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碧晨将目光投向了远方那一片偏僻的宫殿中心,心中暗暗思量着……
为什么母后不让我到这边呢?
正想着,突然一声怒骂传来,张碧晨吓了一跳身子一动,人就躲到拐角去了,细细一听,人家好像并不是在骂她。
她费力的攀上树往宫墙里看去,微微一挑眉,没想到,这边听说还有他一个弟弟呢!也是,楚国皇帝巨能生,她也数不清自己有多少兄弟姐妹。
“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子么?呸!杂家告诉你,在这,杂家就是王法!叫你跪下,你就必须给杂家跪下!”
一个尖锐的声音传来,张碧晨看到一个穿着低等太监服的老太监揪着一个男孩的衣领,有右手的藤条不停的抽着男孩的大腿。
一个漂亮的男孩穿着一身明显破旧了的锦袍,被他一丢摔在地上,他大大的眼睛满是倔强,但因为营养不良而瘦弱的脸十分苍白,所以,即便是瞪着人也毫无杀伤力。
“阉狗!”孩的声音沙哑而稚嫩,说出来的话却气得死人!
“你骂我!”
老太监怒目圆瞪!一句阉狗,可不就是在骂他?他怨毒的盯着对方,忽然冷笑,你不是犟么,他非要狠狠的打击羞辱他不可!
“哼哼……骂我阉狗,你又好得到哪去,不过是没人要的畜生罢了,怎么……你还在等青云那丫头回来?”
他话一说完,男孩的双眼不甚明显的一亮,却听那太监恶意的说,“别做梦了,青云被你那哥哥给弄走了。你哥哥对你喜欢的东西可是爱惜的很,下场如何不用我多说了吧。”
老太监的话总算让这个警惕敏感的男孩震怒了!他恶狠狠的瞪着对方!声音嘶哑又稚弱。
“不会的!不会的!”小男孩明显不笨,也知道那叫做青云的小侍女怎么了,很显然他不愿听到这个事实。
“哈哈哈,你这副样子可真让人看着舒服啊!”
一句话,让男孩眼中浮现伤心和冰冷的恨意!
他瞪着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敷着白粉的老太监!他恨!他恨所有人!
当初母妃家被人陷害,满门抄斩,母妃为证清白自缢而死,他则被关入这偏僻的冷宫,一夜之间天翻地覆,受尽冷暖。
他永远记得母妃临死之前对他说的那句话。谁都不要再相信了,相信别人的代价太大。
派来说是侍奉他的人,要么对他百般折磨,等他受了重伤,就会被当做替罪羊带走,有对他好的也会因为各种原因莫名死掉。
一时间,即便他心智再坚韧,也不免对这世道心生怨恨和恐惧,更有一种众叛亲离的彷徨感,如今,的人儿只是强忍着,才没有将心底的不安爆发出来,却没想到,这样还不够,那些人还明目张胆的逼他跪下!
而一边偷窥的张碧晨,此刻已是吓得说不出话来!难怪她总听母亲说这宫殿里是吃人的。
此刻的张元锡抿着嘴唇,没有说一句话,藤条都被甩出了破风的声响。
见男孩不跪,那老太监急了。
老太监一怒,眼中闪过阴狠,“竟然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着,对着男孩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而且还专挑看不见又疼的地方使劲,而被打成这样了,才八岁的张元锡愣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待出了气,老太监一脚踹向男孩的膝盖,嘴里骂骂咧咧的,硬是将张元锡给弄跪了下去!
不!
孩一双墨玉般的眼睛睁得老大,满是不甘和恐惧!膝盖的疼痛只得让他跪了下去。
为什么!他已经失去了所有!为什么那些人害了他母妃还不够,还要来害他?!
躲在暗处的张碧晨在看到张元锡被毒打的时候忍不住动了动,又看到他膝盖似乎被打断的惨叫,心里更有些不是滋味,为什么……
他……只是一个比自己小了三岁的孩子啊……
张元锡倒下去了,看着孩痛的捂着膝盖蜷缩在地上,像狗一样可怜,他心里升起一股子快意!皇子皇孙又如何,如今还不是被他这个没根的搓圆捏扁?
“哼,叫你不识相!非要吃些苦头!放心吧,不会让你死的,只会让你变成瘸子,做一辈子废人!还敢顶撞大皇子,看现在谁还敢护着你。”
说完又狠狠踢了两脚,啐了一口,才快速逃走了。
他的话让张元锡身子发颤,一双墨眼中浮现怨毒之色!自己母妃刚死不到一个月,这皇兄就要把自己弄成残废!果然只有最狠的人才能活下去!
见太监走远,张碧晨才跳了出来,她倒是想起来了,前一个月一个皇弟突然就不去上课了,原来是到了这里。
看着眼前的皇第捂着膝盖,瘦弱的身子缩成一团,发出弱猫一样稚嫩的呜咽声,张碧晨的脚动了动,到底还是不忍心,从暗处走了出去。
张元锡感受到有人来,第一反应是警惕!
他实在是怕了,这里,每一个人都想着法子搞欺负他然后去上头讨赏,又不敢明目张胆的杀他,加上身边的人死的死,跑的跑,背叛的背叛,所以的他害怕任何人的靠近!
但是他实在是太难受了,膝盖的骨头好似裂开了一般,膝盖如火灼烧!他,不要变成瘸子!
“来,把手松开!”
稚嫩女声轻轻说道,但听到竟然是个女孩的声音,张元锡眯着眼飞快看了她一眼,心里却豁然一松。
她一定就是那上课睡觉下课打闹的皇姐吧!她没有亲弟弟或者亲哥哥她没道理害我!
只是为什么皇姐会出现在这里?
张碧晨见他松了手,一个使力让他趴在了自己的膝盖上,然后招呼都不打,直接用手掰着他被踢脱臼的腿往回掰去!
毕竟还小,骨头很容易掰回去,只是剧烈的疼痛让男孩的脸已经白如金纸了,嘴唇也毫无血色了。
看到他这么惨,张碧晨觉得十分快意,父皇为她找的个师傅教她补救脱臼的办法终于实践成功了,但是当张元锡睁开一双水汪汪的墨眼看着自己的时候,那眼里一丝防备和感激,如鹿一般直闪闪的望着她,又叫她有一丢丢的拿张元锡做实践的惭愧。
不过还好,骨头是正过来了。
刚刚给他掰膝盖的时候,他身上的骨头硌得自己都疼,明明过得很艰苦,却还是收拾的干干净净,虽然穿着一身不合适的衣服,却也是洗的干净发白,这样的孩子实在让人难以讨厌。
惭愧只是一瞬间,本来想就这么丢着不管的,反正她该做的都做了,如果这样他再变成个瘸子,那就是天意了。
她闭了闭眼,又肉疼的从袖口里拿出了母妃做的奶糖,想了想,还咬牙留下了准备给母亲带的桂花糕。
这可是刚从御膳房偷,哦不,拿的。还真是便宜这小子了!
张元锡被毒打,又折腾了好一顿,加上膝盖剧痛,根本说不了话,只是坐在地上,看着这位皇姐从袖子里掏出不少东西放在他面前,然后让他吃下那白色的糖和桂花糕。
不明白,他明明很厌恶别人靠近的,也绝对不吃来历不明的东西,但是当她十分不情愿的将东西过来让他吃的时候,那不耐烦的眼中肉疼的模样,让他奇异的感受到一丝愉悦,竟然毫不犹豫的就接过来吃了。
“行了,先不要说话!”
女孩的神情十分纠结,左顾右盼就是不肯看他,只见她将剩下的最后一块桂花糕塞到了对方手里,语速飞快道。
“不许和任何人说我来过!吃的我就放这了,就这样。”
“唔!”张元锡急切的发出声音,张碧晨慢慢说到:“还有什么事?别着急慢慢说。”
张元锡睁着一双墨玉般的大眼睛,苍白的脸都急出汗来了,他指了指宫以沫,又指了指自己,艰难的开口,
明?
这是在问她明天会不会来?
她立马皱眉起来,本来想开口讥讽他得寸进尺,但是看着对方心翼翼的扯着自己的衣袖,浑身是伤的坐在地上,却睁着一双大眼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一副想靠近又害怕的模样……的确让人不狠不下心来。
张碧晨想掰开他的手,但抬起又放下!
“明天我再来!”
说完麻溜的扯过衣袖扭头就跑了,张元锡一动就感到身上钻心的疼,喊也喊不出,就只能看着这位皇姐飞奔而去,好似被鬼追一般!
七弯八拐找了好久才找到母亲的宫殿。
“母妃。”
“晨儿回来了,你这孩子一天到碗的乱跑,哪有女孩子的样子,你这样谁今后敢娶你啊。”
“嘻嘻,知道了母妃,你看,晨儿今天又和师傅学了两招。”
“唉,习武莫要伤了自己啊。”
“知道啦。”
......
一道闪电一下照亮了半个宫殿!
紧接着的雷鸣声吓了张碧晨一跳,她看了看窗外不由想……那皇弟被毒打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走,如果伤势很重,她走后晕倒了怎么办?那岂不是在院子里淋了半晚上的雨?
至于那几个宫人她是完全不作想,这么冷的天才不会管皇弟的死活。
张碧晨翻来覆去,越想越睡不着……一边觉得那个皇弟意志坚韧!一边又觉得一个他如果真的淋了雨,又发烧,病死了怎么办?那她不是白忙和了?
本着救人救到底的态度,于是张碧晨一个鲤鱼翻身,顶着暴雨就出去了!
夜晚的皇宫在暴雨和雷鸣闪电下还是挺恐怖的。
张碧晨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看着眼前张元锡住的地方,没想到一天两次来到这里,她心情十分的复杂……
郁闷的上前,门一推就开了,她看了一眼院子里没人,于是就往屋子里面走。
没想到,她一进门就被绊了一下,地上躺着一个人儿,不是张元锡是谁?
张碧晨吃了一惊,连忙伸手一摸,这孩子身上全湿了,体温却很烫手,看来今天被打的颇重,他肯定是动不了或者是晕过去了,下雨才醒过来,然后自己爬到了屋子里。
一想到一个丁点大的孩子被毒打,又淋了雨,最后还要自己爬到屋子里,张碧晨到底还是不忍心,又一摸额头,果然发烧了。
没时间思考,张碧晨将张元锡拖到了床上,没办法,算她倒霉。
屋子里只有一盏油灯,张碧晨上前点着,冰冷的水汽弥漫,张碧晨打了个冷颤,摸了摸自己的手臂,看着微软的光,这和没有有啥区别嘛。
他身上烧的非常厉害,即使知道他不会死,张碧晨也不可能看着对方这样烧下去,她捏了捏张元锡滚烫了脸,长叹一声。
“真是便宜你了!”
张元锡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一道微软的光,紧接着,他感觉到身边有人!
身体不可抑制的紧绷起来,他头疼欲裂,手却慢慢的伸到枕头底下,想去拿那被他磨得非常尖锐的石头!这时,他听到了对方颇为气闷的声音。
“真是讨厌,为什么你这小笨蛋需要本公主来照顾!这下好了,师傅说吃完之后药到病除的药丸也要浪费在你身上了。”
一听这是他那位皇姐的声音,他的身子一下放松下来,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轻易的相信一个才见过一次的人。
很快,他感觉到有苦涩的药丸入嘴里,他本不想下咽,但一想到皇姐师傅的“药到病除的药丸”,指不定有多珍贵,他便逼着自己咽下去,苦的他整张脸都皱在一块。
紧接着,张元锡感觉到对方在脱他的衣服,即便迷迷糊糊的,他也觉得不好意思,母妃说过,男女七岁不同堂,何况是坦诚相见,但是他现在烧得没有一丝力气,只有装睡,免得对方尴尬。
衣服一脱,张碧晨倒抽了一口冷气。
原来除了露在外面的手脚以外,男孩身上布满了伤痕,大多都是不明显的暗伤,但是练过武的张碧晨明白,那些的伤口有多痛。
……这宫里多得是杀人不见血的手法,他们对着一个孩子也能下得去这样的毒手。
她抿着唇,心里十分恼火。
张元锡本事特别难受,突然感觉到身子舒服了一些,他曾经也是尊贵的皇子,如何不知道这样见效奇快的药有多贵重?
他心里一阵撼动,不明白这位皇姐为什么对他这般,难道是希望他复仇?那可能要她失望了,张元锡黯然的想。
张碧晨花了十几分钟回到自己的房间拿了自己的被子,想了一想又将浴袍拿了出来。
过了一会儿,张元锡感受到轻柔的包裹,和身上柔软的浴袍淡淡的熏香,他头昏脑涨,皇姐一定花了很大功夫才弄来的吧。
但是在这样风雨交加的晚上,这样的温暖,足以他铭记一生了……
这些天来,从没有人对他这样好,从来没有,让他想起自己的母妃,那似乎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
感觉对方在收拾东西了,他连忙假装刚刚醒来睁开眼睛,但一看到对方的模样后,再也忍不住,鼻子兀的一酸。
原来张碧晨光顾着摆弄他了,竟忘了自己也淋得像落汤鸡一样。
“你怎么……”
张元锡瘪瘪嘴,刚想说话,但因为喉咙哽咽,说一半就说不出来了,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就这样无声的瞅着她,眼里满是难以置信和不安,他没想到,自己这个样子,还会有人对他这样好,又怕,这样的好也是假的。
见他醒了,张碧晨想到自己跟落汤鸡一样。
但看人家现在病怏怏的样子,也不忍心,好没气道,“你醒就好,我走了!”
“等……”张元锡急了,身子一动,差点翻下床来!幸好张碧晨眼疾手快的扶住了,眼里满是怒火!
“你干嘛!你知道我花了多大的力气才把你照顾好吗?!”
被张碧晨凶得缩了缩脖子,张元锡竟没觉得屈辱和害怕,孩子对情绪是最敏锐的,他似乎感觉到这位皇姐对他有厌烦,但是却是一个善良的人,让他并没有那么防备。
“多谢……”
他揪着张碧晨湿漉漉的衣服,大眼睛红红的,有的不安和愧疚,他声音还没恢复,用一种十分软糯的童声缓缓道,“多谢……皇……姐。”
一句皇姐,她终于板不住脸嘚瑟起来,内心仰天长啸!
见她神情缓和,张元锡明显感觉到对方的愉悦点在哪,虽然怪异,又连忙又巴巴的叫了一声皇姐,像鹿一样惴惴的,可怜又可爱。
这声皇姐叫的张碧晨十分的受用,看着眼前的男孩也不觉得多碍眼了,时候还是挺乖的嘛!
“算你机灵!”张碧晨冷冷一笑,便准备走,突然一声腹鸣声响起,张元锡一下整张脸变得通红,捂着自己的肚子羞怯的望着她。
她留下的那些食物还在身上不过都湿了……
张碧晨自然也听到了,她脸色微微柔和了些,虽然还是面无表情,却再一次从袖子里摸出一块肉丝小饼来。本来打算自己晚上饿的时候吃的肉松饼,便宜了这小子。
这样带着肉松的饼,张元锡很久没吃过了。
张碧晨认命般叹了口气坐在他床边,又倒了一杯水来,她把肉松饼撕开,一点点的投喂到孩的嘴里,其动作十分僵硬又心,显然不知道怎么照顾孩子。
于是塞一口,就灌一口水。
张元锡真是饿极了,在这样寂静的房间里,只能听到他不住吞咽的声音,那双大眼微眯着,似乎在怀疑这是不是做梦。
对方的指尖微凉,明明神情极不耐烦,动作却很温柔,而张碧晨的手指每每投喂都会碰触到张元锡的嘴唇,她的每一次接触,都让他心里都微微颤动。
温情并没有持续很久,张碧晨拍了拍干净的手,见张元锡还想说话,连忙制止了他。
刻意忽略对方那双墨玉般的双眼,张碧晨颇不是滋味的扭头错开目光,板着脸冷淡的开口。
“行了,你别说话……你这危机四伏,我也没什么可帮你的,日后……你好自为之吧!”
张碧晨自己心里清楚,张元锡能不能活下来还是另说。
说完,看着孩的神情一下惶恐起来,也不管对方是不是还有话说,狠心一转身跑了!
张元锡抬起的手微微凝滞,嘴张了张,最后还是没说什么,按下心底的失落,大眼中受伤的神情一闪而过,他这位皇姐……只怕也不想沾染自己这个麻烦吧……
.........
一次偶然的相遇,在张碧晨再一次从御膳房“得手”回去的路上。
不过两个月不见,张元锡比之前更瘦了,简直就是皮包骨,衬得那双墨玉般的大眼睛更加大,乍一看上去十分吓人,他也不知道去哪里滚了一圈,身上脏兮兮的,和当初那个孩子比起来简直不是一个人。
他的手和脚好像都受了伤,手十分费力的脱下了外衣,露出了袖子短了大半截的中衣,和瘦的惊人却满是伤痕的两条细嫩手臂。
他摸出了一件洁白的衣服来套上,张碧晨一看就知道是那件浴袍,被他剪去了一截,正好可以当外袍来穿。
换好了衣服,他才拿出一个的纸包来,大人般皱着眉头,想必里面是些食物。
看到这些,张碧晨心里颇不是滋味,一个男孩一个人要在这里生存太不容易了。
正当张碧晨想下去一问究竟的时候,有几个人由远而近,张碧晨再一次藏起身形,静静看了起来。
来人直接一脚踹开了院门,不等张元锡有所反应,对方已经一把将他拎了起来,那大太监年纪不,常年下力颇有些力气,一手就勒得张元锡喘不过气来,胳膊腿在空中虚蹬,他咬牙道。
“……放肆!”
他的话让来的四个太监哈哈大笑,其中一人尖着嗓子道,“你们听听,他还当自己是皇子呢,说咱们放肆!”
这时另一个太监也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油纸包,怪声怪气的笑道,“当时我就觉得奇怪,咱们怎么打他都护着胸口,回去一看发现果不其然少了一只鸡腿,想必之前的包子也是你偷的了,没想到啊,皇子皇孙也会偷东西!”
说着,将纸包撕扯开来,却是一些剩饭剩菜撒了一地!
即使是剩饭剩菜他们依旧凶狠恶煞,还将地上的油纸包踩了又踩!
“人家说龙生龙,凤生凤,这好好的龙崽子竟做这等老鼠行径,你们说怎么办?”掐着张元锡的大太监不怀好意的说。
立马就有人附和,“嘻嘻,殿下是不是很饿?不若将这地上的饭菜都吃了!咱们就不追究了!”
张元锡像一块破布一样被丢在地上,不住的咳,看着步步紧逼的几个宫人,他眼中满是倔强而惊恐,他不明白,明明来的时候已经被痛打了一顿,为什么还要找上门来?
这时,她眼尖的看到为首的大太监朝另一个人使了个眼色,那太监点点头,手心翻转间,多了一枚银针!
之前在厨房,众目睽睽下他们不好做什么,但是现在,只要给他扎上一针就可以了。
这可是上头,才废了大力气得来的新药,中毒者半月后才暴毙而亡!谁也查不到是谁指使的。
看着几人不怀好意的靠近,张元锡强忍着不露出惧意,身子却在往后缩,他才八岁,却要独自面对这么多大人的迫害。
暗中拿着银针的太监说着目露凶光上前一步,“既然如此,我就送你上路吧!”
说着就是一脚踢在了孩的腹部,这一下踹得极重!孩细弱的啊了一声,整个人瞬间缩成了虾米状,冷汗一下就流了下来!这还不够,太监伸手向他抓去,指尖,正是那枚银针!
方才那一脚已经叫张碧晨怒火中烧!她没想到这些人竟然恶毒至此!
手中石子射出,一下就打落了他手里的银针!
“啊!”太监惨叫一声捂着手,脸色一变,“是哪个小杂种!?”
“是我个杂种。怎么了?”张碧晨跳到院子里冷笑道。
那些太监一看,竟是皇帝最宠爱的公主,顿时连忙跪下,手拿银针的太监反而露出凶色,事情败露,现在杀了公主说不定还能趁乱逃走,如果现在就束手就擒,等等只有死路一条。
这时大太监狠一咬牙,握着银针就向张碧晨冲去。
一道身影瞬间出现在公主面前一刀就砍去了那太监的一条手臂。
太监捂着那残臂疼的在地上打滚。
“公主没被吓到吧?”那道身影开口道。
“还行,陪我去见父皇吧。”张碧晨对着张元锡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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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千字的番外,写了很长时间。
我怕的是,把自己写疯了,写恼了,写傻了,却终究写不到你的心坎。
后面还会不定期的跟新番外。
类如沈小雨和他哥哥的,君阳和万蓉小时候的,还有崔老和萧老将军的,这些都会有的。
只是需要时间和你们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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