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江山
瞧着门关了,这些闹事的百姓立马停止了大吼之声,在私底下议论纷纷了来。
一位不服气的年轻男子大喊了起来:“把门关了还怎么给我们说法啊?!”
这时,坐在衙门口一石墩旁的老翁道了来:“给啥说法啊,昨天不是给过了?”
听着这老头的一语,这年轻男子两眼看向了这老头,大喊着:“他给啥说法了?”
道完,未等老头回答,这年轻男子看向了身后的那些人,大喊:“他给啥说法了?哦!说我们的货进的是何家的,就抄了是吧?”
接着,这男子转头来,两眼看着紧闭的大门,朝着县衙大喊了来:“我是没读过多少书,可这做人的道理我还是懂的!这进的是何家的货,是没错,怎么的?货也犯法啊?我们店铺跟何家本就是生意来往,至于他们家犯的禁海令,跟我们这些店铺有什么关系?这禁海令算老几啊?我生下来就没听过,怎么的,出这海卖货还犯法了?!”
这年轻男子的一说,站在其后十几家店铺的人纷纷点点头来,很是赞同这男子的话语。
瞧着他们如此模样,那位坐在石墩旁边的老翁笑了笑:“人家是官,想做甚就做甚,你们光说有什么用啊?”说完,这老翁拿着烟斗来吸了口烟,一脸嘲笑的模样看向了他们。
听着这老头子的话语,这些闹事的人突然觉得似乎有些道理。
看着天快黑了,家也没了,要是在这样,今夜还得像昨夜一个模样睡在大街小巷之中,一胆大的百姓道了来:“他说的确实有理。”
这男子一说,周围几个人围成了一圈,窃窃私语了来。
“你们打算怎么做?”一百姓道。
“我看啊,打烂这衙门,什么破衙门,把我们的家都抄了,让我们睡哪?”
“就是,昨晚在大街上睡了一夜,今儿个起来浑身酸痛,这衙门就没有把我们看成人。”
“那给衙门点颜色看看?”一百姓问。
周围好几位一同点点头。
“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抄了我的店铺,等于要了我的命,还等什么?”又一百姓道。
这下,这些闹事的百姓互相达成一致,纷纷点点头。
片刻后,只见他们又散开了来,看着紧闭的大门,再看着坚固的城墙,突然间沉默了起来。
“这门都关了,这城墙又这么高,怎么去?”一百姓自语着。
正当一个个闹事的百姓见着这些,不知所措之时,一话语声传了来。
“嘿!”
一声喊声,所有人往着那边看去,认识的都知道这位就是当年一人剿除山贼的大英雄张春旭。
不过,春旭可不信张,姓孙,只是为了方便行事,也是为了自己与子渊他们的安全着想而已。
“要梯子吗?”春旭笑容满面的大喊。
只见,春旭肩膀之上扛着很长的木梯子,瞧着他走路的模样,似乎一点都不觉这是累的。
一旁还跟着两位年轻力壮之人,其中一人有些熟悉,没错,他便是何家的二少爷何宇鸿,而另一
旁还跟着一个大胖子,没错,正是大胖子郑锤。
别看人胖,这力气也是嘎嘎的。
见着一旁有些熟悉的人,一店铺的老板自语来:“那是...”
眼神好的百姓立马看了出来。
“这不是何家的二少爷吗?”眼神好的百姓大声道。
其余几家店铺的老板与老板娘再仔细一看,这才更加确信来,毕竟自己家之前可是每隔一段时日都向何家进货,这不认识二少爷这也就没理了。
瞧着溪桐县城的大英雄春旭来帮着自己了,许多店铺的人脸上纷纷露出了笑融融的面孔。
走近些时,一位很崇拜英雄春旭的百姓笑容满面的道了起来:“大英雄这是来帮我们了?”
春旭笑融融的点了点头,道来:“县衙门置你们安危于不顾,他们不配做咱溪桐县城的父母官,再有,何家犯的错跟你们有什么关系?”刚一说完,想到一旁的何家二少爷何宇鸿,看了一眼一话未语的何宇鸿后,春旭再补充来:“再说,这禁海令是什么东西?我打小就没听过。凭什么出海卖自己货物就触碰了禁海令?!”
“英雄说了没错!”一百姓高兴的道了起来。
“就是。”
“他们不配做我们的父母官!”
“这些年来,吃那是吃不饱,有这么做父母官的吗?!”
看着一个个赞同自己的百姓们,春旭笑容满面,再看着喜欢凑热闹的百姓们,道了来:“乡亲们!他们不配做我们的父母官!这些年来,我们就是因为他们,吃不饱,大部分银子还给了衙门,以至我们生活惨淡!今年又准备要收税!这个税,我们是交不起了!他们有问题,朝廷也有问题!如不是朝廷无能,我们还能吃不饱吗?若是朝廷弄什么禁海令,那些出海做生意的人会因此受死吗?”
“英雄说得对!”一百姓喊道。
“英雄说得有理!”
“他们不配做我们父母官!朝廷不为民着想!”
一声声话语传了来,听得春旭心中那是越发的激动了,这时的春旭也感受到读书的用处了,早知当初都好好读书了,片刻之后,春旭再道来。
“乡亲们!想要吃饱饭!过上安稳生活!不能再依靠这些官了!只有我们同心协力!推翻朝廷!我们的生活我们说的算!跟着我走!天下有衣同穿!有钱同赚!有饭同吃!有田同耕!”
听着这样的口号,这些闹事的百姓们与来凑热闹的百姓们一同拍手叫好来。
“乡亲们!跟着我走!”道完,春旭三人往着县衙而走,将梯子摆放了起来。
随后,春旭将长刀拔了出来,哗啦一下,带着头爬上了梯子。
春旭的一带头,这些百姓们也越发勇猛起来,纷纷往着梯子上爬去。
这些人加起来应该只有百来人的模样,不过,以春旭的功夫,这衙门中的人自己一个人都足够了。
“索县丞!”
“不好了!”
“不好了!”
一声声着急的话语带着一衙役的步伐,匆匆往
着县丞索文轩的房间而去了。
听见声后,还未见到人,县丞索文轩就已经着急的站了起来,往着走了几步。
这喊话的衙役跑得差点刹不住步伐,险些撞到了县丞索文轩:“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索县丞,不好了,那帮百姓造反了,冲进衙门来了,好多弟兄都受了上,还死去了些。”这衙役说着。
听着这衙役的话,县丞索文轩慌张得额头冒起了汗水来:“怎么会?这些百姓,你们可能挡得住?”
这衙役摇摇头:“张捕头也来了。”
一听,县丞索文轩哈哈大笑来:“有张埔头在,怕什么?区区百姓而已。”
这衙役急忙摇摇头:“不是,张捕头不是帮我们的,是帮那帮闹事的百姓们的。我们的人大多都是因他而死的。”
再一听,县丞索文轩立马脸色大变,自语来:“怎么会?他怎么会帮那些百姓?”自语完,县丞索文轩急忙拉住了这衙役:“快!快!带我溜出这衙门!快!”
“诶!”
索文轩慌张得额头上的汗水一直滴滴答答掉个不停,官帽都没拿,便跟着这衙役而去了。
衙门中,没有武器的百姓们便用拳头、用脚来斗争,唯有春旭与何宇鸿最爽,两手拿着长刀,哗啦啦的砍去,衙门内一时间鲜血洒地。
怂的县丞索文轩与吴主簿,还有刘师爷已经溜去了,剩下的只有张典史与着衙门内的衙役们在抗争着了。
很快,衙门内的那些衙役全部倒在了孙春旭与着何宇鸿的刀下,唯有张典史安然无恙。
杀完了那些衙役,孙春旭与何宇鸿方才有机会来打这个大的家伙。
“张捕头!你知道你在做些什么吗?!”张典史吼着。
春旭微微一笑:“我知道。这不就是在谋反吗?要不是你们知县与姜地主合谋,拐走我的妻子,我会如此?”
“我警告你啊!张捕头!等于知县回来了,看他不治你的罪!”张典史继续叫嚣着。
春旭又微微一笑:“可惜了,他应当回不来了。”
听着春旭一说,张典史心中忽然有些慌张了来,可又跑不掉,能有什么法子,只好与他们决一死战了。
“好!算你狠!就算于知县回不来,自有府衙门治你的罪!府衙门治不了,还有省衙门乃至朝廷治你的罪!”说完,张典史将手中的长刀朝着春旭刺去。
但春旭是何等人也,岂能被刺中?
只见,春旭一闪,便将长刀朝着张典史刺去。
哟,忘了,张典史也是有点功夫的人,要不然怎会当上典史。
张典史躲过了。
接着,张典史又将长刀刺来,又未能刺中春旭,二人僵持了几十回合。
那些百姓在一旁开始鼓劲了来,很显然,全部都是支持春旭的,支持张典史的一个也没有,要是有他们也不会来造反了。
“英雄!加油!”
“我们看好你!”
“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