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吧?”赤熛怒道。
“但你们不是来了吗?!”奥修不以为意,平静道,“五男三女!”
“是听大越鸿旁说的吧!”神斗道。
“在那之前!”
“随便吧!”神斗懒得理他。
“你们也许不相信我,但是会信他的!”奥修道。
“什么他?”神斗真的开始有点莫名奇妙了。
“走吧!”奥修神秘一笑,不寒而栗,“那是我们最好的院舍,希望你们喜欢!”
“这是最好的院舍?!”叶光纪愕道,三间简陋石屋,院无碧草,惟顽强青苔。
“看,”奥修挥袖一指,山坡,殿宇巍峨,恢宏廊阔,“离太阳神殿最近了!”
“走吧你!”赤熛怒道。
“好的,但我会带酒来!”奥修笑道。
“快去!”神斗眼睛一亮。
奥修再回,大吃一惊,石屋内铺满了厚厚的兽皮,一应家什俱全,木榻皆备,小院绿荫扶疏,生气盎然。
“神来过了?……”奥修瞠然道。
的确是好酒,大家都摘了金面。
海滩悬崖,万人栖居溶洞,十几人围绕篝火,“拼了吧!”一人道,“这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
“你想怎样?”
“我们是为了自己,没有为妖族做什么!”
“谁还在乎?”一人漠然笑道。
“没了故地,没了家,还要斩尽杀绝?!”一人霍然挺身道。
“是我错了!”一老者沉声道。
“族长!”
“别说了,”大越族长扭头,“新月族的意思呢?”
“前两天,奥修倒是找我喝酒,说他做了个梦,会来八个人!”鸿旁族长道。
“嗯?”
“让咱们去赤望之丘!”
“是撵咱们吧?!”
“他告诉我,赤望之丘会来个族子,墨涅的妻子会失贞,咱们要帮助他,去赤望之丘!”鸿旁族长缓声道。
“墨涅的妻子?新月最美的女人?”一人诧道。
“最忠贞的女人?!”
“奥修的战争!”大越族长垂首道。
石屋小院,“你们连字都不会写!”叶光纪醺醺道,“还能有思想?”
“有的!”奥修笑道。
“有什么?”
“人人平等!思想自由!”
“是吗?按我的经验,所有说这句废话的人,一定有自己的目的!”叶光纪大笑道。
“总比闪族欺压释族好吧?!”神斗道。
“所以故意忘记盘古和三尊七祖,另弄出一套什么十二主神!”叶光纪瞅瞅奥修,“是不是?”
“不可亵渎神!”奥修郑重道。
翌日,净水洒街,男女老少聚集两侧,翘首以盼,不少人还手捧着花束。
神斗几人也出来看热闹,听说是赤望之丘族老会长者阿默的儿子帕里,杀死了深海屡屡袭击来往舟旅的凶兽,凯旋而归,路过此地,接受了神民之丘的邀请。
“来了来了!”脚步踏踏,长矛耀日,欢呼声此起彼伏,远远传来,人们兴奋道,纷纷向前挤去。
鲜衣白羽,腰悬长剑,长得极为英俊,而且很强壮,面带得意。
女孩们开始尖叫着他的名字,帕里挥手致意。
“挺帅啊!”心儿月儿痴迷道。
“有我帅?!”叶光纪不爱听了。
二女没理他,眼神朦胧追随目送着。
“我们为什么要欢迎一个会带来分裂和战争的人呢?!”身后,一个苍老的声音忽然道。
“啊?!”神斗一怔回首,身材不高,斜披白袍,狮鼻厚唇,花白的胡须,摇头叹息着,正转身离开。
周围人群满脸崇敬,默默地为他让开了一条路,老者恍若无睹,踽踽而去。
“这谁呀?”神斗诧然问道。
“外乡人,怪不得你不知道,”一人低声道,“我们都称呼他为贤者,是新月族最睿智的人!”
“贤者?!”几人不由互相看了一眼。
“这里奇人挺多呀!”叶光纪悄声道。
夜,奥修来访。
“你们这里有一个贤者?”寒暄几句,神斗问道。
“他是新月族最睿智的人!”奥修颔首。
“我们已经听过了!”神斗笑道。
“那你们愿不愿意去拜会他?”
“哦?!”神斗瞅瞅他,“是不是你曾说过的‘他’?”
“是的!”
“我好像听他说什么分裂与战争?什么意思?”
“那只能去问他了!”奥修神秘一笑。
“又来了!”叶光纪无语。
“好!”神斗点了点头。
翌晨,长琴留守,奥修带着几人,穿街越巷。
一拐弯,一个佝偻着、邋邋遢遢的老者,光着上身,瘦骨嶙峋,大白天,手举一根火把,滋滋冒着青烟,独自缓缓而走,好像就是前几天蜷在墙边的那人,奥修微微躬身,绕行而过,几人也只好随着他,老者眼皮都不抬。
走出一段距离,心儿月儿不时好奇地回头瞅瞅,“他是谁?”神斗问道。
“另一个睿智的人!”奥修恭声道。
“你们称呼他什么?”
“他自称犬儒!”
“犬儒?”神斗讶道,好奇怪的名字。
“他为什么举根火把?”心儿月儿忙问道。
“在找人!”
“找什么人?”几人全来了兴趣。
“真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