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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河神在河里,一个河神在灵珠寺……
河神和灵珠寺!
江朝歌的脑海里瞬间想到了灵珠寺的卷宗。
卷宗记载:一年前灵珠寺一百零八名僧人神秘失踪,而后空相自西方云游而来,重续香火。
“空相的实力很强,绝非普通僧人,他为什么会特意来到灵珠寺呢?一年前的灵珠寺,明明被毁掉……那个时候……等等,毁掉!”
对啊!
一年前灵珠寺曾被毁掉过一次,如果那个时候灵珠寺中藏有河神,夜侦司怎么可能会没有发现?
所以,那个时候灵珠寺中显然没有河神。
但现在……却有了!
以前没有,现在有了!!!
一瞬间,仿佛有一道惊雷在江朝歌脑中炸响。
“我知道了,我知道河神和灵珠寺之间的关系了!”
“如果按照这个关系来推测,灵珠寺一年前发生什么事,便显而易见了,不过,我还需要再最后证实一下。”
江朝歌感觉自己已经抓住了真相。
正想着,突然间,他获取了鬼身那边传来的感应。
“嗯?!”
他猛的看向灵珠寺。
因为,在灵珠寺的一座白塔上,此时正站着一个僧人。
“空相在看我!”
在空相的身后,江朝歌的鬼身正站在那里。
此时的空相,宝相庄严,双目中隐隐含着光辉,他的目光远眺,看向的位置正是山崖上的江二郎。
“要不要跟空相正面硬碰一下?”
江朝歌想了想,还是放弃这个想法。
他的鬼身已在灵珠寺,空相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中。
现在打草惊蛇,并不明智。
“还是先回夜侦司找姬如雪,既然我已经猜到了真相,她许诺的铜旗就该给我了。”
江朝歌有了决定,于是他又想……
“七天的事情,我一天就做完了,姬如雪会不会吓懵逼?然后,大叫,原来这个世界真的有如此‘神猜’,简直匪夷所思啊!”
呵呵……江朝歌嘴角微扬,姬如雪叫不叫的他不确定,但梁婉儿肯定会想咬死他,这让他多少有些期待。
一挥手,触摸雨水。
原本落下的雨滴便停滞了下来!
江朝歌将手探出。
一颗颗水滴就如同晶莹的珍珠一般,在他的指间流转,跳跃,接着,又化为一个水状的小萝莉,朝着他露出凶狠的样子。
“嘿,我突然出现!”
江朝歌配合着水状萝莉说了一句。
御水术!
从周娇儿身上获取!
“虽然,我不是水鬼,可是,在获取周娇儿的记忆后,我便掌控了御水的能力,就像我在读完吴七九的记忆后,直接开启了墨家的修炼职业‘夜行者’一样!”
这能力……真棒!
没再停留。
他骑上快马,向淮安县赶去。
……
而与此同时……
梁平安也终于悠悠的醒转了过来。
他茫然的看了看四周。
“鬼呢?!”
“鬼在可处?”
他猛的抬起头,发现自己正趴在床边。
在他面前还躺着一个少女,对方紧闭着双睛,脸上已经渐渐有了一些血色。
“是王员外家的小姐,但鬼不见了……难道被我弄死了?等等,我先用玄阴镜照一照!”
梁平安还是很谨慎的,马上捡起了地上的玄阴镜。
他左照照,右照照。
终于,他肯定了一件事情,鬼没了!
“我把鬼杀了吗?可是,我为什么会晕过去?我明明记得当时的战况很激烈啊。”
梁平安回想着昨夜发生的事情,他记得当时的他一剑得手,正好要取玄阴镜,将那鬼物给照死。
结果,突然就被某种东西在背后偷袭了一下。
“难道,我被偷袭的时候,正好用玄阴镜将那鬼物给照住了?所以,我和那鬼物算是同归于尽……呸呸,我应该是晕过去了,但鬼物却被我照死了!”
这样一想,梁平安心中立即一喜。
成功了!
“我通过巡夜人的考核了!”
“没想到那江二郎还是个福将,我昨天跟他去了一趟案赎库,今天就成功的通过了考核,一举成为了巡夜人了。”
梁平安开心极了,他准备回淮安县后请江二郎喝一顿,对了,还有那个周县令,要是有机会……便救一救吧。
这样想着的时候,他已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物,跑到门边。
“开门,给本巡夜人开门!”
“嘎吱!”
房门打开。
两个家丁跑了进来:“大人,那鬼物?”
“已除!”梁平安嘴角微扬。
“哇,大人神勇,小姐万福,多谢大人!”
“份内之事,不足挂齿。”梁平安大步走了出去。
出门前。
王员外自然是千恩万谢。
直至梁平安走了远些,他才转身看向两个家丁:“证据都收集了吗?”
“老爷放心!”
“嗯。”
……
江朝歌比梁平安早入淮安县。
他没有去县衙,而是径直的进了夜侦司。
不过,这一次他没能顺利进了案赎库,因为,他手上并没有姬如雪的手书。
“既已出了案赎库,便不可再进。”守门人大公无私:“这是规距,除非你能再拿到新的手书。”
“明白了。”江朝歌点了点头。
这案赎库,不进也罢!
他转身就直接去找姬如雪。
因为,姬如雪既然提出了让他查灵珠寺的案子,便代表姬如雪对灵珠寺同样有些了解。
就如同老师考教学生时,出的肯定是老师自身知识范围内的题,不可能超纲,否则,他如何判断学生的题是对还是错?
……
姬如雪昨夜出了门,但此时却并未休息,而是继续在暖阁中和黑子下着棋。
软榻上,梁婉儿早就睡着了,嘴里还说着梦话:“粗鄙的武夫……有什么用……还是书生好……书生会疼……疼人……”
“但武夫更大力啊!”姬如雪下着棋,随口回应了一下。
“什么……大力?我……不懂……”
“以后你就会懂的。”
“咚咚咚!”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接着,白子那蹩脚的声音便传了进来:“主,主咛……二郎……说有系……想要造……你……”
“问他何事找我?”姬如雪用一只手捻着棋子,目光看着棋盘。
“哦……”
白子似乎离去,片刻后,又回来:“二郎……说……他……吃到灵猪……石,花生……什么系了……”
“什么?”姬如雪的表情明显的愣了一下。
于是,白子便又重复道:“二郎……说……他……”
“让他进来!”姬如雪没给白子重复的机会,马上说道。
“谁!谁要进来,人家还没……没准备好!”
突然,睡熟的梁婉儿大声的叫了起来,随即,杏眼睁开:“这里是哪儿?呼……原来是姬姐姐屋里啊。”
“做春梦了?”姬如雪看向梁婉儿。
“嗯,我梦见那江鱼儿了,姬姐姐你说是不是很奇怪?我明明都没有见过他,啊……不对,姬姐姐坏死,人家才没做春梦呢!”梁婉儿说到最后才反应过来。
“咦?原来梁姑娘在做春梦啊?”
门外,江朝歌在白子的带领下,走进了暖阁。
一下就听到了梁婉儿在做春梦。
梁婉儿的眼睛立即就瞪圆了,看着江朝歌张大了嘴巴:“粗……粗……你……你怎么进来了?!”
“我已猜到了灵珠寺一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来此,自然是找姬姑娘啊。”江朝歌摊了摊手。
这姑娘做梦还真是污秽不堪。
开口就言粗!
呵,他江某人,羞与此女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