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江山
“子渊,杀了吧,别玩了。”一旁的何韩盛喊着。
看来,何韩盛已经真正见识到了子渊的厉害了。
听见声后,子渊撇了一眼一旁的何韩盛后,将手中的剑紧紧握住,瞄准时机朝着几位已经筋疲力尽的人刺了去。
只见,几人瞬间倒地。
瞧着人杀光后,何韩盛道了来:“这地不安全,我们是不是该逃离这个地方?”
正当三人欲要做些什么时,忽然听见衙门外边传来了很大的动静声。
听见这动静声后,子渊、何韩盛、晞冉站立在一旁,心里十分慌张,紧紧的握着兵器,听着外边的动静声。
“人都杀光了吗?!”衙门外的陶巡抚问了声。
“回巡抚,已经杀光了。”一小兵道。
听后,陶巡抚转头朝着府衙门看了一眼,见着府衙门内很是安静,问了来:“府衙里去过了吗?”
“去过了。”小兵道。
看着没有什么动静的府衙,再看着大街小巷之中横尸遍野,想着与杜巡抚的赌约,陶巡抚一刻也等待不了了。
“既如此,出发!咱们不能输给杜巡抚!”陶巡抚焦急的道。
听后,陶巡抚领着兵朝着城外出发。
感觉到人已经走了后,李晞冉心喜的两眼目光看向一旁的何宇鸿与子渊,问来:“人是不是走了?”
何韩盛有些不信任的点了头。
子渊那是十分自信的点头来:“放心吧,娘,都走了,咱们都安全了。”
听完子渊的话语,晞冉的心方才放松了下来,看着周围躺在地上的几个小兵,晞冉是多么庆幸着自己还活着。
“我出去看看。”子渊道了一声,欲要出去。
瞧见子渊的动作后,一旁担忧的何韩盛急忙拉住了子渊的手腕来,不放心的道了一声:“外边还不清楚是否安全,先别去。”
听着叔叔何韩盛的话语,子渊心中有些不服气来,但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个道理,子渊只好拿着自己的剑,往着地上躺着的几个小兵走去,蹲现在小兵一旁,右手伸了过去,揪起了干净的衣服,擦了擦手中握着的染上了些血迹的剑来。
一旁的李晞冉瞧见此幕后倒不稀奇,倒是一旁站立着的何韩盛有些欣赏起这个孩子来。
许久后,何韩盛看了一眼晞冉,道来:“这孩子比着我家的宇鸿懂事多了。宇鸿像子渊这样的年纪时,常常给我惹不少事,每次想抽他,都是他爷爷惯着。”说着说着,何韩盛突然挤出了泪水来。
听着何韩盛的一语,再看着何韩盛右臂的样子,想安慰却又不知安慰些什么好,微微一笑,道来:“叔,过去事就让它过去吧,往后好好生活,往后看。”
听着晞冉的话语,倒是给了自己心里安慰了些来:“也是。”道完后,何韩盛往着门外小心翼翼走上前几步,听听外面是否还有动静声。
听了许久,听不见什么动静声后,何韩盛眼神朝着子渊与晞冉看去:“人应该都走了,放心出来吧。”
听着何韩盛
一说,子渊毫不犹豫的快步走了出来,倒是晞冉有些害怕来,怕着那些杀人如麻的兵还未走。
瞧着如此后,子渊回过头来,两眼目光朝着晞冉看去:“娘,放心出来吧,没有人了。”
子渊的一喊,晞冉这才鼓起了勇气,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
三人小心翼翼的往着府衙门外走去,刚走到府衙门这里后,看着这门外的一切,三人惊住了。
只见,府衙门前的一条道上,横尸遍野,全是伤痕累累的百姓,有老人,有小孩……
只要是个人都瞧见着他们已经倒在了地面上。
见到这一切后,让十一岁的子渊有些接受不了来。
“娘,他们怎么这么残暴啊,连小孩都不放过。”子渊有些难过着道。
晞冉摇摆着头,很是同情那帮已经死去的百姓。
见着大街上这些横七竖八的尸首,子渊不知不觉联想起溪桐县的那位最要好的朋友何倾雪来。
不知为何,子渊的情绪一下子就上了来,往着走了几步,看着这些横尸遍野的百姓,眼泪止不住的滴落了下来。
后面的何韩盛见着此景,心中也是十分可怜着他们,但又无能为力,毕竟人死不能复生。
只见,子渊站在衙门外片刻后,衣袖擦了擦眼泪,往着下边飞奔了过去。
见着子渊跑过去后,晞冉大喊了来:“你去哪啊?”
子渊头也不回,话也未答,径直的跑了去。
一旁的何韩盛见后,同样问了一样:“子渊!你去哪里?”
子渊还是一样,头也不回,话也未说。
见着如此,二人选择追了过去。
但一个中年之人与着一个快到中年之人怎能追的过这年轻力壮的子渊?
没多久,子渊便把他们甩得远远的了。
这时的晞冉已经体力不支,停了下来,看着已经不见踪影的子渊,着急的自语了起来:“这孩子,去哪里怎么也不说声,跑那么多做什么?”
瞧见晞冉停了下来,在前面追的何韩盛见后,回头往后道了句来:“放心,我定把子渊给带回来!”道完,何韩盛加快了速度追了上去。
虽然已经瞧不见子渊的后影了,但何韩盛还选择追着。
尽管不知子渊往着哪个方向跑去,何韩盛还在猛的使劲追。
追着追着,何韩盛便跑到了城外,而不见踪影的子渊呢也在益石府城的城外。
不过,不同的是子渊往着溪桐县的方向跑去,而何韩盛呢则朝着台山县的方向跑去。
虽说是同一个方向,可这目的地不同,这所走的方向也不同,这道路自然也不同,可以说,二人算是彻底无缘遇见了。
寻了大半天后,直至傍晚之时,何韩盛满脸失望的跑回了益石府城。
此时,天已经有些黑了,如此黑的天里,外边又是横七竖八的尸首,晞冉害怕的在自己住着的房间里点起了煤油灯,双手蜷缩在一起,心里一直在担忧着子渊。
这时,安安静静的府衙之中,响起了脚步声,晞冉害怕的将一旁的刀紧紧握了起来,两眼害怕又期待的目光往着门边看去。
脚步声越来越近,晞冉手中握着的长刀也越握越紧,两只瞳孔中看得出来晞冉是越来越害怕。
突然,门开了来,晞冉害怕的将长刀举起,正欲要往着走进来的人挥去时,听见传来了一声话语。
“是我。”何韩盛有气无力的道了声。
听见声后,晞冉收下了长刀,两眼目光仔细看了一下,原来是何韩盛,自己的心这才放心了下来。
但是,何韩盛也不走进来也不走出去,整个人傻傻站立在原地,一话也未有再说。
见着如此,晞冉看了看何韩盛左右,未有瞧见子渊的身影,突然,心里又开始慌张了来。
“叔,子渊呢?”晞冉担心的问了句。
何韩盛抬起头来,在煤油灯的照亮下,一脸黄彤彤的面孔看了晞冉一眼,又垂下头来:“没...没找到。”
一听,晞冉身子顿时软了,垂倒在了地上。
见着如此,何韩盛急忙蹲了下来,用着仅有的左手扶着晞冉来,看了一眼晞冉的面孔后,道歉了起来:“对不住,是我无能,没能把子渊找回来。”
听着何韩盛这么一说,再想着子渊近几年来所做的事,晞冉调整些状态后,站了起来,凑到了煤油灯的一旁,两眼目光朝着煤油灯灯芯上一晃一晃的火苗看了过去。
瞧着晞冉正忧愁着,何韩盛坐在一边远远的,一话未语。
知晓都怪自己没用,要是动作再快些,或许就能追上子渊了。
想着想着,何韩盛已经在内心之中自责起了自己来。
过了一个多时辰,瞧见晞冉还是一直朝着煤油灯灯芯看着,一话未语的模样,何韩盛自责来:“都怪我,要是步子再快些,就能找到子渊了。要不这样,等明儿一早,我继续去找他,找不到他,我不回来了。”
听着何韩盛的一语,晞冉道起话来:“叔,这都不怪你。”道完,晞冉继续朝着煤油灯灯芯看去。
晞冉的一语,让何韩盛一时间不知晓怎么说了,在心中猜测起了子渊会去那些地方来。
许久后,晞冉道了句话来:“叔。”
听后,何韩盛两眼目光朝着晞冉看去。
晞冉接着道来:“明日带上我,我们一起去找,子渊不能丢。”
“好。”何韩盛想也没多想便应下了。
对于何韩盛来说,自己很是能理解一个当母亲的想法,哪有母亲不担心自己孩儿的;而对于晞冉来说就不一样了,自己虽是子渊名义上的母亲,可自己并未是他的亲生母亲,自己仅是当年伺候子渊亲生母亲的一个婢女而已。虽说这么多年过去了,叫着叫着,晞冉已经有了一个当母亲的样子了,可自己心里还是未能忘记,这是皇室的孩子,是自己当年伺候主子的孩子。
片刻后,看着这漆黑的夜,何韩盛问来:“你还没吃晚饭吧?”
晞冉点了下头,道了一句:“你吃吧,我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