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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沾自喜的张本民自然不会躲闪,这绝对能算得上是个超级福利了,得主动配合着,挺个小胯迎上去才是。
可谁知,臀肌还未来得及收缩,脑袋却被薛梅的两手猛地捂住,只是一把,就将他摁到了她的腿上。
哎唷个乖唉!
这,这妞咋恁猛呀,也太她娘的直接了点吧!
真是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唯一能做的就是愉快地难以接受吧。不过嘛,这种事儿得慢慢来,才会有更加曼妙的味道。
“薛”
张本民刚想逗上几句,可一下却被薛梅压得更狠了,整个脸部几乎都埋进了她软绵绵的腿上。
“甭说!半个字都甭说!”薛梅压着嗓子,有些急切。
唉,女人急起来可不得了。算了,随便吧,反正都是个乐儿!张本民使劲吸着鼻子,使劲辨析着各种味道。
然而,薛梅用的力道确实够大,张本民感觉有点透不过气,便用力一抬头。
头抬起的时间很短,一口新鲜的空气还没完全吸完,接下来的情况就更糟糕了些。
这一次,薛梅索性将张本民的头压得更低,直接用两腿夹住。“甭说话,俺单位的领导来了!”她也更为急切了些。
啥?单位领导来了?!
原来如此!
张本民不由得脸一热。
很多时候,当人们陡然独自发现了自己的自作多情后,脸不一定红,但极有可能会燥热,因为会强烈地感到自己的纯真身体实在无法接纳自己的卑贱灵魂,所以,身体会与灵魂产生激烈的对抗,其间会产生大量的热,直接上涌到脸上,而后慢慢地消散而去。
在脸热的过程中,张本民进行了深刻的自我检讨。不过,脸的热劲过去后,食色的本性又指引着他开始自作,当即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摆出百般顺从的样子。
感觉到了张本民的变化,薛梅因紧张而收夹起来的双腿,随之开始松动。
自由的空间,自由地观量。
张本民以俯瞰、平视、仰观的角度,在正面将薛梅从脚到头看了个够。当然,目光最终是平视的,因为那个神秘的地方所产生的吸引力,完全不可抗拒。
周树人说过,一见到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胳膊,立刻想到全中国人的想象惟在这一层能够如此跃进。
没错的,张本民非常认同这个观点,而眼下他所平视之处,似乎比短袖子更能让人想象。
思想的野马没有缰绳,欲念也就没了牢笼之说。
张本民极度陶醉,好像看到了一切乐于见到的优胜秘境之物。此时此刻,作为一个成年人,他有些无法自主,于是,耳边,渐渐传来隆隆飞机声
“张本民!”
实在没有比这个时候的无情大吼,来得更令人扫兴了。
张本民抬起头,看到了薛梅又想笑又生气的脸,再低头看看自己的手,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在!”
“丢死人了你!”薛梅将张本民提溜了起来,“你在玩啥呢?”
“玩啥也没玩别人的。”
“那也不成!”薛梅戳戳张本民的额头,“你这坏家伙,就是不学好!”
嗯?坏家伙?
张本民听着这个新称呼,心思儿又要开始乱了,毕竟从“小坏屁孩”到“坏家伙”,起码是要越一个大阶段的。
“薛姐姐。”张本民很认真地看着薛梅,“你,现在咋样看俺?”
薛梅站了起来,挺直身子,抬起手,压着张本民的头,水平移动到自己胸前,比量着他的身高,反复几次后,眉头微微一皱,随即一个哼笑:“还是个小坏屁孩!”
“唉。”张本民一垂头,又甩了甩,来了个叹笑,“违心的话说多了,你这儿不疼么?”说着,他抬手拍了拍薛梅的胸口。
这次,薛梅没有躲。“你,出去吧。”她说。
“出去?现在?”张本民压根就没想过会如此之快,“为,为啥啊?”
“唷,你看你,难不成还赖着不走了呀!”
“也不是说就赖着不走,就是”张本民挠挠头,“就是没想到会恁快嘛。”
“嗐,你在这里面,是不符合单位规矩的。”薛梅边说边张望着,“单位领导说来就来,逮着就要罚款。”
“哦。”张本民轻轻点了点头,看得出来,薛梅是真的有些担心,“好吧。”说完,他就来到小木门前,拉开,慢慢走了出去,还不忘回身轻轻关好。
薛梅就那么静静地看着,然后坐回到高凳子上,肘部担在柜台上,两手托腮,“好像,你也挺乖的。”
“乖?还谈不上吧,俺只是不想让你慌慌的罢了。”张本民咧咧嘴角,“男人,是用来照顾女人的,不是用来让女人操心的。”
话音落,气氛便变得有点儿沉默。
薛梅耷拉下眼皮,看着柜台,良久,道:“你,真是个坏家伙。”
又来了!
张本民搓了下鼻子,带着点认真,道:“俺希望能管住时间,让它倒流,或者飞奔向前。当然,那是不可能的,不过有些事明知不可能,但抱有希望,感觉还是有些美好。”
“唉,算了,甭再说了。”薛梅叹了口气,两手不再托腮,一下拍在了柜台上,恢复了以前的强调腔调,“咱们还是像刚开始那样吧,挺开心的。”
听薛梅这么讲,张本民有数了,人呐,不能轻易动情,一动情就会认真,一认真就会有牵虑,一有牵虑,就不会没心没肺了。
“行呀!”张本民哈地一笑,“你可别忘喽,刚开始俺可是把你看成媳妇的啊!”
“你咋样看是你的事,难不成还能成真?”
“一切皆有可能!”
“瞧你那样儿。”薛梅一歪头,转身到货架后面拿出两盒红塔山,走到小木门前,递到张本民手边,“这两盒烟是俺私放着的,你拿走,不要钱。”
“呀,那,那不就是你的钱么?”
“废个啥话,你说要不要吧。”
“要啊!”张本民伸手拿了,笑道:“也好,有了这次示范,也挺需要的。”
“示范?需要?”
“嗯,就是练习嘛。”张本民点点头,“你啊,以后要是嫁不出去,也可以让俺这么白白地拿走,自自然然的,一点儿别扭都没有!”
“你简直讨厌死了!”薛梅一伸手,“把烟拿来,现在俺不想给你了!”
“还是三岁小孩儿啊!”张本民赶紧把香烟装进了口袋,“说反悔就反悔?”
“咿,咋还让你数落上了呢!”
“说数落,那不敢。”张本民摆摆手,小声笑道:“媳妇儿生了气,问题会很严重,要是晚上不给进被窝,那滋味可不好受哟。”
“啧。”薛梅很是不服气,却又带着点羡慕,“俺感觉,还真说不过你那张小嘴。”
“不是吧。”
“哟,你还会谦虚?”
“不是俺谦虚,而是你让着俺呢。”
“让着你?”薛梅抖抖地笑了,“你哪儿能看得出来,是俺让着你了?”
“因为”张本民捏着下巴,点着头,“因为你才用了一半的实力呀。”
“嚎嚎!”薛梅眼皮一抻,“一半的实力?”
“是哦。”张本民一伸脖子,眼皮也一抻,“因为”
“因为啥啊,咋恁不痛快的,就知道磨叽!”
张本民挠了挠头,笑笑,那个笑,真的是有些厚颜无耻,他对薛梅说,因为你有两张嘴嘛。
其实薛梅看到张本民的笑就知道没啥好话,但刚开始并没能及时领会到其中的“妙义”,等明白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跑出了供销社的大门外。
边跑边不时回头的张本民,对着追来的薛梅打着飞吻。
很有玩味儿的愉悦刺激着张本民没停步,一直跑过中心街口,来到公社大院拐进了派出所的小院。
王道力还没忙完手头上的事,他让张本民进屋先等着,大约一刻钟后才坐进警车,向岭东大队出发。
路上,张本民请王道力抽烟。
王道力夹起了香烟,话也就愈发多了起来,“听朱助理说,你还有仙气儿?”
“哟。”张本民愣了下,“这,这事儿表叔也对你讲了?”
“那有啥?”王道力笑了笑,“关键是俺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呢。”
“有肯定是有的,但不是一直有。”
“哦,就跟大仙上身一样,得碰上点儿?”
“不是,不一样的。”张本民摇摇头,“俺是纯靠自己的,就是有时就跟开了天眼一样,能看到未来。”
“是嘛。”王道力猛吸一口烟,“那,啥时你帮俺看看,将来能混成个啥样儿!”
“没问题,但得看缘分。”张本民皱起眉抿着嘴,道:“没准啊,就出现在下一秒,没准没准也许一辈子都出现不了。”
“嗯,这个俺信,各人有各命嘛。”
“命中注定是很重要,但个人的后天努力一定程度上说,也不可小看。”张本民缓声道,“比如工作上,得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机会,弄不巧破个大案子,就会受到嘉奖,然后,或许就可以升官了。”
“话是恁么说,做起来就不容易喽。”
“不一定。”张本民点着头,“俺可以帮你嘛。”
“哦,难不成这会儿仙气来了?”
“不是,跟仙气儿没关系。”张本民呵地一个叹笑,“稍微等等,过阵子俺再来找你,保证给你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