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秋闱已经顺利举行完,两位由京城来的主考官也该回京了。
此刻的两位考官正欲要往马车上走去之时,传来了一声声呼唤之声。
“二位官人!二位官人!”
“留步!留步!”
李师爷的几声着急的话语声方才让这两位官员停下了脚步来。
主考官听后,转过头来,目光看向了匆匆跑来有些熟悉但又忘了是谁的男子。
瞧见正是往这边匆匆跑来,主考官同一旁正欲要进入马车的副考官一同走了下来,二人站在一起,看向了往这边匆匆的男子。
主考官一身微胖身材,姓张,名泛;副考官姓范,名竖,一身不胖不瘦的身材。
直到这男子跑近些时,张考官问来:“你是?”
“官人?您不记得我了?我是柳知府的师爷啊。”李师爷解释了来。
看着这面孔,主考官张泛思虑了好久方才想了起来:“你是知府的师爷?”
李师爷一脸笑容的点了点头:‘正是小的啊。’
“哦~,明白了。你这是有什么事吗?”张考官问着。
“官人,柳知府有要事需要二位帮忙。”
一听,主考官张泛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副考官,话语上虽什么都没说,但从那双眼睛中看得出来张考官想告诉些什么。
“好。”张考官应下了。
应后,看着李师爷也没说是什么事,张考官好奇问来:“柳知府找我二人是有何事?”
看着周围没几个人行走,李师爷便说了来:“方才有两人,好像是对父子,说有卖考题现象,要个说法。”
听着李师爷的一语,张考官脸上完全看不出惊讶之色。
“官人,此事紧急,咱们边走边说吧。”
“好。”
一路上,李师爷似乎没有把两位考官当外人一般,只要是与此事有关系的皆一一道了出来。
走着走着,终于走到了府衙门。
此时的府衙门的所有人似乎都在等待着这两位考官一般,一双双目光朝着他们看来。
主考官张泛与着一旁的副考官范竖往着大堂之中走去。
瞧见两位考官来了,知府柳芜急忙吩咐来:“来人!添上两把椅子。”
一声话语后,瞧见两衙役将椅子搬了过来。
坐下后,主考官看向了面前跪在地的两人。
听着外边百姓如同蚊子一般的嚷嚷声,知府柳芜将面前的惊堂木敲击了一下桌子,大吼一声:“肃静!”
随后,知府柳芜一脸笑眯眯的看向了那两考官。
“张考官、范考官,此二人口称城中有人卖考题,特还呈上一份买来的考题,劳烦二位验验这考题的真假。”道完,柳知府将面前桌上的考题递给了一旁的李师爷,李师爷再呈于二人。
接后,两考官捧着这考题一起看了起来,但路上听着李师爷的那些话语后好像也没有什么值得大惊的了。
看后,主考官张泛抬起头来,看向了知府柳芜:“柳知府,此考题非不是秋闱考题,此考题与着秋闱上的考题一题皆不同。只是有人以着秋闱考题来骗取钱财罢了。”
听完,知府柳芜一副得意的模样看向了面前的跪在堂上的二人:“二位,张考官可亲口说了,这考题与着秋闱上所用的考题一题皆不同,可听见了?”
是不是,作为考生的十岁陈子渊还不知晓吗
看着这事自己要是再不说句恐怕就要了结了子渊急忙说了出来:“这题明明就是秋闱的题,第二场的题。”
子渊一话语,让堂外的百姓再次开始议论纷纷了来,同时让两位坐在官帽椅上的考官有些束手无策来。
听着子渊的话语,知府柳芜一脸笑眯眯的看向了一旁坐着的主考官张泛:“张考官,你看.......”
看着柳知府投过来的眼神,听着那些百姓议论纷纷,张考官站了起来,看向了面前跪在地上的十岁孩子,道:“本官可是本次秋闱主考官,说的话岂能有假?本官警告二位,莫要扰乱本次秋闱。”
张考官的一说,身为知府的柳芜开始像两位考官介绍了起来:“这位是张春旭,另一位是张子渊,他号称自己参与了本次秋闱,不知二位考官可有印象?”
瞧着面前这么矮个子的人,在那些应试的考生之中也只有几个,岂会不熟悉,但张考官偏偏要装作不认识,不认识就罢了,还不熟悉。
“你多少岁了?”张考官问向了子渊。
“回官人,十岁。”
一听,张考官便开始编起话语来:“才十岁便要应此次秋闱,信心满满啊。本官猜测,你怕考不上,这才与你爹一起故意搅乱此次秋闱,好重新再考一次吧?”
刚一说完,十岁的子渊便反驳来:“不是的,真有人卖考题。再说,这考题就是第二场考试的题,怎会不一样?”
听完,知府柳芜一脸笑眯眯的再次将目光看向了两位考官。
顿时,仿佛这事全交给两位考官处理了。
“你是不相信本官所言?”道完,主考官张泛看向了一旁的副考官范竖:“范考官,你看看,这题可与本次秋闱的题一样?”
范考官再次将那考题看了遍,不过也是大致浏览一番,并未细看。
范考官点点头:“此考题与着本次秋闱一题都碰不上边,怎么会一样。”
两位考官的一说,跪在堂上的十岁陈子渊越发是不相信自己了,顿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看着外边天色不早,主考官张泛转过身来,看向了知府柳芜:“柳知府,此事就如此吧,这考题与着秋闱上的考题真不一样。天色不早了,柳知府若是没有需要本官的地方,本官便先回去了,回京时辰耽搁不得啊。”
张考官一说,想着已经有考官证明了,知府柳芜点点头:“好。”
瞧着两位考官走了去,知府柳芜继续断起了案子来。
“嗙!”一声惊堂木响起。
“肃静!”道完,知府柳芜看向了面前的张春旭:“方才已经有两位考官作证,足以证明这考题与着本次秋闱无关。你可还有何话要说?”
听后,孙春旭看向了一旁的子渊,只瞧见子渊一脸不相信的面孔。
“回知府,草民无话可说。”春旭道。
“好。”,接着知府柳芜问向了台下一旁的子渊:“张子渊,你可有话要说?”
犹豫了许久,子渊抬起头来,一脸不相信的面孔看向了柳知府:“知府,那考题真与秋闱的一样啊。那日秋闱试上,看了好久的。”
看着张子渊还是一脸不服气的样子,柳知府用话语威胁了来:
“张子渊!”
“方才本官已经将两位考官请来作证了,证明这考题与此次秋闱所用考题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若是再继续争辩下去,你信不信,朝廷把你的名从这秋闱名单中除去,到了那时,本次秋闱的成绩作罢,且日后没有机会再继续参任何一场考试。”
柳知府的一威胁,子渊立马不再说话了,想着之前旭叔告诉自己的,只有将所有试全中后方能见到自己的爹。
为了见到自己的父亲,结束自己流落民间的生涯,子渊不知付出了多少努力,要是真除去了,日后见到父亲的机会就没有了。
想到这些,子渊只好不再争辩:“草民无话要说。”
“好!”知府柳芜激动的将惊堂木敲了下,看向台下二人,再看着外边的百姓叽叽喳喳的百姓,定起了案子来。
“本府宣布,此案了解。张春旭带其子谎称有人卖考题一事,经两位考官作证,并无有此现象。张春旭扰乱秋闱,罚二十板子,其子张子渊,罚十个板子。”
“来人呐!”
“在!”
“将二人带下去,板子伺候!”
“是!”
看着柳知府将这案子结了,百姓们纷纷叫好来。
或许是百姓们对着知府柳芜太过信任,都没人发现有何不妥。
第一次受到刑罚的子渊有些痛苦。
大喊声在府衙院中一声声响起,连一旁的春旭开始有些心疼了来。
别看春旭挨着板子一话未发,其实这都是被打出来的,在幼时,自己很是顽皮,就没少被挨打。
打完后,二人行走都开始有些困难了,而那份春旭借了银子才买下的考题还被知府柳芜收走了。
二人出了府衙门,便开始互相扶着,行走在街上,往着喜来客栈而往。
才刚刚看到喜来客栈的房屋,还未走进,身为子渊的好友林白羊便一脸笑容匆匆跑来
直到看到二人的模样后,林白羊立马收回了笑容,一脸心疼的模样,问向了子渊:“子渊,你跟你爹这是怎么了?”
想着府衙门的那场景,现在子渊都还有些气意,但又不想让好友林白羊担心,谎称道:“方才不明不白被人打了。”
“被人打了?”林白羊一脸诧异。
子渊点点头。
“被谁打了,在哪里,我这就给你们报仇。”林白羊生气道。
子渊摇摇头:“他很强,你打不过,再说,等你去,他早就跑远了。”
“伤严不严重?”林白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