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叶光纪道:“其实不全是玩笑,那里人太多了,得排好久,而且谁的情面也不给,无论大族尊贵!”
“倒像她的风格!”神斗笑道。
“我听说了很多不同的情节,于是特别奇怪,你俩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叶光纪好奇道。
“总角之交!”
“你在中州当王子,她在孤竹贫窟,哪来的总角?!”
“你不懂!”
“没法懂!”
“我勒个天!”神斗远远望着,虽然想到了,仍然瞪大了眼睛,咋舌道。
夕阳斜照,一幢青篱竹楼,与周围明显有些格格不入,却分外淡雅清新,不算小,门口,熙熙攘攘,车如流水马如龙,比当初那种热闹还要壮观数倍,几乎堵堙了半条街道,水泄不通。
“邻居市铺没意见吗?”神斗愕道。
“奉迎还来不及呢!”叶光纪一笑,“等也是等,不如去买点东西,等饿了,先就近吃口!”
“怎么分先后?”
“发竹牌!”
“估计做竹牌那家也发了!”神斗无语道。
“咱们也先去领个竹牌吧!”叶光纪叹了口气道。
两人劈风斩浪,挤挤挨挨,终于到了前面,门两边,巯胃揽诸站立守护,中央,委随维持着秩序,隔着竹篱,院内,十几张酒案,坐满了人,腾简强梁来回忙碌不停。
“我靠!不会十二邪傩都在这里帮忙吧?!”神斗瞠目道。
“是的!”叶光纪点头,“十一个!”
“就算鱼烤得不好,不火也难了……”
“问题就是酒很好喝,鱼更好吃!”叶光纪无奈道,“你说讲不讲理?!”
“巯胃揽诸委随!”神斗高声唤道。
三人一怔,扭首,异口同声,“神斗?!”
“你怎么来了?”委随道。
“我来得很突兀吗?都是这句话!”
“不突兀吗?!”
“进去聊!”神斗扫了眼旁边身后拥挤不堪的人群,道。
“你俩来喝酒?”委随瞅了瞅叶光纪,问道。
“是啊!”
“不行!”委随无精打采地摇首道,递给神斗一个竹牌。
“我也得竹牌?!”
“嗯!”
“你很累吗?”
“你说呢?”
“我替你会儿?”
“算啦,我帮你问问姝君!”委随想了想,道。
“什么姝君?”
“彤鱼!”委随随口答道,转身拖着脚步走进了院子。
时间没有神斗两人想象得那么长,委随慢悠悠出来,“跟我来吧!”
“去哪?”
“楼后!”
一片叫嚷喧哗,“喂,这俩人是谁呀?”
“彤鱼酒肆也能走后门吗?”
“就是就是,什么意思啊?”
……人群嘈杂骤乱,都往前挤。
“他们不是吃饭的!”巯胃大吼道,震耳欲聋。
玲珑石山,溪水小桥,后院,几间屋舍,委随推开一间,干净整洁,陈设精致,“姝君说让你在她屋等会儿!”委随对神斗道。
“那我呢?”叶光纪疑道。
“我没提你!”
“呃!”
“进来吧!”神斗笑道,问委随,“你们得多久?”
“亥末子初!”委随苦着脸道。
“好,不着急,反正也是找你们喝酒聊天的!”
“看到时候还有没有精神吧!”委随懒懒道,走了。
“这屋子的风格,我喜欢!”叶光纪环顾,啧啧赞道。
“你没见过彤鱼?”
“听说过!”
“出关之后?”
“很早之前!再以后,就和你有关了,还有她烤的鱼!”
“和我无关!”
“是,我现在更感兴趣的是她本人!”
“少打鬼主意,我可是天天能见到心儿月儿姑姑的!”
“你以为我见不到婉妗吗?”
“咱俩这样在背后谈论一个女孩子,是不是有点不好?”
“很不好!”叶光纪郑重道。
“走,我看外面有个石亭!”
“好,”叶光纪一笑,“我这有酒!”
两人当月对饮,“想一想,咱们居然差不多了,”神斗沉吟道,“鸡血藤你有什么消息吗?”
“北户!”
“后来时间太紧,执明姑姑也一直没有找到!”
“平常鸡血藤虽然普通,几万年的,哪会那么好找?”
“我临走前,叮嘱了复仇之枭,也只好等了!”
“知足吧,”叶光纪洒然笑道,“路漫漫而修远兮,咱们已经很逆天了!”
“是吗?!”神斗一笑。
夜漫漫,月如镜。
“姝君有请!”委随推门道。
楼分两层,算上院里的,足有上百酒案,绿植点缀,二楼,数案拼就,祖明雄伯腾根伯奇甲作腾简巯胃揽诸微笑相迎。
“难得你还记得回来!”强梁呵呵笑道,“下次把应龙也带上!”
“好,彤鱼错断呢?”神斗笑道。
“给你烤鱼!”委随道。
“于心不忍,你们都累一天了!”神斗惭愧道。
“切!”众人异口同声。
“有没有觉得彤鱼忽然有点不一样?”腾根问祖明。
“是不是对你也有笑容了?!”祖明微笑道。
“嗯!”
众人无语。
“发生什么了?”神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