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江山
听着知府岑永昌的一语,这位叫李大的通判心中有些欢喜来,但又不太明白知府岑永昌的话语。
“岑知府之意是?”李通判问。
瞧着李通判不明白自己的意思,知府岑永昌解释了来:“前几日,那些街头百姓们消息一出,本府当即下令百姓们不得诽谤,诽谤者做出惩罚。这点,李通判是知晓的吧?”
通判李大点点头,这都在府衙门之中办事怎会不知晓。
接着,知府岑永昌继续道来:“如今这城中鲜少有人传言本官所做之事了。可这在城中,只要是本官路过之地,就算听不见那些话,但这百姓们的眼光本官还是瞧得出来的。”
“倘若那左都御史来此查案只是为了掩饰一番的话,本官倒还有些救,但这如若是左都御史办案公明的话,本官的这脑袋恐怕就不保了。”
听着知府岑永昌这么的一语,坐在一旁椅子上的通判李大心里有些慌张来,心里是多么的希望的这位左都御史会是岑知府说的前面那样。
毕竟,知府岑永昌利用禁海令谋取银子一事不只是他一人在做,在这府衙门之中也有着几位官员,而李大这样的通判也是这其中的一员。
过了片刻之后,想起这岑府之中很少有光芒,似乎就只有这书房有光芒,李通判好奇的问了声来:“岑知府,方才下官一路走来,瞧见您家这只有这书房敞亮的,这其他的房间怎未有点上这灯?”
看着他与着自己是同伙,知府岑永昌直言了来:“不满李通判,本官知晓自己的这条命是不保了,若是追究下来恐会牵连家人,本官这才将他们”
话虽未有如此说完,李通判明白了知府岑永昌的用意了。
过了片刻之后,岑永昌方才询问来:“那个左都御史如今在何处呢?”
“回岑知府,听闻在酒香客栈歇下了。”李通判道。
听着后,知府岑永昌往着自己方才坐的那把老木椅走了过去,坐在这椅子之上,自语了来:“本官担任这于安府知府至今日,似乎也有八九年了。开始之时,本官也想做这清官呐,有多难当啊,这百姓们无一人称赞过本官,行走在这大街之中百姓们只是看了一眼就离去。”
“如今这贪官倒是好当,这事只要一做,自己不说,这事自己都抖出来了。”
听着知府岑永昌的这么自语,说实话,李通判的感受同着岑知府没什么两样。
瞧着这天色,李通判也想着回家一个人静静了,便起身了来。
“岑知府,这天色不早了,下官就先回去了。岑知府早些歇息。”
“好。”应了一声后,想着自己的院中漆黑一片,知府岑永昌站起身来:“李通判,这院中黑,本官送你出去吧。”
想着确实如此,李通判应了声:“好,那就有劳岑知府了。”
将通判李大送走后,知府岑永昌继续在这黑漆漆的院子之中漫步了来,
不知到了何时方才回去歇着。
翌日。
太阳刚刚从西边升起,给于安府城带来了光明。
“掌柜。”管家印兴喊了声。
听见有人叫,忙碌的掌柜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站立的两位客人,瞧见这手中握着的号数,想着是来退房的。
“二位客官稍等。”道后,掌柜接过了这递过来的号数。
正在等待之时,左都御史郭康又重复问了昨晚的那个问题来:“掌柜,你们这儿所发生的事到底是真的假的?”
听着这话,掌柜紧张得不敢抬头看着面前的人,生怕说错了一句话让外边巡逻的衙役给抓了去。
瞧见,掌柜什么也不答,忙碌着手中的活,装作未听见一样,将多余的银子退了来:“二位客官拿好,慢走。”
看着这掌柜不愿意说,左都御史郭康也不勉强,只好走了出去。
看着那客人走后,这掌柜的心方才放了下来。
往着府衙门去的时候,左都御史郭康的这脑子之中在想着方才的那掌柜为什么对此事不愿意细说,而且也不愿意承认。
想着想着,左都御史郭康问向了在前面赶着马的管家印兴:“印兴,你说方才的那掌柜是不是有问题?”听着老爷说的话,在前面赶马的管家思虑了片刻后,道来:“老爷,或许是吧。这人犯了错啊,总会想方设法瞒着的。”
这管家印兴的话一说完,好巧不巧,有两支官府的兵匆匆跑了过来将马车拦下了。
见着如
此,在前赶马的管家印兴朝着车厢内喊了句来:“老爷!”
听着声,看着突然停下来的马车,坐在马车内的左都御史郭康还以为到达这府衙门了,朝着外边问了句:“到了?”
“没到。”管家印兴回着。
听着这话,左都御史郭康不解的问了句:“不到你嚷嚷什么?”
见着管家印兴未有再传来一句话,左都御史郭康掀开马车帘,朝外一看,正是府衙门的兵,此时的他们正被包围了。
见着如此,左都御史郭康的脸上未有瞧见一丝紧张。
至今,左都御史郭康从马车厢中走了出来,看着管家印兴投来的无助眼神,左都御史郭康朝着这些府衙门的兵看了去:“你们这是干什么啊?”
这问话还未有得到回答,自己的肩膀就被这些兵给摁住了,连同管家印兴也不例外。
“带走!”带头的衙役喊了声。
见着如此,左都御史郭康不明不白的问了句来:“你们这是干什么啊?!光天化日之下欺压百姓不成?!”
听见这人如此喊,带头的衙役回了声:“胆大诽谤岑知府,我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见着周围的百姓围观了过来,又未听见他们议论一声,想着自己是个左都御史的身份,怕什么,大喊了来:“你们知府承受力就这点啊?!这若是清清白白的,何惧这些流言蜚语呐?!”
这一喊,那些围观过来的百姓未敢议论一声,而带头的衙役
听不下了,喊了声来:“去个人!把他的嘴给我堵上!”
这下好了,不惧怕事的左都御史郭康的嘴被堵上了,就算是想证明自己是左都御史也没法证明了。
这自己的手不仅被绑着了,这嘴也堵着了,想要证明清白也只有老天帮着了,除非这左都御史身份的腰牌掉落下来。
如此,左都御史郭康与着管家印兴被押往了府衙门的大牢,而这郭府的马车呢也被一同押了去。
那些在大街上行走的百姓们无人敢议论此事,但凡听见了此事也只是当作没听见一般,总之呐就是议论什么也不能议论知府岑文星利用这禁海令谋利。
此时的知府岑永昌正在这府衙门之中担忧着,就连手中的公务都已经开始堆积了下来。
知晓了左都御史郭康已经来到这于安府城,几位同知与着几位府衙门的小官们十分担忧的一同往着知府岑永昌的处理公务之处走了去。
“岑知府。”
“岑知府。”
一声声招呼后,这些官员们站立在这知府岑永昌的面前来。
见着他们,知府岑永昌抬起了头,面无表情的看了去:“诸位可是有何要事?”
一官员问了来:“岑知府,下官听闻左都御史已经来到了这于安府可是真假?”
岑永昌点点头:“真。”
一听,这些官员个个都担忧了几分来。
“岑知府,那我们需要去迎接这位从京城来的左都御史吗?”一官员问。
知府岑永昌摇摇头,两眼目光看着这些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