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斗气极反笑,“你可是金轮王?”
“正是!”
“我看你才会为羽民国带来灾难!如果她有错,就是不应该救你们!”说着目光转向智灵,“怎么回事?”
智灵满脸尴尬又有点莫名其妙,“大巫医,请您下来再说!”
“大巫医?他就是厌火国那个大巫医?!”
“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救咱们的圣女?!”
群声窃窃,目光疑错。
而金轮王猛地愣愣站在那里,若木雕泥塑。
“你们看好风清!”神斗道,“我去一趟!”
“放心吧!”叶光纪阴阴笑道,一掌按在风清印堂。
撕心裂肺的惨呼。
神斗身形一飘,伸手抓住智灵,瞬间而去。
“又抓走了自己的使节吗?!”
“是啊!”
城外落下,神斗松开手,“说吧,搞什么鬼呢?”
智灵神色如常,微微躬身,“大巫医为何回来了?”
“先说你们的事!”
“我们与羽民国将以沉思之城为界,再不会攻打他们了!”智灵道,“但是有一个条件!”
“烧死白甲少年?!”
“那是羽民国最高敬神的祭礼,和厌火国无关!”
“我走了,你们能打得过白甲少年?!”神斗灼灼盯着他,道,“居然还想杀死人家?!”
“他们不知道啊!”
“我咄!”神斗无语,“这叫欺骗,懂不懂?!不违反你们的秉持吗?”
“这是计谋!”智灵微笑道。
神斗差点想踹死他,强忍了忍,道:“跟我回去,后面的事情你别管了!”
“但这是王上之命!”智灵道。
“估计也是你撺掇的!行了,不会让你为难的!走吧!”
“还有妖都……”
“闭嘴!”
回城,狴犴踏空,白甲女子紧紧抓着金虹的衣袖,一瞬不瞬地望着他,金虹浑身不自在,却不知为何,竟不忍心甩开,更难以开口相问,小黑醒了,大眼睛忽闪忽闪,望着女子,好像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让民众散去吧!”神斗对金轮王冷冷道,“我和你好好谈谈!”
“谈什么?”金轮王目光涣散,木然道。
“少废话!”神斗回头望了眼依旧熊熊燃烧的木架,淡淡道,“信不信我把你也绑上去?!”
声音不高,白甲女子蓦然一震,挣扎而起,颤声道:“你们不要伤害我的父王!”
神斗几个人,包括金虹,全怔了,“父王?!”
“她是我的女儿,弥轮!”金轮王痛苦道。
如闻天崩,金虹恍若五雷轰顶,半晌,黑白双眸似波起潮涌,望着白甲女子,涩声道:“你是我母亲?!”
弥轮再也控制不住,泪水一滴滴化作涓流,滑落脸颊,“我终于见到你了!”
“她……是金虹的母亲?!”叶光纪慢慢张大了嘴和眼睛,僵窒不觉,宛如深陷梦魇,呓语道。
石屋内,灵威仰赤熛怒在另一屋看着风清,神斗婉妗叶光纪都默默的。
“你真是厌火国的大巫医……”金轮王鼓足了勇气,问道。
神斗没理他,半晌,沉声问道:“象谷在哪?”
“啊?!”金轮王一惊。
“最好不要骗我!那可不是什么好东西!”神斗说着,五指轻按金轮王额头。
“藏在南山的一个峡谷里!”金轮王冷汗涔涔,犹豫着,嗫嚅道。
“所以为了它,宁可苟安一隅,牺牲自己的女儿?”神斗冷冷道。
“是妖皇……”
“妖皇死了!”
“妖都还在啊!”金轮王虚脱无力道。
“我们会去妖都的!现在,带我们去找象谷!”神斗凛声道。
南山,极隐秘的山谷,巨石封洞,一模一样,但已经完全发黑了的颗颗果实,堆了近半人高,“叶光纪!”神斗将自己怀里的那枚依然碧绿的象谷也扔了进去,低声道。
“好嘞!”银乳似练,灰飞烟灭,浓浓的异香扑鼻,竟令人有些陶醉沉迷,不愿离去,舒服之极。
“出洞!”
烟雾消散,金轮王两腿一软,瘫坐于地,生无可恋。
“除了妖皇,”神斗拍了拍他,看在金虹的情面上,安慰道,“不会再有人记得这东西了!”
“万一呢?”
“你知道妖皇是谁杀死的?”神斗只好道。
“听说是中州的小王子!”
“就是我了!”神斗笑道。
“啊?!”金轮王精神一振,两眼放光。
“还有花液呢?”
“只有弥轮才会萃取!”
石屋,五个人神态各异,望着萎靡的风清。
“谁让你来的?”神斗问道。
“蜚廉!”风清淡淡道。
“来做什么?”
“当然是来杀死金虹的母亲了!你们不是已经猜到了吗?还问!”
“你当初为什么要追杀我?还有三苗吧?”
“当然是奉了妖皇之命了!”风清直言不讳道。
“为什么?”
“其实我原来也不知道为什么,”风清低头笑了笑道,“现在知道了!”
“知道什么?”
“你还是不知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