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笔如飞,斗志满满的高璋,已然搞定了那张关于军事装备的策问。
洋洋洒洒,足足有差不多四千余字,将每一个实施步骤都写得十分详细。
高璋觉得,只要是个人,拿着自己这份策问。
完全可以当成工作计划,或者是活动策划细纲来按步就班地去做。
只要不是智商有问题,或者是另有心思,绝对能够做出成绩。
至于方才昏君师尊的心腹宦官杨戬居然会出现在这贡院之内。
高璋哪里还不明白,实有八九,这应该是那位昏君师尊的一种骚操作。
可惜,刚刚杨戬的举动,实在是太让人难心猜测,特别是他最后那一招掏裆手。
让脑子相当聪明,联想能力十分了得的高璋都傻了眼。
完全不知道那杨戬给自己打的哑迷是什么鬼意思,莫非意思是:裤裆里面打雷——急眼了?或者是裤裆里面放火炮儿——震雀?
高璋一脸懵逼地正坐在那里,咀嚼着一块肉饼,一面努力发散思维。
解读着杨戬想要传达的意思。可惜,想了半天也没能想明白。
算了算了,与其去考虑那些有的没的,还不如顾一顾眼前。
随手抄起另外一道策问,正在仔细地盘算着,应该如何解决。
这是一道关于现如今大宋土地兼并严重,该怎么和缓这个问题。
看到了这个题目,高璋亦是两眼微眯,想要一刀切似的把土地兼并问题解决肯定不现实。
所以策问问的是怎么和缓越来越烈的土地兼并。
这个问题,但凡是乐意看历史剧,历史类小说,甚至是历史类穿越小说的观众。
都很清楚,这个问题,在后世还是有能人智士跳出了解决了许多的问题。
就算是没有全部解决,却也可以延缓现如今北宋王朝这种越来越尖锐的土地兼并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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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了揉发酸的手腕,高璋提起了笔,心中开始盘算斟酌。
就在他正准备执笔书写之际,那位目瞪口呆,目送着杨戬连滚带爬而去的礼部尚书吴执中,已然晃晃悠悠地踱步来到了近前。
吴尚书第一眼扫过来,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错愕。
他看到了这位高太尉的独子高璋的案桌上,已然有好几张满满全是书迹的宣纸。
而等到他走到了近前,只一眼,瞬间,眼珠子就夸张地瞪了起来。
然后抬起了手,用力地揉了揉眼珠子,上前一步,仔细地打量起来。
确定了,这就是那种之前自己在官家那里看到过的书体。
官家独创的那种筋骨外露,显得瘦挺爽利、侧锋如兰竹的书体:瘦金体。
如此老辣纯熟的书法,几乎让吴执中认为这是官家跑来这里装儿子,啊不,化妆成那高俅的亲儿子高璋。
吴执中一脸懵逼地再一次抬起了头来,看向这位年纪才十一岁,唇红齿白,眉眼俊俏的少年高璋。
高璋也早已经注意到了这位身穿朱紫官袍,站在自己跟前一副难以置信表情的中年官员。
看到对方投来的震惊眼神,高璋不禁好奇地问道。
“不知这位大官人为何如此表情,莫非学生有什么问题不成?”
吴执中直勾勾地盯着高璋。
“你这书法是跟何人学的……”
听到了这话,高璋心头一跳,哎哟,没想到就在这考场里边。
遇上了一位十有八九见识过昏君师尊独创字体的老司机,加上方才杨戬还跟这老头挤眉弄眼的,莫非……
心念电转,高璋露出了一个天真而又神往的表情,抬手指天。
“在梦里跟神仙学的。”
自己都跟昏君师尊说是梦中跟谪仙人学的,自然要继续维持这种说法。
“???”吴执中直接就让高璋的答案给整不会了,愣了半天都不知道应该摆什么表情。
神特么的梦里跟神仙学的,可问题是,这种字体乃是官家自创,难不成,神仙也会官家的字体?
吴执中满脸难以置信地晃了晃脑袋,打量着那写满了漂亮字体的宣纸,下意识地抄在了手中。
想要看看,这高璋到底写的都是什么东西,兴许也就是书法出彩,但是内容,咦?
吴执中手中拿着的,正是高璋那篇针对大宋武备废弛这个问题应该如何解决的策问。
第一眼看去,根本就没有一般进士科考生那般引经据典。
倒真像是平日里说话的口语,通篇的口语大白话。
但是,只扫了两行,吴执中的眼神直接就变了,豁然抬起了头来,看了一眼高璋。
又再次低下了脑袋,去看那篇策论。
看到这位考官在跟前那副夸张到极点的表情变幻。
高璋干脆搁笔坐下之后,抄起了之前还没吃完的肉饼继续啃了起来。
自己方才写了一篇自认为是呕心泣血之作的高璋,内心其实颇为忐忑。
毕竟,古代科举考场的策问,回答问题用的肯定是文言文。
自己写那么多内容,肯定没办法斟字酌句地去把内容转换为文言文。
不过,即便高璋看到这位考官那张震惊的脸,但考虑到对方见过了昏君师尊的字体,方才还跟那冲自己频频打哑迷的杨戬在那里挤眉弄眼。
莫非……这才是师尊给自己精心准备的进士之旅的盘外招?
这让原本还些担心自己的得意之作会因为行文问题,直接被考官给拉上黑名单的高璋,心中顿时一松。
吴执中此刻内心当真可谓是惊涛骇浪,这小子的书法字体,已经就让自己吃惊得不行了。
而这位年仅十一岁的少年所写的这篇策问,简直就是刷新了吴执中的三观。
他面对着这个足以令大宋朝廷中的无数能吏名臣都头疼不已的难题,居然给出了两种解决方案。
不管是哪一种,在吴执中这位大宋重臣眼中看来这两套方案,居然都有着可行性。
可以说,他这洋洋洒洒三四千字的策问,已经写得足够的详细,虽然在吴执中看来。
通篇口语,而且也不引经据典,显得过于稚嫩,甚至有些地方还有些过于想当然。
但谁也不敢否认这是一篇优秀到令人发指的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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