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恕得到了老卒的消息回家时再也不敢像之前那样从大道明面的走,如今他已经七十余岁再遭宋军那些兔崽子一顿毒打当场就得下地府见阎王。王恕换了身平民百姓衣服,包了头巾趁着夜色寻了一个小道绕了一大圈才回家而去。
倒不是他王恕怕死,是家里还有妻儿放不下,自己的儿子王承裕甚是聪慧,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七八岁时所作的《屋隙诗》中即有“风来梁上响,月到枕边明”的佳句,。十七八岁时便自著《进修笔录》一书,20岁时又著《太极动静图说》。在成化二十二年还乡试中举。王恕相信自己的儿子以后定前途无量,少说也能做到内阁次辅。
如今自己在朝中任官,每月可以养活一大家人,自己的儿子也可以不用操心家里生计,静下来心来去读书,但如果他王恕还像二十年前那样,执意与宋军那些小厮硬碰硬,今晚出点儿意外,自己的儿子就不得不提前操心家里生计,本来大好的前程就会断送。想到这里王恕心生诸多感慨连夜写了一封奏疏上交到朱祐樘那里,这种事还得让皇帝解决。
第二天一早,朱祐樘从龙床上坐起身来,一旁侍立的宫娥见皇帝睡醒忙将床幔拉开。
阳光照射进来,朱祐樘感慨道:“又是美好的一天啊!”都知监监察部门掌印太监李广忙不迭的奉来一盏温茶。
朱祐樘伸了个懒腰,接过温茶默默喝了一口,漱口后吐到床下痰盂里。朱祐樘看了看一脸谄媚的李广问道:“宫里最近有什么情况?”
李广拾起温茶,笑着道:“皇爷爷最近宫廷口舌倒是少了许多,就是那尚膳监张公公依旧嘴碎个不停。”
我cao,张公公是怎么得罪李广这个狗奴才了,咬住尚膳监竟然不松口了。“除了他没有啦?”朱祐樘故意问道。
李广转了圈眼睛假装想了会儿说道:“回皇爷,目前是没有了。”
朱佑冷笑了一声:“这事儿你干的很好,不要老揪住尚膳监不放,多留意留意外面的,别让外人把手伸进自家门里。”
这里面的外人自然就是指的朝廷百官,在明朝中后期官宦勾结,许多朝臣在皇宫都有一双自己的眼睛,时时刻刻了解皇帝的讯息。朱佑樘可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不然就自己这样大刀阔斧的改革,怕是又得出一个皇宫疑案。
“奴婢谨遵皇爷爷教诲。”
朱佑樘刚刚穿好衣服,司礼监掌印太监怀恩捧着一摞奏疏走了进来。
朱佑樘看着那么多奏疏终于明白了皇帝也不好当啊!揉了揉腰问道:“里面有没有什么重要的?挑重要的说。”
“回皇爷话,里面有一本王恕的。”
一提王恕朱佑樘瞬间来了精神,王宗贯可比那些自诩为清流的文官靠谱多了,起码奏疏没有一句废话。
“把王恕的抽出来,朕先看他的!”
朱佑樘拿过王恕的看了一眼,字数虽然不多,但是意思很明确。就是有人要杀我,陛下您看的办!
天子脚下预谋杀皇帝特命的臣子,这也太猖獗了吧!朱佑樘大怒,将奏疏重重的摔在桌子上喊道:“让锦衣卫万通过来见朕!”
自从上次万通处理完李孜省的案子后,朱佑樘是再也没有传见他。紧接着就是内阁首辅万安倒台,他老万家又少了一“栋梁”。
万安离京时特意命人给万通捎信说想见见他,万通都不敢去,就怕别人给自己冠上万安同党的帽子。人家毕竟当过十年内阁首辅,还能保命,自己不过是一区区锦衣卫掌印指挥使,搞不好就掉脑袋了!
得知朱佑樘召见自己,万通是又惊又喜,赶紧马不停蹄赶向乾清宫。
“臣锦衣卫指挥使万通,恭请圣安。”
“朕安,起来吧,赐坐。”
朱佑樘上下打量下一番万通,说道:“看来是上次李孜省的油水剐了不少啊,把你养肥了!”
万通一听顿时大惊,赶紧起身下跪,被朱佑樘喊住,:“不用告罪了,朕此次召你来,是有事儿的。你若是干好了旧账就一笔勾销,干不好也不用告罪了,自己买副棺材准备后事儿吧。”
朱佑樘此语一出,万通更是吓的瑟瑟发抖,问道:“不知道陛下让臣去办什么事情?”
“朕最近着王恕总督京营裁军,但是有些不安好心的人胆敢动朕的人,你派些机灵点、身手好的,给朕把王恕保护好直至京营裁军完毕。这期间他要是有半点儿损失,你就不用干了!”
万通立即下跪磕头道:“臣谨遵圣谕,一定把王大人保护好。”
“你手底下可有一个叫牟斌的?让他来见朕!”
万通一脸疑惑,牟斌不过是一个锦衣卫百户,陛下是怎么知道的?万通脑子中虽然有疑惑但还是连连点头道:“有的,臣这就让牟斌进宫。”
“你先下去吧!”万通告退后,朱祐樘又继续批阅奏疏,其中吴瑛的奏疏让自己很是头疼,京城商铺收商业税这一个月并不顺利,有些皇室宗亲罩的商铺更是难要一钱子。其中尤其是小舅子张鹤龄的铺子收起帐来更是难上加难,朱祐樘的知觉告诉他,行凶王恕也与自己的小舅子张鹤龄脱不了干系,看来得自己亲自会会他了!
想想自己穿越过来一直留在皇宫,还未看看外面的世界,自己也是该出去放放风、散散心啦!
想想千古一帝秦始皇还出巡呢,永乐老爷子皇宫里发闷,领着五十万大军去草原转转圈,放放风。满清康熙帝动不动就微服私访,还有乾隆帝六下江南。那个大明湖畔夏雨荷,被乾隆帝迷的是苦苦等待了一辈子,不得不承认有的皇帝出宫纯属是为了自己泡妞更加方便。后宫佳丽三千看腻了,有时也想出去采采野花,毕竟家花没有野花香嘛!
想到这,朱佑樘命宫女给自己乔装打扮了一番,领着牟斌和几个护卫还有小太监李广就偷偷溜出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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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有一东巷,这巷口甚是繁华,只因这巷口有一青楼,开在京城的青楼能差在哪?青楼里有众多名妓,皆秘密习得道教房中术手段甚是厉害,消费自然极高,这里面常顾之客大多官宦子弟,尤其是大股东张鹤陵更是这青楼头号贵宾。
哎呀,好久不见张公子,想死老奴了,您这几天都干嘛去了?”青楼一老鸨引着两名妓子出来相迎。
张鹤龄冷声道:“近日可有新秀?
老鸨逢笑道:“哎,已经派人去物色去了,估摸着月底便有新人入楼了,上次那“牡丹”您还满意吗?她最近又新学了几招,您要不试试?”
张鹤陵眼神示意了下,身后那两名侍卫立刻会意,笑嘻嘻的相拥老鸨身后两妓子走了。只留张鹤陵孤身一人跟着老鸨径直走上楼去,这青楼起先规模并不大,最初在东巷经营时,常常赔空,后有张鹤陵领着三十名花魁加盟,客人渐渐多了起来,尔后官家常常偷偷出资加以修缮,比如首辅刘吉也是大股东,方才有今日规模。
张鹤陵虽然独身跟老鸨上楼,但这一切皆有一双眼睛盯着,张鹤陵刚上楼便止步不前了,二楼走廊里站着一身材婀娜多姿的美人,老鸨见状也有些惊讶,问道:“姑娘是?
那美人回头看了一眼,并没有答话。
张鹤陵看了眼美人又看了眼老鸨微怒道:“好大的胆子狗奴才,楼中有如此美人却骗我没有,怎么平日里给你的钱少了?还是根本不给本公子面子。”
这一番话只吓得老鸨大惊失色,忙上前推那美人小声道:“姑娘您是刘大人带来的吗?那你可就有福气了,眼前这位是当朝国丈的大公子,你若服侍好他,可有一生荣华富贵呀!”
美人平静道:“我不接客。”
这几个字惹得张鹤龄一阵大笑,张鹤陵从袖中掏出两锭金子扔在地上,笑道:“装什么纯情,这两锭金子给你,你若在床上服侍好本公子,便再给你两锭金子。”
不料美人只是丢了一个白眼,转身回向屋中。老鸨忙上前拉住张鹤陵苦笑道:“公子先去牡丹房里,待老奴好好劝劝她,让她乖乖到公子房中。”
“滚开”张鹤陵一脚踢翻老鸨,跟随美人入屋沉声道:“本公子今天便是看对了你,你若从我,我保你一辈子荣华富贵,你若不从,别怪我霸王硬上弓!”
美人惊慌道:“你要做甚么?这里可是京师,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我可是首辅的人!”
张鹤龄吐了一头痰不屑道:“刘吉的女人又怎么样,只要老子看对,他不敢不给!”
张鹤龄一步步向美人走近淫笑道:“我就喜欢你这种反抗的女人,在这里我便是王法!”
美人衣服一点儿一点儿被张鹤龄撕烂,房屋内传来女人的哀嚎声还有张鹤陵的淫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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