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江山
听着这喊声,领头的两眼目光朝着他看去。
“我们奉顾知府之命,将你们全部押往府衙门审问,谁都去。”领头解释了声。
听着这声,瞧见,李香的父亲神色惶恐了来,这手呐不知为何抖得厉害。
李香的爹娘成婚虽不晚,但自从这首个生下来的孩子是女子之身后就未敢再继续生,直到后面三四十岁之时,赌上一把才得到了男子之身的孩子。
如今说来,二人年龄已经五十多岁左右了。
见着李香的父亲一动不动,一话未语,领头道了来:“你是要我们绑着你去还是自己走啊?”
“自己走,自己走。”李香父亲回答着。
看着自己的家人被官府的人带了去,李香的父亲心里呐更加紧张了来,走在这几个衙役前边,不敢磨磨唧唧。
说来呐,今儿父子俩的表现还算是让李香的母亲满意,若是昨日或者前几日,这爷俩出门,回来就是一个醉酒一个泥土沾满身的。
很快,这两人便被带到了凉城府府城之中。
一路上,凡是瞧见的,没有谁不议论着的。
“这犯什么错了,这是?”
“不知啊。”
瞧着周围百姓不知晓的样子,一知晓来龙去脉的男子回答了来:“听说呐,他家的女儿冒充男的,想要加入这民兵队伍,结果被发现了。估计是府衙门找他们问责呢。”
一听,这周围的一百姓自语了来:“那这胆儿可真是够大的。”
接着,又一百姓道了
来:“这能免了一辈子的税银,谁不喜欢啊?”
“也是。”
瞧着叽叽喳喳议论的百姓们,李香的爹娘此刻都觉得颜面扫地了。
就这样,二人就被押到了府衙门之中。
得知人已经带来后,知府顾建同急忙审了起来。
虽说这不是什么杀人的大案子,但在知府顾建同的眼中,这已经关乎到自己的官威,更关乎到府衙的能力。
“台下跪着的人,一一报上名字来。”知府顾建同道了声。
听着知府的话语,台下的李香爹娘心里更慌张了来,就连年幼的李香的弟弟心里也有些慌张。
而一旁已经受刑过的李香此刻与着昨日相比,好像也没有之前的那般慌张了。
瞧着跪着的三人无一人开口,知府顾建同的目光朝着跪在台下的李香的父亲看去:“你先说。”
看着知府投来的眼神,李香的父亲更慌张了几分来,但知府的话不能不回答,李香的父亲慌张得吞吞吐吐了来:“草草民叫叫李山。”
听着后,顾建同的两颗眼睛朝着李香的母亲看了过去。
“民妇叫叫岑玉。”李香的母亲回着。
接着,知府顾建同的两颗眼珠子朝着那个垂髫之年的李香弟弟看去。
“草民叫李银。”李香弟弟回着。
看着人的名字也知晓了,知府顾建同严肃的面孔看着面前包括李香在内的四人。
片刻之后,知府顾建同严厉的话语问
了来:“你们几个为何要让李香女扮男混入民兵中?”
听着这声话,李香的爹娘一话未语,选择了沉默,而那年幼的李银看着爹娘不说自己也不说。
看着都不说,知府顾建同显现出了几分生气的面孔。
“都不说,是吧?”顾知府问。看着都关着嘴,知府顾建同眼神转移向了那几个拿着水火棍的衙役,喊了声:“用刑!”
一听见用刑,李香的父亲李山慌了,急忙道了来:“官人!草民说!草民说!”
瞧着这副模样,顾知府的手抬了下,示意着那拿着水火棍的衙役不用用刑了。
顾知府两颗严肃的眼神看着李山:“说吧。”
瞧见,跪在台下的李山咽了咽口水,这手呐也抖得厉害了,额头上瞧见了几颗汗珠来。
他两眼紧闭了片刻后,张开眼睛说了来:“草民家中就两孩子,这李银还小,没银子读书,他娘腿脚不好使,这家中的担子就落在草民一人身上。家里本就穷,前几年开始,这收成就不好,这税银一年一年的交不起,去年,这收成更不好,吃的都成问题,这段时日以来,草民每日只好上山去打猎,运气好时还能吃到些肉,运气不好就要饿上几日。”
“草民近日知晓要搞什么民兵队伍,还有能够加入的人家中可免一辈子的赋税。知道这些,想着家中这些年来生活困难,就只好想出了这么个法子让李香打扮成男子。”
听着这一
番话后,说实话呐,这知府顾建同的心里倒是有几分同情,但这同情可以说从来就没有真正用过。
想着自己的官威,知府顾建同的面孔之上还是严肃的模样。
“你可知蒙骗官府是何罪?”顾知府问。
李山点点头,一脸焦黄的面孔看了顾知府一眼后,道了句:“草民知晓,草民有罪。”道着后,李山急忙磕起了头来。
看着李山在拼命的磕着头,再看着一旁的李山的妻子岑玉与着孩子李山不知所措的样子,知府顾建同道来:“既然知晓,这明知故犯,本就该罚。昨儿,李香已经受过刑罚了。如今,这罪就一块定了。”道着后,顾建同眼神朝几个手里紧握这水火棍的衙役看去,道了声:“李山、岑玉二人明知故犯,拉下去,每人打四十个板子。至于李银,打十个板子。”
“是。”应了声后,几个衙役便将这三人拉了下去。
瞧见如此,那些在外看着热闹的百姓们小声翼翼的嚷嚷了起来。
“这四十板子可还得了。这不得打死啊?”一百姓道。
“这还有理吗?这么小的孩子也罚。一个孩子能犯多大的事啊。”又一百姓道。
听着二人的一语,又一百姓道了来:“你们还不知道这知府,在他眼里能罚一个是一个。”
正当几人还在小声翼翼的讨论之时,殊不知,知府顾建同的目光早就看了过来。
“嚷嚷什么?!再敢有议论之声,每人挨
二十个板子!”知府顾建同的话语声朝着这边吼了过来。
听着这么怒气匆匆的话,这几个方才还在讨论着的男子尽管心里有多么的不服,但还是都闭上了嘴。
此时,跪在堂前的李香听着这个刑罚心里突然有些心疼起爹娘来。
要说自己的爹李山呢,在李香的记忆之中是出了名的坏,但要说着母亲岑玉呢,虽然自己腿脚不好使,但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要说最心疼的还是娘与着弟弟李银。
此刻的坐在审案桌后的知府顾建同未有道一句话,他呢,好像一点都不急的样子,端着桌前的茶水杯一口一口的慢悠悠的饮了起来。
衙门前院之中,年幼的李银已经挨完了十个板子,只是疼痛得没法从这长椅之上起身来。
而李玉与着李山此刻还在挨着板子。
瞧见,这板子已经将二人的身子上打出了血印来。
李玉与着李山额头上已经滚下了一颗又一颗的汗珠,这脸上也瞧得出来这板子的滋味。
看着这面孔,作为母亲的李玉,似乎有些坚持不下去了。
就在这时,接踵而至的几个板子已经将血从口中打了出来。
鲜红的血液从口中滴滴答答的滴落了下来,染红了一小块的地面。
瞧着妻子的这般模样,李山此时已经后悔当初自己所做的事来。但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呐。
“他娘!坚持!坚持住!很快就过去了!”李山鼓励着。
然,妻子李玉本就五十多岁
了,加之这身子还有些病,怎么能够挺住,刚转着头看着丈夫李山一眼后,眼睛便眯了去,归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