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悍婿
攻城战最是惨烈。
攻方往往需要消耗三五百代价才能杀进城去,前提是多点开花,分散守城兵力,但没有云梯等攻城器械,无法分散守城方兵力,攻城就是找死。
城门成了吐蕃军唯一的通道,但也是奈何桥。
唐军一万兵力和吐蕃十万比起来,实在是太少,但唐军有连弩,两段式射击能确保输出不间断,意味着每时每刻都有驽矢射出,一万人的战斗力堪比五万,甚至更多。
城门口两支千人军队轮换,射出去的驽矢密集如雨,将通道彻底封死,加上城墙上还有无数驽矢飞过来,立体攻击,吐蕃军根本无法,在城墙前五十米内形成一道恐怖的死亡线,谁也无法超越。
死亡线上尸体层层叠叠,堆积如墙,不少吐蕃军士兵躲在尸墙下躲避驽矢,都被恐怖的射杀吓坏了。
秦怀道冷静地看着前方尸墙,马上调来一支唐军用火箭攻击,几轮射杀过后,火将尸体点燃,火势蔓延开去,形成浓烟,躲在尸墙下面的吐蕃军扛不住了,被熏的掉头就跑。
杀戮,还在继续。
进攻,依然疯狂。
吐蕃军死伤无数,惨烈无比,鲜血将地面染红,顺着地面流入壕沟,但被大火瞬间烤干,蒸发,看着渗人。
直到——
进攻的大军覆没,地上层层叠叠,全是尸体,还有没死透的伤员在痛苦的哀嚎,求救,但没人上来。
远处,论钦陵看着这一幕眉头紧促,差不多一万人上去,没多久就全部战死,反观唐军连弩输出速度,就跟用不完似的,士气高涨的吓人。
论钦陵身边将领也紧紧盯着前方逻些城,心中满是忌惮,一万人上去这么快就没了,自己上去也是送人头,这仗还怎么打?
大家纷纷看向论钦陵,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论钦陵知道不拿下,士气会遭遇打击,人心恐怕会散,一咬牙,喝道:“神射营上,今晚一定要拿下。”
神射营是中军精锐,也是论钦陵的嫡系部队之一,这是要拼命了。
大家一听不是让自己上,都松了口气,没有接话。
没多久,一支大军拍着整齐的队列上前,足有一万人,个个手持大弓,腰挎箭囊,身穿皮甲,杀气腾腾。
到底是嫡系部队,身上装备一看就比其他部队好太多。
这支大军来到射程内停下,纷纷准备。
城墙上,秦怀道看得分明,果断下达关闭城门,进遮挡棚躲箭的命令,将士们训练有素,令行禁止,毫不犹豫地钻进棚子下,虽然低矮了些,拥挤了些,但能活命,没人在意。
城门轰然关闭,几千劳工早被组织起来,扛着一代代土冲上来,将城门洞封死,防止被敌人趁机撞开,冲杀进来。
“嘭——”
忽然,一道恐怖的弓弦炸响声传来,上万人同时放箭,声音震荡夜空。
紧接着,一大片火云遮天蔽日,呼啸而来,将夜幕都照亮。
一上来,敌人就采用火箭,不仅杀伤力惊人,威慑力更大,将士们看到夜空照亮就意识到危险,还没进遮挡棚的赶紧进去。
“咄咄咄——”
下一刻,无数火箭冲天而降,落在遮挡棚上,发出密集的声响,如冰雹击打,更有无数火箭落在城墙上,上面的火继续燃烧,黑烟袅袅,吓得大家不敢乱动,待发现遮挡棚什么事没有,一個个内心松了口气,精神大振。
有胆子大的更是走出遮挡棚查看,见火箭射进土袋,很快熄灭,兴奋的将情况一说,将士们愈发欢喜。
守城最怕箭,现在箭毫无威胁,还怕个屁啊?
一时间士气大振,听到弓弦炸响,知道敌人第二轮火箭攻击来了,一个个躲在遮挡棚内说笑起来。
“秦大人这个办法好,吐蕃狗箭射不着,没云梯爬不上来,咱们用不着担心了,这仗打的,痛快。”
“那是秦大人提前将城外百姓家中木材、铁料还有工匠等全部查抄,带进城内,秦大人未雨绸缪,英明无比。”
“废话,秦大人五千人出征,不仅收回契丹、奚族,还拿下高句丽,之前的空中攻击都看到了吧?神仙一般都人物,咱们这次有福了。”
“什么福?说说呗。”
“拿下吐蕃啊,千百年来无人能做到,吐蕃跟咱们大唐打了这么多年,咱们是第一支打到王城的军队。”
“拿下吐蕃?”
大家无法淡定了,那些吐蕃就是灭国之功,大家跟着都能沾光,升官发财不在话下,关键这份荣耀能吹一辈子,一个个目光狂热无比。
恐怖的火箭攻击还在继续,但这一刻却变成了之音,大家巴不得多射一些,反正敌人没有云梯,打不进来,徒消耗罢了。
十几轮火箭过后,吐蕃军没有停,换普通羽箭继续射,将士们丝毫不在意,躲在遮挡棚下面先聊着,时不时哈哈笑出声来,很放松。
又是十几轮箭雨过后,弓箭手一个个手臂胀痛,拉不动大弓了,有些退下。
论钦陵见逻些城内一支没有反击,搞不懂射杀效果如何,但刚才的攻击足足消耗三十多万支箭,就算零头射中目标,也能将城内敌人杀的差不多了,心中怒火稍微平复些,看着身边众将问道:“谁上?”
大家也想到三十多万之箭射进去的后果,城内对手恐怕已经打残,这个时候进去就是白捡,一个个争论起来,抢着要上。
论钦陵将机会交给了一名心腹,好事当然照顾自己人。
很快,一支几千人的大军再次往前,一队人更是抬着撞木准备撞开城门。
城墙上,将士们一看敌人又来,顿时眉开眼笑,白送人头干嘛不要?一个个不慌不忙的检查连弩,做着大战前的准备。
很快,有将令传来,要求放进来打,大家不在意的答应,敌人没有云梯,又有连弩这种大杀器,这城守的毫无压力。
没多久,敌军冲上来,不过,这一次敌人很匆忙,抽调两千弓箭手上来,准备压制城墙上守军,一队人抬着撞门走在前面,还有人拿着简陋的盾牌掩护,那盾牌木头做的,外面蒙一层牛皮,防御力不高。
秦怀道看得分明,果断下令道:“段将军,传令下去,让大家再等等,不许说话,不许露头,不许出手。”
“遵令。”段瓒不明所以,但毫不犹豫的将命令传下去。
等了一会儿,敌人开始撞门,发出“咚咚”声,震荡夜空。
但城门被一袋袋土堆满,根本撞不开,将士们谨守将令,都不说话,也不站起来观察,只小心地微微探头看一眼,马上缩回去,也不说话。
这么一来,城墙上静悄悄的,透着几分诡异。
论钦陵见城内没有反击,很不正常,心思活泛起来,难不成被自己三十多万支箭干掉了?还是走后门偷偷跑了?
其他将领也想到这一点,羡慕地看着进攻部队,如果城内对手打残,或者跑了,这个功劳简直白捡,城内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进攻部队也懵了,不声不响的,算怎么回事?
很快,城门被撞烂,吐蕃军将门板丢开,疯狂扒拉里面的土袋子,一个个兴奋不已,仿佛看到无数银子在等着,那负责压制的两千弓箭手也放松紧惕,好奇的看着前方。
又等了一会儿,门洞内土袋子快要被清空,城内还是静悄悄的,就像已经撤军,这支吐蕃军胆子大起来,警惕性大跌,纷纷上前,准备第一时间冲进城内,领军将领早已传令,杀进城内,银子随便抢,一半上交,一半归自己。
在银子的诱惑下,没人愿意落后,都想第一个冲进城去。
贪婪越来越强烈,戒备越来越放松。
更多人见城内没有动静,纷纷围拢上来,唯恐落后,抢不到银子。
“通了,杀进去——”
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城门口吐蕃军兴奋地往前冲去。
其他人一看城门通了,哪里还管其他,加速往前冲去。
“杀——”
忽然,城墙上响起一道炸雷般的吼声。
冲进城的吐蕃军看到无数人从四周冒出,连弩疯狂射击,顿时慌了,后退已经不行了,很多人还在疯狂冲进来,将城门堵死,只能往前冲,刚跑几步,就发现前面是个巨大的坑,亮光不足,之前没发现。
后有同伴拥挤,前有大坑,两侧还有无数唐军在射杀,简直是一个死局。
冲进来的吐蕃军慌了,乱了,被后面的人推搡着掉下去,更多人被当场射死,后面的人踩着尸体继续往前冲,也掉下去。
城墙上,将士们早已迫不及待,听到命令迅速射击,一支支驽矢被发射出去,带着将士们满腔战意撕开夜幕,狠狠撞进敌人身体。
安静的城内瞬间变成夺命的死神,将冲上来的敌人生命收割。
冷漠,疯狂,无情!
远处,论钦陵看到这一幕瞳孔猛地一缩,知道这支冲上去的军队完了,心中大恨,拳头紧握,指甲都扎破表皮,溢出献血来。
其他将士看到这一幕却心情复杂,甚至多了几分庆幸,庆幸不是自己人。
进攻部队被打懵了,看着身边人一个个倒下,侥幸活下来的遍体生寒,猛地反应过来,掉头就跑,恨不能生出翅膀。
城门口被敌人尸体堵满,进不来,不逃无路可走。
战斗很快结束,将士们意犹未尽,兴奋地大喊大叫,发泄着心中的痛快,这仗打的简直不可思议,太轻松,太过瘾了。
段瓒本在指挥部队射杀进来的敌人,匆匆跑上城墙,找到秦怀道兴奋地说道:“大人,神了,还能这么打,末将佩服,佩服,哈哈哈!”
“别高兴的太早,咱们驽矢还有多少?”秦怀道提醒道。
“咱们每人一批战马驮运物资,带的最多就是驽矢,每人一百支,大军足足一百万支,圣上为了此战不遗余力。”
秦怀道还真不知道大家带了这么多驽矢,一路上也没多问,粗略估算一下,之前的几次战斗将士们消耗十万支左右,不少少,后面还不知道有多少大战在等着,叮嘱道:“如果敌人撤军,打开城门,派人出去收集驽矢,找工匠修缮一番备用,后面还有很多仗要打。”
“明白,我亲自盯着。”段瓒满口答应道。
打仗拼的是装备,还有资源,大家有连弩这种杀气,装备超前,自然无惧,但没有了驽矢,连弩就成了废铁,段瓒经验丰富,自然明白其中道理。
两人闲聊了几句,就见论钦陵开始撤军,秦怀道暗自松了口气,正要是论钦陵不惜代价强攻,未必守得住。
好在论钦陵起了异心,不想将自己大军消耗一空。
人心不齐就是破绽,更是机会,灭掉吐蕃的机会。
秦怀道马上叮嘱道:“段将军,安排人出城吧,叮嘱大家补刀,别被人射了冷箭,组织那些劳工帮忙赶制驽矢,修缮一支给两文钱,做一支新的给五文钱,反正逻些城不缺银子,重赏之下,才能积极干活。”
“明白,末将这边去安排。”段瓒兴匆匆地去了。
“少主,您没事吧?”薛仁贵匆匆过来。
“我又没出手,藏得好好的,能有什么事,倒是你们都没事吧?”
“都没事。”薛仁贵松了口气,看着退走的吐蕃大军,眼中涌动着智慧的光泽,低声问道:“少主,刚才一战敌军死伤无数,论钦陵累计伤亡恐怕超过六万,他接下来会怎样?”
“收拢兵力,安抚军心,等候支援,别小看论钦陵,他的十万兵力打没了,但背后他还有个底蕴身后的家族在支撑,肯定会拉拢其他军队,这仗才刚开始,大战还在后面,有没有什么想法?”秦怀道问道。
薛仁贵沉吟片刻:“咱们的军队已经打累,需要休息,要不天亮后我带人冲杀一阵,敌人士气低落,已经无一战之心,有机会击溃他们。”
“击溃他们没用,这支大军已经不足为虑,咱们要考虑的是其他军队。”
“其他军队?”薛仁贵沉默了。
秦怀道等了一会儿,见薛仁贵没有好的想法,便继续说道:“咱们不能撤,否则会被他们疯狂追杀,逻些城依山而建,地形有利,不缺水,不缺粮,可以守一阵子,咱们赌敌军先内部瓦解,赌有效忠松赞干布的军队,只要十万军队愿意投诚大唐,就能牵制住二十万,这意味着什么?”
薛仁贵眼睛一亮,兴奋地说道:“这意味着三十万吐蕃军不会动手,而吐蕃只有六十万,论钦陵打残,少了十万,还剩下二十万驻守边境,只要他们敢回来,我朝就会知道,以圣上之才,肯定会再选拔一支大军,一路碾压过来。”
“没错,当时计划五千人,但圣上给了一万,估计还选拔有部队在等候时机,圣上战场厮杀出来的,深谙战事,不可能不留一手。”
“如此一来,咱们真有机会灭掉吐蕃?”薛仁贵激动起来。
“有没有机会,就看拥护松赞干布的军队有多少,实在不行就高官厚禄,给银子收买,拉拢,反正逻些城大户多,不缺银子,何况咱们还抓了那么多大鱼。”秦怀道说道,脸上带笑,一副智珠在握表情。
薛仁贵一听有道理,也笑了。
……
长安城内。
黄昏时分,晚霞如火,映照着一个个劳碌一天回家的百姓,脸上洋溢着轻松的笑,这些年来贞观大治,城内百姓能有个温饱,和十几年前战乱比起来,眼前的生活宛如天堂。
荷儿也在回家的路上,精美的脸庞在晚霞映照下愈发红润,光泽亮丽,走的有些急,脑子里满是府上最近开销,自从接管账簿后,荷儿一个子儿都不敢算错,生怕对不起少主的信任。
身后,两名护庄队紧随,不动声色的打量四周,穿着府上独有的立领中山装。
谁也没有留意人群中,几个人正悄然靠近,包围上来。
没多久,一名衣衫褴褛的老者迎面而来,拄着拐杖,走路都有些不稳,手里拿着个破碗在乞讨,嘴里念叨着什么,但自己都吃不饱的年代,谁舍得施舍别人?
荷儿心善,摸出几个铜钱丢在碗里,准备离开。
老人破烂的衣袖里滑出一把短刀,忽然暴起,朝荷儿脖子抹去,眼中闪过一抹残忍的冷笑。
两名护庄队成员一直保持警戒,看到这一幕大惊,一人闪电般将荷儿撞开,另一人朝老人攻击过去,配合非常默契。
荷儿哪里经历过这等凶险之事,吓坏了,倒在地上一时没起来。
两名护庄队员和老人厮杀在一起,居然无法拿下,老人背也不驼了,腿也不抖了,身上爆发出一股冰冷的杀意,出手又快又狠,势大力沉,哪儿像个老人,分明是实力感觉到刺客,将两名护庄队成员打的节节败退。
这时,一男一女不动声色靠近,女的假装关心地去搀扶荷儿,脸上洋溢着真诚,袖子里却滑出一把短匕,正要下死手。
这时,一名黑衣女子飞掠而来,头戴斗笠,脸系黑巾,看不出模样,一脚将试图下死手的女人踢飞,拔出宝剑分手一抹,如一道闪电从男子脖子下掠过,带起一道鲜血,快的不可思议。
男子身体瘫倒在地,不可思议地看着黑衣女子,黑衣女子如影随形,飞掠上去,一剑刺中踢飞的女子后背,剑透身体,一招绝杀。
那老人见一男一女转眼间被杀,知道事不可为,飞掠而逃。
护庄队成员赶紧上前搀扶起荷儿,荷儿却看向黑衣女子,感激地行礼:“谢谢你相救,不知如何称呼?”
黑衣女子上前几步,冷冷地盯着荷儿,眼中满是仇恨,冰冷如刀,看的荷儿头皮发麻,吓得两名护庄队成员赶紧挡在前面,严正以待。
一声叹息,黑衣女子眼中那冰冷的杀意消退,多了几分无奈,几分怅然,宝剑归鞘,冷声说道:“在下沈梅。”
“你刚才想杀我,为什么?”
“你家少主杀了我男人。”
“啊——”
荷儿哪里知道这些,紧张地问道:“那你为什么救我?”
“你家少主救了我一家。”
荷儿没经历过社会的黑暗面,有些反应过来,一会儿杀,一会儿救,到底怎么回事,追问道:“那你还想杀我吗?”
黑衣人上前一些,低声说道:“干我们这样的,今天我杀你,明天你杀我,死了只怪学艺不精,但你家少主言而有信,救了我一家,我欠你家少主一条命,收到风,外面很多人在找机会杀你,如果你愿意将我儿子秘密送到秦家庄读书,改名换姓,作为交换,我保护你安全。”
“我不清楚你说的事,也不需要你保护。”荷儿直言拒绝。
“就凭他们俩?”黑衣女子打量两名护庄队成员一眼,漠然说道:“连刚才那人都打不过,你俩一起上,在我手上走不过两息,外面等着杀你的人个个实力与我相当,你确定?”
“啊……”
荷儿震惊不易,反问道:“可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不需要相信我,而且,我儿回去秦家庄。”
荷儿听不懂,两名护庄队成员却懂了,其中一人低声说道:“你的意思是,你儿去秦家庄上学,也是人质。”
“你可以这么理解,但我不希望他在庄上受到委屈,作为交换,莪可以护这姑娘安全,当然,我需要再找些人手,否则不够,但费用得你们出,一年一万贯,可以就成交,不行各走各路,今天救你一命,也算还了你家少主情义。”
荷儿有些纠结,但清楚对方不会有歹意,否则刚才不会出手,可也不敢轻易相信对方,与银子无关,怕给自家少主带来麻烦,可转念一想,这人如果真有坏心,更应该留在身边,等少主来处理,而不能让对方跑了。
事关自家少主,荷儿的胆子大了许多,果断说道:“行,我答应你。”
“走,先护送你回府。”黑衣女子沈梅说道,转身向前而去。
荷儿看向两名护庄队员,其中一人低声说道:“她敢将后背交给我们,应该没有敌意,何况还救过您,咱们这样,让她们暗中保护,不住进府邸就是。”
另一人也赞同道:“可以,这女人剑法很快,是个高手,如果真心帮忙,咱们能省心很多,另外,再抽调两名护庄队员过来,少主不再,真有可能一些人会动手,小心点好。”
荷儿一听也有道理,低声说道:“走吧,回去问问管家,让他定。”
“对,对。”两人想到经验丰富的管家,满口答应。
几行迅速离开现场,没多久回到府邸。
管家贾有财江湖经验何等丰富,听了事情经过后打量黑衣人沈梅几眼,并没有马上表态,而是让对方先带来孩子,孩子不过四岁,紧紧拉着黑衣人的手,很依赖,这份感情作不了假,确定是母子。
虎毒不食子,孩子在秦家庄对沈梅而言是个安全的庇护所,对贾有财而言是个人质,各取所需,贾有财答应下来,但约法三章,暗中保护,不入府邸,当场给了一万贯,并安排人将孩子秘密送去秦家庄。
黑衣人沈梅也没多说,拿着银子离开,找帮手去了。
荷儿有些担心的目视沈梅离开,低声问出来心中疑惑:“贾叔,她为什么这么做,是不是有别的目的?”
“应该是想接近少主,真正目的不好说,等少主回来再定,但对你暂时没坏处,有她们暗中保护也好,不过也要小心,咱们的纸张动了很多人的根本利益,少主又不在,各路妖魔鬼怪趁机跳出来搞事,咱们得稳住。”贾有财提醒道。
荷儿点头,眼中多了几分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