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快起来,敌人都打到门口了。”韩叙第一反应就是召集士兵,组织防御。
只不过,刘协并没有偷袭。当然,也不是刘协不想偷袭,只是刘协身边只有一百五十近卫,二百女兵,若是近身作战,还真不一定能胜,就算能胜,也会付出不小代价,哪有把敌人叫出来打来得划算。
“司马,司马,不用慌张,对方就只有三四百人。”就在韩叙紧张调度的时候,辕门出被惊醒的士兵跑过来,嬉笑着报告情况。
“三四百人?不是六百人?”韩叙疑惑。
“司马若是不信,可去辕门查看。”士兵倒是直率,不信你去看啊。
“嗯。”韩叙自然不信,走到辕门,果然,对方只有三四百人。
其实,军队的人数很好查看,因为古时打仗,都讲究阵势。刘协的队伍就列了三个阵,中间一个阵大约一百五十人,两边的阵势大约一百人,一眼就看清楚了,根本用不着去数。
看到对方的阵势,韩叙紧张的心情顿时放松。难怪没有发起偷袭,原来是因为人少,不敢偷袭。
看看阵前那个十几岁的小子,韩叙一声冷笑:“斗将?老子有一千人,你才三四百人,鬼才同你斗将呢,一轮冲锋,这仗就赢了。”
营帐外面,刘一有些不耐烦了,对着营帐大声吼叫。这是所谓的骂战,目的自然是把对方的大将骂出来,与自己单挑。
只不过韩叙已经确定了以多为胜,怎么还会与刘一斗将呢。
当然,韩叙不知道,刘协也不是一定要与韩叙斗将,之所以派刘一叫阵,目的就是让对方以为,自己因为兵少,这才来斗将的。
也该得韩叙去死,原本有优势的兵力,如果好好准备,整齐冲锋,说不定也会让刘协很难堪。但是,因为轻敌,韩叙不知不觉犯下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战场上,一个错误就会决定生死,韩叙的这个错误,把自己逃生的可能性也弄没了。
看到营门处乱七八糟的冲出人马,刘协心中那个得意。对方终于上当了,如果对方整齐防御,自己还得费力去啃这块骨头。但是,对方一点阵势都没有,士兵们拿着武器就往刘协这边冲,这就好办了,一阵弩箭,这些人就会去掉一半。剩下的一半也没多少士气了。
刘一看到对方乌拉拉的冲出来,根本不于自己斗将,也不气馁,快速的退到军中,组织防御。
盾兵竖起了盾牌,举起了佩刀,准备迎击敌人第一波攻击。枪兵把枪尖对着敌人,准备击杀冲在最前面的敌人。弩兵把弩箭取出,放到自己顺手边,确保最快的速度换上弩箭。钢弩平端,闪着寒光的弩箭对着迎面冲来的敌人。
其实,刘协在布阵的时候就丈量过的,弩兵到辕门的位置刚好一千步,也就是说,敌人刚出辕门的时候,就在弩兵的射击范围内。
只不过,刘协在等,等敌人的指挥官出现。
果然,在敌兵像蜜蜂一样涌出辕门之后,两个骑着战马的将官在一队士兵的保护下慢悠悠的走出了辕门。
不等对方反应,刘协的令旗挥下。
哒哒哒,无数的机械声响起,中间的阵势里面,一排弩箭整齐的射出,好像用绳子拴住一样,这五十支弩箭像耙子一样,耙过乱哄哄的敌人。血花溅起,冲在前面的几排敌人,痛苦的倒在地上,一点声音都没有。
两边的女兵,也有箭矢稀稀拉拉的射出,因为较远,还没射到敌人就落到地上。
“怎么回事?”韩叙看着冲在前面的士兵莫名其妙的倒下,心中一阵迷茫。
是,对方是在射箭,可是这个距离,箭矢根本射不到自己的士兵,就算能够射到,也是没什么杀伤力。
可是前排的士兵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倒下了呢?关键是还不少,至少有上百人。
就在韩叙疑惑的时候,刘协这边,第二排弩箭又射出来了。
“那是什么?”韩昌坐在马上,比普通士兵高出一头,自然看到前面的弩箭。
“弩箭,平射?不好。”韩叙警铃大作,大喊不好。
“叔父,别乱了军心。”韩昌沉着脸,对韩叙喊道。
韩叙顿时闭上了嘴巴,战场之上,最忌军心大乱。自己刚才一喊,的确有可能乱了军心。
“昌儿,快走,敌人的弩箭太厉害,我们根本冲不过去。”韩叙赶忙拉着韩昌,低声说道。
“走?我们有一千人,敌人每次射出的弩箭也就五六十支,怎么会冲不过去。杀······”韩昌根本没给韩叙机会,冷笑着说了一句,指挥着士兵向前冲。
当然,如果这时候韩昌想要逃走,也是不容易的。因为韩昌已经到了弩箭的射程之中,五十支弩箭一起射向韩昌,刘协不相信会射不中。
只不过这样一来,敌人就可能冲到近前,自己这边的刀盾兵和枪兵就可能损失更多。
现在好了,韩昌指挥这士兵向前冲,就等于自己撞向刘协射出的弩箭,根本不用刘协费心去找敌人。
“不对啊,这才冲到离敌人三百步,自己这边的士兵就去了一半。”韩昌这时候也感觉到了不对,紧张的盯着前面的战场。
只见一排弩箭射过来,那弩箭射穿了第一个士兵,有钻进第二个士兵的身体,带走他的生命。如果遇到前面两个士兵都没有穿铠甲,这弩箭还能钻入第三个士兵的身体,带走第三士兵的性命。
不但如此,随着距离的拉近,这弩箭的威力越来越强,有的时候,第四个士兵都会受伤。
就在韩昌愣神的时候,韩叙拉着韩昌,大喊:“快走。”
“想走,先问问朕答不答应。目标,敌将,射。”刘协大声吼道,弩兵们抬高钢弩,五十支弩箭一起射向战马上的韩昌韩叙。
唏律律······
一声声悲惨的长嘶,韩昌韩叙的坐骑脖子上出现几个血洞,鲜血从洞口喷出。
弩箭穿过战马脖子,射穿韩昌韩叙的铠甲,射到二人的身体之上。
带血的战马,连同刺猬一样的韩昌,一起倒向地面,敌人的士气瞬间降到了负数。
“杀。”刘协手中短剑指着前方,发出冲锋的指令。
“杀······”士兵们一起高喊,冲向场中数百名垂死挣扎的敌兵。
战斗毫无悬念,刘协这边全是精兵良将,士气高涨。敌人主将已死,士气为负,怎么是刘协这边的对手?
那些遇到越兮刘一的敌人,根本不用补刀,一招就送他们去见阎王。遇到女兵的要好些,但是也只是抵挡一两下就丢了性命。
战斗进行的很快,当董承带人赶到的时候,士兵们已经在打扫战场了。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董承什么都没说,跑到刘协面前就开始请罪。
“无妨。”刘协眼睛盯着战场,根本不理睬董承的请罪。
董承跪在地上,没得到刘协的允准,不敢起来。
这时候,张涵兴奋的跑过来,手中拿着衣领铠甲,兴奋的对刘协说:“陛下,请看,宝贝。”
刘协闻声看去,只见张涵手中提着衣领锁子甲,这副铠甲用料考究,做工精良,算得上一副宝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