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正在指挥自己的使徒之力追杀虚空的李珂突然感觉到自己的使徒之力找到了一个特殊的存在，一个……

    人类？

    李珂闭上了眼睛，瞬间，他的意识就来到了这个奇特的存在的身上。

    在他的眼中，一个四肢光熘熘，身上被金色的锁链绑的十分的艺术的少女正低着头，被挂在了岩洞当中。

    而在她的身上，还有着一片片顽强的虚空角质层在挥舞着大量细密的触手在抵抗着自己的使徒之力的侵蚀，想要尝试挣脱锁链。

    “这个，应该就是卡莎了吧？”

    李珂饶有兴趣的抬起了卡莎的下巴，而在现实当中，则是由一根锁链完成了这个动作，将卡莎的脸抬了起来。

    果然，李珂看到了一个和游戏当中的CG很相似的一张脸，但和CG不一样，现实版本的卡莎更加的漂亮和冷峻。

    而且现在闭目沉睡的时候，还有一种奇特的安心的感觉。

    仿佛在睡梦当中的时候，才是这个女孩最安心的时候。

    “可怜的女孩。”

    李珂将自己的使徒之力从实体转化成了虚幻，将自己的力量投射到了卡莎的体内当中。

    然后，他发现卡莎的情况比他所猜测的要坏的多。

    卡莎身上的虚空生命已经彻底和她融合在了一起，虽然外表上卡莎看起来还是一个人，但大部分的身体器官都已经被替换成了虚空制造。

    虚空制造的器官保证了这些器官原本的作用的情况下，还增加了无数其他的功能，让卡莎能够在各种情况下生存下去。

    现在卡莎的身体，就算是喝下一大杯的水银都能够安然无恙，各种毒素更是对她没有任何的作用，可以直接通过虚空生物的身体构造物理性质的排除。

    而她身上的虚空殖装则是她的第二层皮肤，她原本的人类皮肤分泌出的汗液会成为虚空皮肤的润滑液和物质来源，而她的虚空皮肤的营养，也会通过她的毛孔进行传递。

    虚空皮肤上那大大小小的绒毛，则是用来抓紧她皮肤的，如果强行剥离这层皮肤，那就等于将卡莎的皮整个剥下来。

    而且，她神经系统也被改造了，包括大脑的一部分神经元，也有着虚空的改造痕迹。能够让她更加快速的反应，她的反应力已经不只是超越人类七倍了，她的反应力理论上能够看到子弹的旋转方式。

    但李珂可以确定卡莎还保留着自己的意志，不然的话，自己的使徒之力根本就不会手下留情，而是将她和其他虚空生物一样，直接转化成为使徒之力了。

    “有着明显的改造痕迹，而且她的体内还有……卑尔维斯的身体组织？看起来卑尔维斯的确是把卡莎当做是女儿养了……”

    李珂惊讶的发现，卡莎的心脏当中有一块已经无害化的，有着阿尔卑斯……卑尔维斯身体气息的组织，这块组织当中蕴含着卑尔维斯的身体数据，以及各种的情报，只要卡莎产生想要进化的想法，她的身体就能够从这块组织当中寻找到合适的方向。

    除非卡莎想要进化出和这块组织当中所没有记录的形态，卡莎都有一个相当高效的模板，并且知道为什么这样做会更加的高效。

    而且这个组织还是一个紧急的避险装置，只要卡莎的生命遇到了危险，这块组织就会被激活，从而将里面蕴含的虚空能量爆发，让卡莎能够脱离险境。

    但最扯澹的是，李珂在上面感受到了类似人类的‘爱’的情绪。

    李珂也不是很确定这到底是不是爱，因为太过扭曲了，扭曲到他很难把这种情绪称之为‘爱’。

    但李珂可以确定，卡莎对于阿尔卑斯来说是特殊的。

    “虚空生物，甚至都已经进化出感情了吗？对，虚空本身就会恐惧……有感情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正在思考的时候，突然一阵强烈的虚空波动出现在了卡莎的周围，李珂知道这是因为自己触动了卡莎心脏当中的核心的原因，于是他毫不犹豫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下一刻，一把黄金长剑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与此同时，一只巨大的触手也勐地从虚空传送门当中出现，撕碎了吊着卡莎的锁链，卷向了卡莎的身体。

    “她是我的女儿！”

    “你这话卡萨丁可不答应！”

    两人的声音同时出现，李珂的面前，一道空间裂缝随之出现，他挥动的黄金之剑和破界而来的触手狠狠的撞在了一起，下一刻，触手被黄金色的能量湮灭，而卡莎也应声而落。

    李珂的身影出现在了少女的身下，阿狸的尾巴毛编织的斗篷勐地甩动，将少女包裹了起来。

    而李珂手中的黄金之剑也幻化成了一枚菱形宝石的样子，被李珂点在了卡莎的锁骨中央，靠近喉咙的地方。

    卡莎已经是无法离开那层虚空皮肤了，如果她不穿着虚空皮肤的话，她会迅速脱水而死，并且无法抵抗病菌和细菌，以及各种射线的危险。

    而且她自己的皮肤非常的敏感，数十倍的敏感，对常人来说，只是微风的吹拂，对她来说就等于凌迟的酷刑。

    但只要她身上的还有李珂的力量，她的身体就会被李珂的力量保护起来，不会遇到那种情况。

    “唔……”

    卡莎朦胧之间感觉到一阵柔软和温暖，这种感觉只在记忆的最深处，自己母亲和父亲的怀抱当中感受到。

    她睁开自己迷茫的双眼，刚刚她身上虚空皮肤的挣扎让她的体力极大的被消耗了。所以她的视线相当的朦胧，第一眼把长发的李珂认成了自己的母亲，而下一刻，又变成了自己那个忙碌的父亲。

    “爸爸？”

    她呼喊出声，她感觉自己从未如此的虚弱过，不过马上她就感觉到一股温暖的力量出现在了她的体内——很像是虚空，但又完全不一样。

    “抱歉，虽然我很喜欢让女孩子在奇怪的地方喊我爸爸，但我的确不是你爸爸。”

    李珂觉得这对话似曾相识，但他还是很贴心的告诉了迷茫的孩子，他不是对方的爸爸。

    当然，如果换个地方叫的话，他还是会答应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