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江山
看后,再听着左相苏云起的话语,大都督杜安通有些不愿相信来。
“这怎么可能?区区刁民,怎会把这夏绍元的人给全军覆没了?”大都督杜安通说着。
听着大都督杜安通的话语后,苏云起道来:“本相也觉得不可能,可这事实摆在这里,不信也得信。”
一旁的户部尚书岑文星不懂军事上的东西,一脸面孔看着一旁的儿子岑安泽来,问着:“你有没有什么法子?”
见着父亲投过来的眼神,兵部尚书岑安泽摇了摇头,看着一旁的大都督杜安通,道来:“杜都督,您比晚辈在这朝廷之中呆的久,您想个法子吧?”
这下,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着大都督杜安通去。
在这几人之中,确实,也就只有自己懂着这个军事上的事,看着三人投来的目光,大都督问向了户部尚书岑文星军饷上的事来。
“岑尚书,若是用这三省主力军其中一支队伍去镇压这群刁民,军饷可否充足?”大都督杜安通问。
听着大都督杜安通这么一问,户部尚书岑文星想了想,不知想到了什么,岑文星一话不说的两眼目光看着面前的坐着的左相苏云起。
瞧着户部尚书岑文星看过来的眼神,又不见他说话,左相苏云起焦急的道了起来:“看着本相做甚?有何话,说啊。”
片刻后,户部尚书岑文星坦白了来:“这军饷不够。前几日,皇后诞下公主,这到了黄龙果快要成熟之季,皇上命采办的前往广南一带采摘新鲜黄龙果运往京城。皇后有孕在身这几个月来,开销倒没那么大。可这没有孕在身,这每个月皆要有着采办。”
正当户部尚书岑文星还想接着往下说之时,左相苏云起听不耐烦了,表面上看着倒没有生气,可这内心之中已经很是厌恶了,道了来:“行了行了,说那么多做甚。”
道后,看着岑文星不再说些什么了,左相苏云起继续道了来:“你就说说,这国库还有多少银子?”
“还有五千八百两。”户部尚书岑文星实话实说了来。
听后,苏云起大惊:“什么?这么快就只剩下五千八百两了?这前段时间问的时候,不是还有两千多万两银子?难道有人吃这回扣了?”
看着左相这般不敢相信的样子,岑文星老实道了来:“左相,这前年把这陵寝的事停了,如今圣上询问陵寝的事,我们这些官不敢不做啊。还有,这次皇后。”
一提到皇后,苏云起一个眼神朝着岑文星看去,道了句:“行了,那就再想想法子。”
看着左相的面孔上愈加的忧愁了来,面前站立的这三位尚书那是什么都不敢问呐,就像是犯错的孩子一般,低着头,一话未语。
苏云起叹了口气,拿起面前的茶杯来,饮了口茶后,看着面前一话不语的三人,道来:“可还有其他法子?”
一问,没人回答,苏云起只好问向了大都督杜安通:“你可还有其他法子?”
大都督一话未语,摇摇头。
想着广南刁民的事,再想着自己
大女儿在这宫中的样子,看着面前三人谁都没有法子,苏云起这下是真生气了,看着杜安通,道了来:“这法子,无论如何,你都得给本相想出来,给你三日的时间,想不出来,提前回乡吧。”
一听,大都督杜安通的心里紧张了来,这种紧张在他认为可以胜过这战事的紧张,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左相苏云起,瞧见这苏云起的两颗气意的眼神后,吓得杜安通急忙沉下了头来,应着一声:“是,是。”
若是桂元纬还在担任着兵部尚书,或许自己并不会像现在的这般模样,如今他不在,这朝堂之中几乎变成了苏云起的人,作为反派的杜安通心中别提有多紧张了。
越想越气,看着面前的这三人,苏云起看不下去了:“行了都回去忙各自的事去。”
“下官告退。”
“下官告退。”
“下官告退。”
三人一个个道着话行着一番礼后,走出了丞相府。
这时的左相苏云起坐在这椅子上不知怎的,越坐越觉得不舒坦,不知是这椅子有问题了还是自己的身体有问题了。
走出了丞相府,这三人终于松了一口气来。
岑文星虽说与着苏云起是亲家,可这成为亲家多年以来,岑文星唯一给苏云起带来好处的也就只有岑文星的人。
仔细回想一下,先皇驾崩不久后,苏云起的女儿是皇后,那时的苏云起还是户部的右侍郎,皇上还亲政,苏云起是为了什么要与岑家联姻?还不就是为了能够多些人缘,好为将自己的升官发财的路给铺盖好。
这么多年来,如今苏云起的意愿已经达成,虽说自己还算是他的亲家,可若是有哪天苏云起忍受不了了,把自己的官给除了呢?
皇上不亲政,当今的朝政全在二人的手中,岑文星内心之中能不慌张吗?
“杜都督啊。”岑文星道了句。
听见后,大都督杜安通转过了头来,看着户部尚书岑文星。
“这法子,你可有想好啊?”岑文星问了来。
杜安通叹了口气,将自己从丞相府走出到现在想的主意说了出来:“法子倒是有,可这如今国库银子不足,这调用三省主力军的兵力自然是行不通了。可若是用这各省巡抚的兵力集结起来,镇压这群刁民,这会不会有所效果?”
听着杜安通一说,岑文星微微一笑:“这军事上的东西,岑某是行不通,”说着,岑文星看向了一旁的儿子岑安泽来:“安泽呐,你是兵部尚书,这军事上的事你自然应该懂些才是,快给杜都督评评理,看看能否行得通?”
见着父亲投来的目光,再看着杜都督的目光,想了片刻后,兵部尚书岑安泽问了来:“杜都督,这每个省的巡抚兵力集结起来有多少?”
听着兵部尚书一问,很想保住自己官位的杜安通思虑了片刻之后,道了来:“这南越有三千余人,墨漳有三千余人,湖广四千余人,江莱五千余人,南余两千余人,算上来有接近两万吧。”
“这样一来,这银子能足够吗?
”岑安泽担心着。
杜安通想了想,想着方才岑尚书所提到的银子,道了来:“应该刚好够,刚好够。这地方的军队只要给点银子,随便几个饼子,只要它们饿不死就够。要是这用三省主力军的兵力就不够了,那玩意,在军营里练多了,要是打个仗还要挨着个肚子,谁能接受得了。”
听着杜安通的话,似乎有些道理,岑安泽道来:“那或许只有这法子是眼下最好的法子了。”
杜都督点了点头:“确实是。”
瞧着二人的意见达成了一致,户部尚书岑文星满脸笑容的道了来:“既然这法子想出来了,这就去跟左相说吧?”
听着岑尚书一语,看着他满脸笑容的样子,杜安通微微一笑:“不急不急。他不是要我三日内想出个法子,这也过了半个时辰都不到,不急,等到最后时刻再说。”
瞧着杜安通的那笑容,户部尚书岑文星明白了杜安通这么做的意思了,笑了笑。
想着自己大女儿在这后宫中的日子过得那是个好,一点烦恼都没有,让苏云起内心中有些羡慕了来。
再想着自己大女儿苏婉月在这后宫之中大手大脚的样子,左相苏云起在申时之时,往着后宫中走去,往着大女儿苏婉月在的坤宁宫而去。
好像,自从大女儿苏婉月进宫以来,一年之中见面都不过两三次,最冷的一年一次也没有去看过。
得知国丈来了后,皇后的婢女香结急匆匆的去禀报来。
此时的皇后苏婉月正坐在榻边,两手捧着这个刚生下几日的小公主,正哄着。
“娘娘,国丈来了。”婢女香结道。
得知后,皇后有些意外,问了来:“他怎么来了?”
香结摇摇头,站立在原地,一话未有再语。
皇后也没吩咐什么,抱着这个孩子走出了来,往着另一边种有自己花草的地方而去。
这坤宁宫中,分成了好几部分,一部分是皇后歇息的地方,一部分是用来听戏曲的,还有一部分是皇后种植花草的地方,剩下的便是杂七杂八用的了。
这些花草,多半都是皇后在无聊之时,精心呵护的。
有着这些花草,呆在这坤宁宫中,就算不佩戴香囊也能闻到这些花草的香味。
刚坐下来,手中抱着已经睡着了的公主,皇后一抬头,便瞧见父亲苏云起面无表情的走进了宫来。
瞧着这样一副模样,皇后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怨恨的。
“你这日子,过的是真好啊。”苏云起假笑着。
看着父亲笑容满面的样子,皇后苏婉月面无表情的道了起来:“父亲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您的这面孔,我看着不习惯。”
还未说着什么话,苏云起寻了一把椅子,便坐了下来,看着这婢女香结,道了来:“你先下去,皇上若来了,告诉我。”
听后,婢女香结看着一旁的皇后娘娘,瞧见皇后娘娘什么也没说后,应了下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