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男爵,在你的大厅里用餐可真是十分的无聊啊,”朗格咀嚼着兔肉,从他的表情来看,他显然对这道佳肴的味道十分满意,但他就是忍不住想在鸡蛋里挑些骨头出来,“你难道没有一个小丑供你娱乐?”
朗格伯爵一边说着,一边有意无意地将他的眼神瞟向了旁边狼吞虎咽的胖子霍夫曼。
西蒙当然知道他的意思,他想让西蒙将胖子任命为他的宫廷小丑,供大家消遣,这也会让胖子和西蒙的关系变差。
“哈,目前没有小丑为我服务,因为我身边有一个才华横溢的吟游诗人。”西蒙微微昂起了头,对朗格这低劣的离间把戏表示不屑。
“有一只小小鸟曾告诉我,他的名字叫路德维希,对吗?”朗格那玩味的眼神似乎在告诉西蒙他掌握着西蒙的一举一动。
“是的。不过比起这个,我更好奇那只告诉你消息的小小鸟是谁,现在身处何处。”西蒙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朗格。
“这不重要,”朗格有点不自在起来了,一年前告诉他这个消息的眼线已经杳无音信很久了,朱利安曾说他大概率已经死在哪个不知名的角落里去了,“你可以让他过来为我们吟唱几首诗歌吗?”他转移起了话题。
“当然可以,不过他住在河对岸的埃斯拜堡附近,等他接到消息抵达弗尔德堡时,我估计你已经进入梦乡了。”西蒙耸了耸肩。
“真可惜。无论如何,这可真是无聊的一餐。”朗格将兔腿骨吐在了桌子下,打了个饱嗝说道。
“谢谢你的夸赞。”西蒙喝完了杯中最后的红酒,用餐巾擦了擦嘴巴。
“你现在很喜欢说反话。”
“那要看你怎么理解我说的话。”
“你这家伙向来没有礼貌。”
“或许只有你是这么认为的。”
“……”
朗格沉默了一会儿。下肚的几杯红酒让他的脸蛋有些发红,脑袋有些发晕。他似乎在想事情,没一会儿,他想到了他来这的目的,于是重新看向了主座上的西蒙:“我想我需要给菲尔德豪森牧场的幸存者们一个交代。”
“你想要什么,直接说出来吧。”西蒙不喜欢朗格的拐弯抹角,于是不再与他虚与委蛇地周旋了,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
“很好,”朗格被西蒙不按常理出牌的耿直打断了思路,他顿了一下说道,“你得把那四个马扎尔人战俘交给我,我会在多尔斯滕堡的教堂前烧死他们,以平复民众们的恐慌。”
西蒙又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如此贪婪的哥哥,总想着不付出任何代价就一把揽走他的胜利果实。
活捉并在神职人员的审判后烧死异教徒不但能提高自己的声望,还能获得教会的好感,这样的好事如果朗格不会心动他就不是朗格了。
而现在,他的语气像是在给他的仆人下命令。或许他依旧认为自己是多尔斯滕家族的家主,对西蒙有着家主的强牵制。
“我拒绝。我也得给我的民众一个交代。”西蒙不喜欢被朗格居高临下地指指点点。//
“相信我,你的民众不需要,”朗格冰冷的话语中带上了几分愠怒,“你的弗尔德堡完好无损,而我的菲尔德豪森牧场损失惨重。”
“不,这不是你带走那些战俘的理由,”西蒙的拒绝像古帝国的条石城墙一般清冷坚硬,“我的士兵在异教徒的作战中死伤惨重,他们急需看到异教徒遭受正义的审判以抚慰他们的灵魂。”
“那你至少得给我一半。”朗格伯爵自知理亏了,退让了一步。
“如果我答应了,你会拿什么来交换?”西蒙的眼神锐利了起来。
朗格伯爵一时间哑口无言了,看来,他暴露出了他贪婪蛮横的本性——他根本就没想过要给西蒙些什么东西来交换,他只想要不花代价或者花最少的代价拿到他想要的东西。
“异教徒的命如草芥一般廉价,根本就不值钱,即便是全部交给我处理,你也不会损失些什么。”朗格厚着脸皮说道。
“当你烧死他们的时候,他们的命就有意义、有价值起来了,”西蒙冷笑了起来,毫不客气地揭开了朗格心底的小算盘,“不然就如你所说,异教徒的命比路边的杂草还不如,即便我不给你,你也没有任何损失。”
“不要和我和我玩文字游戏了,你总是能把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朗格有些气急败坏了,他现在彻底明白了他没办法让西蒙在道理上吃瘪,“既然你如此不近人情,看来我只能用德涅尔银币来换战俘了。”
“我最多给你两个战俘,每个十枚德涅尔银币。”西蒙可不会错过这个狮口大开的机会。
“你怎么不去抢劫?”朗格伯爵几乎要喊出来了,不过他努力地抑制住了涌上喉咙的惊呼,尽量平静地说道:“这不值。每个两枚德涅尔银币是我所能容忍的最高价格。”
“当教区的神父和主教赞美你的时候,你就会知道这一切都是值得的。”西蒙有恃无恐地说道。反正异教徒战俘在他手里,朗格也不可能把他们抢走。
“每个战俘五枚德涅尔银币。我警告你西蒙男爵,你不要得寸进尺了,我这是看在你的领地贫穷、且我们都流着相同血液的份上,才决定为这两个命如草芥的异教徒花这么多钱。”
朗格伯爵的三个骑士和胖子霍夫曼一起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个尊贵的大人为了异教徒的性命讨价还价,就在刚刚,他们还口口声声地说这是为了抚慰民众,才一眨眼的功夫,这就变成了一门生意。
最终,朗格付给了西蒙十二枚德涅尔银币,带走了两个马扎尔人战俘。
西蒙对朗格之后会怎么处理战俘不感兴趣,至少,他收获了实打实的利益,也成功地打发走了朗格——后者承诺会在明天天亮后带着军队离开。
最高兴的无疑是朗格的士兵们,他们不过是行军了一段路,驻扎在弗尔德堡的外面,吃着西蒙提供的黑面包,躺在西蒙提供的毛毯上,不用流血乃至战死,就能带着胜利和两个异教徒俘虏回家。
这可能是他们有生以来最轻松的一次征召了,这不算是在服兵役,而是在郊游。
“上帝保佑!”
“感谢主的庇护!”
在传令兵有些异样的眼神中,朗格的农奴兵们开始双手合十感谢起了上帝,他们显然是认为自己在出征前的祈祷灵验了,这是上帝对他们的垂怜与安排。
当第二天的黎明烧红了天空,唤醒了太阳,让大地重回光芒的笼罩时,朗格伯爵在他的骑士簇拥下骑着马,缓缓地出了弗尔德堡的村门。
他的手上除了缰绳,还握着一条长长的粗麻“狗绳”。“狗绳”末端拴着的是两个肮脏狼狈的马扎尔人战俘,这可是朗格花了十二枚德涅尔银币买来的,他们的作用就是被烧死,让朗格获得民众声望和教会的好感,仅此而已。
而今天对于弗尔德堡来说也是个特殊的日子,今天詹姆斯神父将审判异教徒,而西蒙将会为士兵们分配战利品,并且嘉奖作战勇猛者。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当昨晚西蒙的大部分士兵都在弗尔徳堡的酒馆中喝酒、大吃一顿以及庆祝胜利时,一个不起眼的身影悄悄地离开了酒馆。
他趁着夜色的掩护混在了为朗格军队送补给的士兵中,当他顺利出了村门后,又很快地消失在了茂密的森林里,毫无惧怕地向白天的战场走去。
纵使他如此谨慎,却还是被一双眼睛给死死地盯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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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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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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