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后，陆丞问蒋秋芸：“你的小说，申请茅盾文学奖的评审了？”

    蒋秋芸笑道：“试试看嘛。估计不太行，毕竟我的资历太浅了。虽然《柳絮因风起》这部书，我先后精修了三遍，跟一般的网络小说不一样。网络订阅成绩很好，达到24万8千的均订。这还多亏你帮忙呢。”

    陆丞问：“我帮你什么了？”

    蒋秋芸道：“这部书发布以来，诞生了82个钻石盟主，每一个钻石盟主都有全网站的闪屏，而且不止闪屏一次，算是很厉害的广告。那些人是冲着护身符来的！”

    “你现在有多少粉丝？”

    “八百三十万。”

    “粉丝怎么定义？”

    “读过我的书，至少100章；发表过书评，或者有订阅和打赏。”

    “那你真成名人了！”

    蒋秋芸嫣然一笑：“是呀。你该感到自豪，对不对？”

    陆丞笑道：“对，我是天下最有福气的人。”说话间，他伸手揽住了对方，在雪白的脖子上亲吻。

    蒋秋芸挣扎着逃开：“别闹，痒痒。我饿了，晚上吃啥？”

    “今天去外面吃。”

    “那走吧。陆丞，你为啥不开微博和专栏？你要是出山，很容易成为大v。”

    “没那个兴致。等我们毕业了，找个僻静的地方隐居，好不好？”

    “好啊，你想去哪儿，我都陪着你。”

    网络小说家这种职业，只要有电脑有网络，有安定舒心的环境就行，不管天南海北都没问题。

    两人去附近餐馆吃了晚餐，然后由蒋秋芸开车回来。

    陆丞问：“你既然有驾照，要不要再买一辆车？”

    蒋秋芸道：“再等等。我现在开车，还不熟练。”

    回到家里，天还没有黑，陆丞去花园里捣鼓了一阵子，然后才走进屋。

    他想起霍媛媛的事，再想到师姐宫杏棉渴盼的眼光，师母让人心碎的神色，觉得自己该做点儿什么。

    “该怎么收拾那三个混蛋呢？最简单的方法，莫过于我亲自前往魔都，使用易容符改头换面，将三人装入储物戒指，让他们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如果这样做的话，那就是彻头彻尾的犯罪。”

    老话说，“侠以武犯禁”，就是这个样子。

    以陆丞现在的实力，想偷偷害死几个人，实在太简单了。

    他心里很犹豫，思索良久，通过网络查找魔都本地的私家侦探，找到一家“德平”私家侦探所。

    魔都是很早有私家侦探公司出现的地区，该行业的发展比较完善，有很多这类型公司，无论是公司规模，还是专业能力都非常强。//

    德平私家侦探，探长刘德平，业务范围主要是婚姻调查取证，帮你调查小三，出轨外遇，婚外情取证，家庭婚姻破裂挽救，所得资料合法真实有效，除此之外，还有商务情报信息调查分析。严格保密制度，对委托人负责。

    陆丞弄了个没有经过手机验证的qq号，通过公共网连线，激活易容符，化成中年人的样子，自称“霍昌辉”，对刘德平说起自己的要求，想让对方调查三个人的情况。这三人的名字分别为“白鲸如”、“钱德海”、“鲁澜”，都是魔都戏剧学院的学生，其中白鲸如已经毕业，另外两人还在读四年级。

    刘德平听说调查的对象跟霍媛媛受侵害案有关，顿时说：“您这牵涉到刑事案件，超出我们的的调查范围。我没有调查权，即便找到证据，也未必能拿出来上庭。”

    陆丞道：“没关系，你先帮我了解这三个人的情况，看他们有没有犯过类似案例，他们的电脑、手机里有没有视频录像和照片，他们的微信、qq上有没有涉及案件的语言记录……”

    “对不起，霍先生，您这要求太高了！”

    “我先支付250万元，请你尽力调查，查到多少算多少。如果能得到有价值的信息，还能保守秘密的话，我可以再支付250万元！”

    “啊？您这么豪爽，这案子我接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刘德平一咬牙答应了。

    陆丞叮嘱：“这三人有些背景，你需要秘密调查，不能被他们发觉，还要切记保密，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刘德平道：“我一人完成不了，还需要别人帮忙。我们会尽力保守秘密。”

    陆丞也没指望对方能严格保密。他的主要目的是想通过私家侦探调查这三人的基本状况，究竟是什么脾性，是好人还是坏人，如果他们只侵害霍媛媛一个人，或许可以打断两条腿，放他们一马，如果罪案累累，那么陆丞也不会手软。

    警方办案要讲究证据的，就算查出来是陆丞请的私家侦探，也难找到他的犯罪证据。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如果连尸体都找不到，该怎么破案呢？

    刘德平问：“霍先生，请您先支付一笔启动资金。”

    陆丞道：“我想用黄金交易，我给你准备了7公斤的金块，多出的部分算是给你的车马费。请你于本月25日来泉城，下午4点在高铁站门口，我认得你的样子，到时候会主动找到你。”

    刘德平觉得很奇怪，可是转念一想：“以目前的黄金价格计算，6公斤黄金就够250万了，对方相当于多付了1公斤。”

    于是，刘德平也没说别的，反正有钱的是大爷。

    又过了几天，陆丞跑了一趟高铁站，以中年人的形象见到刘德平。因为是冬天，他戴着棉手套，将一个手提袋交给对方。

    刘德平说，来泉城一趟不容易，想跟“霍昌辉”吃顿饭再走。

    陆丞答应了，两人就在火车站的边上找了家餐馆。

    吃饭的功夫，刘德平悄悄用微型摄像机，把“霍昌辉”的形貌拍下来，心想：“有了你的影像，不怕你飞上天去！万一将来出了事，我也能找到委托人。”

    陆丞做出哀伤的样子，说起侄女霍媛媛的惨状。

    刘德平听了，发出几声叹息，道：“霍先生，我明白您的心情，您放心，我会尽力调查这件事，如果能找到扎实的证据，手段又不违法的话，我可以提供给警方。”

    陆丞心里清楚，这件案子没那么容易查，对方可能动用骇客手段，而这种手段获得的证据是非法的。私家侦探毕竟不同于警察，警察有权利搜查电脑、手机资料。

    刘德平没想到的是，这位“霍先生”，根本就没打算上法庭。

    陆丞心想：“如果上了法庭，将对霍媛媛造成伤害。她的精神状态不稳定，经不起律师的盘问，那是对她的羞辱。”

    像这种侮辱女性的案例，到底是强奸还是自愿，控辩方法要折腾许久，尤其是那三人父母都不是普通人。

    即便陆丞是名人，也不认识高级官员，就算有高级官员的帮忙，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的，霍媛媛要想通过正规法庭找回公道，必须要有坚定不移的精神意志，可她恰恰做不到这一点。

    陆丞回到家，没有跟蒋秋芸提起这件事，免得影响她愉悦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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