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江山
如此一闲逛,这半天的时间跟着流逝而去了。
傍晚,左都御史郭康坐在这酒楼客栈的一间上好的雅间的椅子上思虑着。
“老爷,您说,明天这事能处理完吗?”管家印兴朝着这边走来了。
听着印兴的话,郭御史微微转动了下脑袋,看着走来的印兴,压低着话语声道来:“这信已经往着朝廷去了,估计马上也有消息了。等这消息一到,我们将人全部拿下,到时我们就可以往着京城去了。”
听着老爷的一语,管家印兴忽然有些不舍来,不舍的是那一夜的那家酒楼,不舍的是这于安府城,毕竟这一回到京城,这哪个事做不好都会受到那些夫人们的指骂,比起老爷,自己更喜欢与着老爷呆在一块儿。
过了片刻后,想着今日的事还未有消息,印兴好奇问来:“老爷,那两位逃跑的官这会儿还未有消息,他们是不是已经跑远了啊?”
郭御史微微一笑:“放心,他们就算跑能跑多远。虽说他们早跑了几个时辰,但这府衙门的那些衙役们动作还是迅速的。想想那夜我们在酒楼,那三人才闹事多久,这府衙的衙役就来了。”
看着这外边已经很漆黑的天,郭御史道了句来:“天色不早了,你早些回去歇息吧。”
“好,老爷,您也早些歇息。”道后,印兴便走了去。
郭御史坐在这椅子上,两眼望着这外边的黑漆漆的天,再看着下边鲜少有人路
过的街道,想起在家中的那段日子,郭御史与着印兴内心的想法都是一样,都想着晚些回到京城。
可以如此说,这家中的下人呐,没谁不惧怕这家中的几位夫人,连老爷子都怕,他们又怎会不怕?
再想想,从京城出发,抵达这于安府城也有一段时日,这算起来也有个八九日了。
但这事不能耽搁太久呐,郭御史内心还是想早些解决这些事的。
此时的于安府城的大街小巷之中很少有人来往,这城中亮着灯火的地方呢还是有不少的。
今夜,对于那些一同谋利的官员来说是一个不眠之夜,好像从事情暴露以来就没一日睡安稳过。
这些官员,部分的已经将家中的妻儿子女们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部分的官员呢呆在家中一人喝着闷酒,恨不得用着这烈酒把自己喝死。
“到哪了,这是?”
“老爷,已经过了汤县了,再有几个时辰就到这南中省地界了。”
此时,一辆马车正从一条小道行驶而去。
这坐在马车之中是同知沈继之。
车厢中并未有仅有他一人,还有自己的家人。一家人将这马车挤得满满的。
看着一个个紧张的面孔,沈同知自己也紧张,紧张的他感觉这马车行驶的速度还不够,往着马车外大喊了句:“再快点!快点!”
在前面赶马的车夫已经尽全力的赶着马了,但老爷的命令不敢不听呐,尽管马车的车轮都快跑冒烟了,还是应了
声:“好的,老爷。”
应后,瞧见,这车夫把缰绳后边预留的一小段朝着马臀抽打而去,马儿一声惊叫,这速度呐比着方才更要快来。
在前边赶马的车夫见着如此快的速度,这臀部呐紧紧的贴合在这马车上,生怕这马车一抖把自己给抖出去喽,或许,这还是车夫第一次赶这么快的马吧。
而另一位逃跑的通判李大的马车呢此刻已经驶入了深县的地界内,深县同是这于安府所管辖的一个县,上是汤县,这下呢就是海了,这西边呢就是南中省的地界之中了。
两位官员,为了安全起见,这行驶的方向倒是一样的,这行驶的路线却是不一样的。
“再快些!”李通判喊了声。
前面的车夫加快了马车行驶的速度来。
两位官员呢,这都带着自己的家人撤离,这马车的速度也都是差不多的快,再如此漆黑的夜中行驶着发车还是有几分危险的。
而在他们的身后呢,正有着府衙的衙役们骑着快马追赶着。
“快!”“都快些!”
领头的衙役大喊着。
这后边追赶的衙役与着前边逃跑的两位官员的马车拉的距离并不大,两位官员马的后边是驾着马车的,而这马呢算不上是好马,而后边的衙役们所骑的马呢匹匹都是上好的快马。
就在这时,沈同知所坐的马车呢,发生了事故了。
坐在马车内的沈同知与着他的家人听见马儿鸣叫了一声,随后这马车厢抖动
了下,马车便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受到惊讶的同知沈继之喊了声。
不过,这声问话并未有立即回答。只因,在前边赶马的车夫已经跌下马车了。
听见老爷的喊声后,这跌下马车的车夫这才急忙起身来,尽管这身上呐有几分疼痛,但是呢,老爷的话自然不能等得太久。
大致扫看了一看,瞧见马车的一车轮已经五分八裂,马车的轴木呢一头杵在了地上,破损了些,另一边的车轮呢出现了歪曲。
见着未有传来一句话,同知沈继之着急的掀开了马车帘,看着车夫,问了句:“怎么了,这是?”
捂着疼痛,再看着面前好像也被扭伤的马儿,车夫回答了来:“老爷,马车轮坏了,这马扭到了。”
听着这话,沈同知抱怨起这马来,看着车夫,着急的问了句:“这还能修好吗?”
车夫摇摇头:“老爷,车轮受损严重,车轴也受损,这得更换新的,这没备用的啊。马也受伤了。”
听着这话,同知沈继之着急的叹了口气,急忙想了个法子:“看看这附近有没有人家,在这儿躲上一夜,等马车修好了再出发。”看着车厢内的家人,吩咐来:“你们下车,走着去。”
听着老爷的话,这些人呐乖乖的照做了来,纷纷下了马车,欲要在这附近寻找一户人家。
可这大晚上的,而且这夜已经很深了,上哪里寻找。
这时,眼神好的沈继之的正妻高兴
的大喊了来:“老爷,您看那边,那边有光,兴许就有人家。”
听着她的话,所有人往着那边一看。
不过,这光好像不对劲呐,这一晃一晃动的,不像是有人家的样子呐。
清楚的同知沈继之慌张的道了来:“糟了!这是府衙的人追上来了!快跑!”
老爷的一喊,所有人纷纷往着这林子之中快速而跑去。
知晓身上的重物重,为了安全,还有几人丢下包袱跑去的,犹如一群老鼠遇见了猫似的,纷纷逃窜着。
“停!”一衙役大喊了声。
随后,瞧见他手握着火把,从马上跳了下来,看着这倒在地的马车,再看着这还新鲜的车轮印记,再仔细的看着那些凌乱的脚印。
“他们应该跑不远,所有人!下马来,在这附近仔细的好好找找!”领头的衙役道。
这些衙役们纷纷从马上跳了下来,从腰间的刀鞘之中拉出了长刀,在这周围仔仔细细的搜寻了来。
而另一边的通判李大的马车,此刻也发生了意外。
不过,与着同知沈继之的不同。
通判李大他们行驶的路线与着同知沈继之一样的是都有山,而不一样的是同知李大他们行驶的路线中山有些陡峭,有部分的路修建在这山的山腰处,若是白天,算得上安全,这夜里也得打上这灯,行驶得慢才算安全。
而通判李大的车夫呢一路上都是听着李大的话,自己一点主见都没有,说快就快,什么也不顾,
这不,在陡峭的山腰上行驶时,这马车还快,一不小心马车轮压到了一块大石头,忽然一下子马车倾斜,加之马儿的速度极快,刹不住车便朝着山下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