就算是说的再天花乱坠,生了八张嘴,也论不过这位战功卓着的冠军侯。“竖子!老夫和你说的不是这件事儿,你私闯民宅,恃强凌弱,重伤国舅,和我大康百姓!此事,老夫定要与你御前论个明白!”贾琙冷声道:“老匹夫!嘴巴放干净点,第一次不与你计较,是尊你年老,您老这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开口竖子,闭口竖子,这是为官之道还是为人之道你有何脸面辅左皇上治理江山,再说本侯何时重伤那些人,你倒是让太医来瞧瞧,别把人都想的跟你一样黑暗!今日本侯来就是要告诉你,别以为本侯年幼,就好欺辱,任由尔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本侯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大不了咱们玉石俱焚!本侯不好过了,你们范家也休想安宁!”范元和听到贾琙的冷嘲热讽,只觉得血液倒流,直冲大脑,耳边嗡嗡直响。听到这话,一旁的围观之人,脸色也有些惊惧,贾琙今日这一手,可是真的吓着他们了,这要是真去了他们家,将他们吊起来打,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就在这时戴权领着太医院数名太医姗姗而来,“皇上有旨!宣冠军侯贾琙进宫见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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