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明末当特工第四百一十七章可疑马车徐国难认出精瘦汉子是军务处值勤特工周赞,见他汗流满面心中微凛,迎将上去沉声问道:
周赞知道他今日前往冯府贺寿,没有紧急情况绝不可能这时辰特地寻上门来。
见到徐国难周赞长舒口气,伸袖揩抹汗珠道:
顿了一顿歉然道:
沙滩激战后索萨诸人如同人间蒸发消失无踪,察言司特工掘城三尺也查找不出下落,徐国难知道土蕃叛逆偷运弹药势在必行,吩咐蔡剑雄把住关卡防止脱逃,王德胜指挥特工到处搜查,发现线索第一时间汇报。
蔡剑雄知道徐国难对土蕃叛逆偷运弹药极为重视,查获走私弹药立即派人前往察言司禀告,稍有身份的特工头目都已前往冯府贺寿,衙门只有十来尊作不了主的小鬼,值勤特工周赞获悉消息不敢耽误,马上赶往冯府寻找,听守门家丁说徐国难已经回家方才巴巴找上门。
果见徐国难面现喜色,问道:
周赞迟疑片刻,摇头道:
徐国难点了点头,知道想要了解详情非得自己亲自走上一趟,转头瞧向徐文宏,张嘴刚要说话,徐文宏挥手道:
捻着白须微笑道:
徐国难被老爹说中心思,面色微红轻声答应,转身就想出门。
徐淑媛在家闲得发霉,好不容易有事可干精神大振,抢将过来高声道:
见徐国难蹙眉不语,撅嘴道:
徐国难略一沉吟,抬头见徐文宏微微点头,道:
徐淑媛笑靥如花忙不迭答应,她只要能够参加侦缉刺探就心满意足,自然不会节外生枝自找麻烦。
至于听不听安排到时再说,眼下不妨先行答应。
徐太平见骑马兜风又要落空,心里老大不高兴,嘟嘴叫道:
言犹未了就见徐国难瞪大眼睛喝斥道:
徐太平天不怕地不怕,惟对冷心冷面的老爹还有三分畏惧,见徐国难发怒不敢接嘴,抱着赛虎一溜烟跑得不知去向。
见徐淑媛也要前往黑虎税关,周赞有些为难道:
察言司备有快马用于紧急联络,徐淑媛生怕另起风波,不等说毕抢着道:
这时家里人都已被惊动,俞依偌见丈夫刚前往冯府贺寿回家,连晌午觉都没歇又要出门公干,难依难舍珠泪滚滚,被刘雅萍硬拉进房歇息。
徐国难硬起心肠假装视而不见,抢先出门翻身上马直奔黑虎税关,徐淑媛骑着黄骠马紧随其后。
她回到东宁府第一次纵马奔驰,心里说不出的畅快,要不是担心大哥跟不上,早就轻蹄快马跑得无影无踪。
出了城门处处都是被无情洪水冲垮的残墙断壁,大群返乡饥民在里正带领下有气无力搭建栖身茅棚,布满荒草的田野偶尔可见面黄肌瘦的妇女孩童提着破篮到处寻找野菜,时不时有饥民躺倒地上痛苦呻吟,让人见了不禁触目惊心。
徐国难料不到洪灾破坏力如此严重,饥民如果得不到赈济只能大批饿死,他身有要事无暇理会,快马加鞭只是急驰奔向黑虎税关。
驰出十余里,前面官道一辆鹿车急驰而来,车夫见徐国难兄妹骑着难得一见的高头大马,料想绝非寻常人物,赶忙避到旁边让开道路。
眼看就要擦肩而过,徐国难忽地瞧见车夫装束有些古怪,心念微动勒住马缰。
徐淑媛猝不及防冲出数丈,愕然勒马问道:
徐国难没有回答,抬眼上下打量鹿车车夫,见他浑身穿着黑衣,连口鼻都用麻布密密包裹,似乎生怕被人认出本来面目,心中疑虑越发深重,冷笑问道:
车夫迟疑着没有回答,跟在鹿车后面的三名精壮汉子见状围将上去,其中一名魁梧汉子仔细打量徐国难,喝道:
徐淑媛这时也已瞧出不对,三名汉子装束与车夫一般无二,台湾气候炎热寻常百姓恨不得赤膊露体,哪会如同他们一样密密包裹惟恐不闷,当下跟着驱马上前,娇斥道:
魁梧汉子见徐淑媛是娇滴滴的大姑娘,哪肯相信她就是让人闻风色变的察言司特工,狞笑道:
另一名瘦小汉子贪馋瞟视徐淑媛的粉嫩脸蛋,yin笑道:
三名汉子都是放声大笑,笑声充满邪恶下流,徐淑媛气往上冲刚要拔剑给个教训,徐国难已从怀里掏出佥事腰牌,向着魁梧汉子晃了晃,淡淡道:
魁梧汉子细细端详腰牌,确定并非造假心中微凛,赶忙换了另外一副面孔,拱手道:
其余汉子面面相觑,眼神都是微现紧张,瘦小汉子探手按在腰间,显是一言不合就要拔出武器动手。
徐国难瞧在眼里疑虑更深,向徐淑媛暗使了个眼色,不动声色问道:
听到这话魁梧汉子嘘了口大气,赔笑解释道:
大灾之后必有大疫,台湾遭遇百年未遇特大洪灾淹死牲畜无数,无知饥民饿将起来都要易子而食,哪还顾得上重视卫生防备瘟疫,因此极易感染恶疾病发身亡,相互传染往往整个村庄都能死得精光。
魁梧汉子此言合情合理,徐国难听了也微微点头,抬头望了望鹿车,果见车厢车窗都被封得严实,显是生怕无意传染他人。
徐淑媛听到恶疾传染却是吓了一大跳,她曾在城里瞧见得过天花的患者,满脸都是麻点惨不忍睹,可不想自己洁白如同鸡蛋的粉嫩面颊也成为如此模样,赶忙拨马后退丈许,生怕不小心也被传染恶疾。
魁梧汉子见状眸现得色,表面还是惟惟喏喏摆出恭谨模样。
徐国难皱着眉头沉吟片刻,忽地问道:
魁梧汉子微一迟疑,见徐国难目光炯炯注视自己,只得含糊答
道:
徐国难抬起鞭梢点了点额头,故作恍然道:
魁梧汉子自然听出徐国难出言试探,只是询问却又不能不答,硬起头皮道:
抬眼见官道冷清杳无人迹,陡地起了杀心:这两名特工显是已对鹿车生出疑心,既然如此莫若杀人灭口一了百了。
其余汉子似乎也感受到了魁梧汉子的凛冽杀意,全都探手伸向腰间。
徐国难见状目光转动,哈哈笑道:
拨马让到旁边道:
魁梧汉子本已暗中做好厮杀准备,见徐国难让道嘘了口气,他奉令将病人运回东宁府,也不想平白多生事端惹起注意,高声答应示意车夫赶车继续前往。
眼见鹿车辚辚就要从徐国难身边经过,徐国难嘴噙冷笑刚要伸指点向车夫腰间穴道,封锁严密的车厢忽地被人用力撞开,一名双手绑缚的褴褛汉子翻滚着从鹿车跳下,向着徐国难高叫道:
话未说完就被气急败坏的魁梧汉子抬腿狠踢一脚,仰天跌倒咳出大口污血,躺在泥地半天挣扎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