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四章 人算不如天算
作者:社会和谐   开局阻止关云长过五关斩六将最新章节     
    东北方向的火光和远远飘过来的鼓声、号角声都带来了远方正在征战的信号。柴桑县城头之上,早就已经没有多少人了,旌旗少得可怜。但是这里的少却不是周瑜水寨里的少,那样是伪装的,因为柴桑县已经彻彻底底的倾巢出动了。在县城的北边,长江之上。数不清的船只隐没在江水之上飘荡。虽然插了旗帜,但是却没有火光。徐庶为了隐蔽前进,选择了不点火照明。在今天这个格外黑的深沉的夜里,这样行船是比较危险的。看不清前路,只能凭借经验进行操纵船只。这就需要很多经验老道的水手。幸好,孙乾在荆州买船,带回来了一大批水上高手。黄祖从江夏赶来助阵,手中五千兵马也大多都是江上英豪。这些人熟悉周边地形,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也能够分辨出方向。同时也熟悉水势暗流,十分轻松顺畅地拨动着船桨。大船之上,徐庶和黄祖在后。前面两只船队,战船船头一个是宗预,一个是赵统。在这里,船只还没有进行分开。先全军共同前进潜伏到寻阳县和周瑜的伏兵附近。在宽阔的湖面上找到周瑜的伏兵并不容易,因此众人缓缓行驶到寻阳县东南停住。他们在这里安心等待。等待周瑜动用全部的力量,这个时候才没工夫顾及他们。等最终决战时刻到来,宗预往东而行,帮助关羽,赵统往西而行,夺取县城。……局势的不妙终于已经可以看得出来了。虽然看不清战场的细节,但是周瑜在大船之上可以看得见吕蒙的部队节节败退。火光照耀之下,两种颜色此消彼长。这个损失真的很快。不过才半盏茶功夫,江东兵马草绿色的军服渐渐缩小,被刘备军队淡棕色的色块所侵入。周瑜也没想到吕蒙会败得这样快。因为吕蒙的败退而退兵显然是不可能的,周瑜只能继续派大军压上。给关羽一个正面击溃自己军队的机会,同时也得将吕蒙解救回来。周瑜在大船之上,命令手下吹起号角,加紧擂鼓!鼓声与号角声响彻在大江之上与喊杀声交映,好似要撕破夜幕。几个士兵站在船头,手持两根火把,用火把代替旗帜,在半空中挥舞,打出旗语。命令下达,全军继续推进。听到后方进军的号角声。节节败退的江东士兵也转眼间重振旗鼓,试图反攻。短时间内士气大振,暂时遏制住了关平凌厉的攻势。在江东士兵浴血拼杀的时候。吕蒙松了口气。关平的攻势越来越猛,自己身边的亲卫已经牺牲好几个了。吕蒙自己的盔甲也被大刀破开一个口子,所幸有盔甲的阻挡,未能伤到筋骨。激烈的战斗之中,伤口撕裂的痛苦让吕蒙的脑子更加的清晰。但是不断渗出流出的血液让吕蒙的脸色越来越白。这样的白色正是一块画,任由画家作画。船身的火炬用跳动的火焰映照的吕蒙的脸颊发红。周瑜大军前进,关平远见敌军排山倒海而来,心里却并不紧张。只听见左侧、右侧同时响起号角,从关平的左右后方亮起朵朵火花。苍凉的号角声伴随着两支船队从后边的黑暗中出现。两条黑蛇劈开波浪,当火把也一一被点燃的时候,同样的也变成了两条火龙,直冲周瑜大军的左右翼。水手们奋力地划船,弓箭手则个个拉弓,将箭头在火把上一燎,瞬间燃烧起火焰。两军直接绕过吕蒙。从关平和吕蒙交战的战场上的左右两边绕过去。只冲着周瑜主力进行攻击。夜间有微弱的风,从陆地吹向长江。此时此刻,刘磐、魏延、周仓的战斗部队靠近江岸,周瑜的部队在江中间。所以两军交战,弓箭先开始招呼。刘盘这边先发起攻击,火箭射到周瑜船上。瞬间,箭矢化为火雨落到周瑜的船队上。护卫周瑜的小兵慌忙举盾前行。“都督小心!”亲卫们着急的提醒,众人将周瑜团团围住,以防被流失伤害。一边用盾牌护住周瑜全身。几声箭矢入木的声音,护卫手上感到一点冲击,几只火箭就钉在了盾牌之上。落在盾牌上的火箭缓慢燃烧着。周瑜这边是撑过了一轮。但是,下面准备和敌军对射的小兵却没有那么幸运。火雨袭来,无论是直接射中身体还是擦过衣服,带来的都不是普通人能够扛住的伤害。这一阵火雨,瞬间在周瑜的船队里引起了大量的骚乱。被箭矢射中倒地的士兵,被火焰点燃衣服的士兵,全部都在哀嚎着,惊叫着。一些身上着火的士兵惨叫着倒地打滚儿,试图扑灭火焰。身上火势比较大的士兵,慌不择路地就扒着船帮往江里跳。四处乱窜的士兵有的撞倒了火盆,直接点火烧了自己的船,比敌人的火箭伤害还要高。一轮箭雨下来,周瑜这边就要反攻。可惜已经失了先手,被攻破的战队,弓箭手伤亡惨重,阵型被自家受伤,着火的士兵冲散。根本无力打出有效的反击,手中的箭矢稀稀拉拉的射出去,无力地落在了刘磐等人的船上。除了几个极个别的倒霉蛋。根本没有对刘磐等人,造成什么影响。这一边,刘磐风轻云淡,那一边,周仓魏延跃跃欲试。毫不停留,又是一轮箭雨射出。带火的箭矢,在天空划出一道弧线,黑夜之中,拖曳着幻光的小尾巴。火雨落下,又是一片哀嚎混乱。两轮箭雨后,两军相距已经不远。周瑜见敌军来势汹汹,也立刻做出防备。几番号令下达,本军之中,战船动了起来。士卒往来穿梭,井然有序。短短几个命令,就已经重新整顿了混乱的队伍,恢复了射箭之前的状态。有了周瑜的命令,众三军也就不像没头苍蝇一样恐慌。随即按照周瑜的指示,周瑜本军之中很快的就分出来了两个触角。左右两边,两队兵马乘战船杀出。与刘磐、周仓等一般无二也好似两条火龙一般,正面迎上两军。就是重复之前关平与吕蒙的碰撞。四支兵马撞到一起,船队砰砰作响,船只陡然倾覆。火焰在江上翻滚,火花在夜空迸射。众三军如狼似虎一般,舍生忘死,面目狰狞的武器对砍。而那些因为碰撞东倒西歪,甚至滚落在船舱底下的也都赶紧爬起来。进行作战。才一交战,刘磐便主动的带人跳帮作战,用钩去钩住敌人战船,一个个荡到敌军船上。刘磐十分英勇,带着亲兵亲自跳帮作战,主动冲锋。身上披着宝甲,一些微不足道的攻击完全可以防护的住。水上作战钝兵器很少使用,因为船只晃动脚步晃动,过于沉重的钝器使用不便。这也导致了面对刘磐身上的重甲显得十分无力,环首刀与宝剑砍上去只能擦出一些火花,无力地滑开。这士兵敢挡在刘禅面前的一刀劈下,却未能伤害刘磐分毫。刘盘反手又一击,就是人头飞起,血液四射。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只有一些持长矛的,奋力一刺,勉强可以从铠甲的缝隙里刺中刘磐。但是这样的机会并不多见,刘磐不是孤军奋战。他的身边有许多士兵的护卫和照应。晃动的船上,惊慌的士卒,一个个血气上头很少有人能保持冷静,并且找到机会眼疾手快的将兵器送到敌军铠甲薄弱处。这就代表这谁的铠甲好,谁战斗力就强,谁的兵器坚韧锋利,谁的优势就大。看似是一切才刚刚开始,但实际上却是一切都早已注定。兵器铠甲都不占优势的情况下,两支出来战斗的船队又在上演着吕蒙的悲剧。周瑜以及江东一些主战派只认为刘备来豫章区区才大半年,应当没有多少实力。但是,他们却忘记了自己的江东也并不是完完全全的三世继承家底雄厚。无论是从孙坚到孙策,还是孙策到孙权,中间都是横生波折,实力削减。虽然刘备才发育了大半年,但是孙权却连半年的时间都没有,各地叛乱也是刚刚平定下来,虽然收拢了许多士兵的那些都是未经训练,不怎么能用。要么说董良的存在感虽然不强,但是刘备到今天,每一步都有他的影子,他在恰当的时候推了刘备一把,就可以让刘备处于一个平等的舞台上,在三国的众英豪面前绽放他的英姿。这恰到好处的一把,让刘备手下许多人处在一个有利的地位,可以不用勉强的去维持,而是意气风发地去展现。在各个英杰,人中之龙各显神通的时候,群星闪耀,也就显得董良这颗星不那么显眼了。而且众人共同谱写的史诗,比一个人唱的大戏还要精彩。刘备就是得到了这大半年的种田时机,得到了诸葛亮等人的鼎力相助,凭借着豫章郡丰富的资源,早已是今非昔比,又岂是区区孙权百废待兴的江东能够抵御的呢?这结实的铠甲,锋利的兵刃,让周瑜感到痛苦。远处大船之上观战,却见两支兵马同样的节节败退,三支军队无一处能占到优势。这让周瑜还是很不理解。当手下有高人在攀科技树的时候,半年的时间也足以碾压原始的发展。而周瑜本以为自己的兵马虽然训练不足,都是从叛军手下收拢回来的,但是毕竟都是南方军队在水上作战,理应强过关羽。而关羽前番交战所能取到优势,不过是因为周瑜主力并不在此,关羽的兵马远过于周瑜才会导致的失利现象。周瑜始终以为,两人在兵力相当的情况下,水上作战,赢得一定是自己。可是现实却狠狠的给了周瑜一个巴掌,眼前的趋势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如今眼前三支队伍,反而是中间的吕蒙看起来形势更好一点,因为两边的队伍没有将领指挥,没有勇将抵挡敌军的冲锋。很快的,两只刚出去的队伍就已经损伤过半,吕蒙那边仍然是岌岌可危,抵挡不住关平的攻势。事到如今,也容不得周瑜自己不甘心。连关羽的旗号都没有看见,就要被他手下的爪牙打得大败。这和周瑜事前想的剧本儿不一样,周瑜事先想的是先击溃关羽的前锋,再与其主力交战,这样一来,两军主力的碰撞,周瑜的失利才显得正常。这样,周瑜在佯装败退,关羽才会不生疑心的被周瑜引到陷阱和包围之中。可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连敌军的前锋都打不过。不是周瑜指挥不好哇,只是周瑜为了装出主力的模样,一万兵装成三万兵,面对敌军三路突袭,六千兵马放出去,相当的兵马在中间却不敢倾巢出动,因为一旦多出兵马,这边的伪装就要被拆穿。因此,虽然总体兵胜于敌方前锋,但是分路而战并没有兵力优势。而是在敌军将领更多、武器装备更优质的情况下,被敌人击败。事到如今,也只能顺水推舟,不能放任前锋就这样全军覆没。周瑜在大军未动的情况下,直接鸣金。听到鸣金的声音,前方备受压力的士兵瞬间掉头溃散,开船逃跑。刘磐和周仓等人再想追杀,却追之不及。因为是在跳帮作战,自己还在敌军的船上。眼前的一船人虽然杀光了,但是想继续杀下去,没有梯子,没有道路,可让自己从一艘船到另一艘船。只能等待后面的船只。士兵们用勾拒将眼前的散落的船推开,将敌军放弃的船只推开航道,刘磐等跳帮作战的士兵再回到自家的船上继续追击。不过,周瑜的动作并没有到此结束。他看透了分兵是无法击溃敌方前锋,于是,鸣金收兵,是为了让前军后退,保存实力。而他所在中军则全力前进,正面压上。试图重新回归刚开始的状态。前后两军集合,共同对抗敌军前锋部队。如果要以为周瑜立刻鸣金就这样乖乖的承认失败,将计就计的引敌军入陷阱,这可就太小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