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鹰没有回答必侔禄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沉思。
玉素普的信使听着二人的对话,一下子愣住了,心想这阿史那鹰是装也不装了。
阿史那鹰眼光一撇信使,指道:“你回去告诉玉素普,叫他不要轻举妄动,北拜乃是高昌御北门户,若出了什么事,他对不起数万万高昌子民。”
接着,命人将信使轰了出去。
入夜,阿史那鹰难以成眠,白日里必牟禄所言正是他所忧虑的,一旦玉素普发兵犯难,他便被前后夹击,无处遁形。
良久,阿史那鹰提笔,写了一封密信,叫来白日里替他检查信件的贴身护卫。
“尸逐刚,你就用本汗赐予你的千里马把这封信送到......切记,一定要安全送到。”阿史那鹰附在那护卫的耳旁道。
这名叫尸逐刚的护卫听罢,躬身点了点头,出了营帐,跨上马,趁着浓浓夜色往北驰去。
“大汗,发生什么事了?”必侔禄来找阿史那鹰,恰巧见到行事匆匆的尸逐刚跃马而去。
阿史那鹰抬头一看,是必牟禄,笑道:“本汗还是放心不下,便特意写了一封信交给玉素普,陈明利害。希望他不要轻举妄动,好好守卫边疆......高昌之事,本汗足以应付。”
必侔禄听罢心下疑惑,白日里你说黑达摩尼和玉素普不是一伙的吗?如今你再写什么信给他又有什么用?
心中这么想,但脸色却是一如往常。
“说罢,这么晚前来何事啊?”阿史那鹰道。
“大汗,关于明日的战事准备,臣有些建议......”
高昌城楼,士兵们的战甲在苍茫的月色中两边开光,夜风阴凉,刮在他们疲倦不堪的脸上。
但他们不敢睡,有或许是睡不着,生怕一眯眼敌人的刀就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了。
黑达摩尼垂坐在城楼上,靠着城墙,双眼紧闭,双手自然下摆。
奎朗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坐在了他身边,神情萎靡。
“那口子用石块堵住没有?”黑达摩尼闭着眼睛问道。
“那儿尸体堆成了山,其实也堵住了......我们在城内拆了几间屋子,用作材料填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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