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军入寇,游骑兵即散骑、斥侯四出,蒙古语为“莽来”或“合刺兀勒”,称为“哨马”,到处肆虐,遂行侦察、截杀、提供预警情报、破坏交通线等等作战任务。
游骑兵的风光已过,在早期,鞑靼人的游骑兵甚至演绎多起小部队夺城的传奇。
鞑靼人善用骑兵,出动时先是依靠依靠哨马在主力部队前方探路,寻找破绽,他们是具有相当战斗力的远程特种侦察部队,所谓“先发精骑,四散而出,登高远眺,深哨一二百里间,掩捕居者、行者,以审左右前后之虚实”。
南宋官员李曾伯报告过蒙古军“窥人城壁,先以哨骑绕其诸门”,一边断绝外援,一边乘隙进攻。
他们冲进城池,厉喝道:“蒙古军至!”
仿佛带有魔力一般,那些缺乏武勇精神以及被官府当羊来养的百姓就一哄而散,城池被鞑靼人唾手可得。
到后来,双方打出真火后,这样的事情就变少了。
再后来,孟之祥掌军,他认为态度重要,我没有大部队骑兵,打不过大队鞑骑,但小部队总可以吧。
他坚决出战,与鞑靼人展开的骑兵小队作战,有效地遏制鞑军的行动。
他们向南,试图侦察利州的情形,无法找寻。
宋军在利州设置堡垒,封锁道路,小队出战,鞑军哨马无法渗透进去。
再有就是沿汉水向东,那里有洋州,道路全被挖断了,两边都是山,哨马过不去,徒呼奈何。
两边交通断绝,得不到情报。
由于鞑军的中心任务是夺取汉中府,对于利州与洋州只是警戒。
相比而论,鞑军对于利州更警惕。
因为利州之后就是剑门关,这也是入川的重要门户,当年姜维就是在此力拒钟会。
理论而言,剑门关不失,四川还在。
现在剑门关的重要性下降,尚不能容,队列挤得都排不下去了。
青居军主将王坚站在检阅台上,望着台下人头拥拥,不禁阵阵地喜悦。
看人,多是年轻的棒小伙子,肌肉发达,充满了力量与活力。
可想而知,一打起来,够鞑靼人吃一壶的了。
川军已经重组,老弱病残都被清退,对他们进行了妥善的安置,给他们分了田地,给了资金,让他们从事种地、养殖与小本生意。
看装备,人人带甲,最差的是皮甲,其铁甲锵锵,声音听起来是赏心悦耳。
看马,马多,马壮,中高层军官全是高大壮实的龙马,龙马精神,那军队风貌是截然不同的!
马匹的数量多,相当于普通宋军部队马匹的二倍之多,尤其让人振奋的是,川军有了一支骑兵军!
军名“常捷”,给它起名的孟之祥对这支骑兵军寄予厚望。
这支骑兵军由杨怀远为主将,史志超、孟之璋为副将,军队数量为一万二千人,一人双马,军官则是三马,成为了川军中最重要的机动力量,拳头部队。
孟之祥在成都平原养马大获成功!
成都平原本是鱼米之乡,奈何人口被鞑靼人杀了个十室九空,孟之祥拿到土地后,不种地而养马,结果养出的马膘肥体壮,可作战马。
青居军则以王坚为主将,王双为副将,还有孟之昕、刘必成,总兵力为一万五千人。
而从青居军出来的郭明亮和孟牧劳,加上一个张大悦的将领,他们成为了孟之祥帅府“安西军、保定军、飞捷军”三军的统制官,辖兵力达到一万五千人。
此三支部队,正是孟之祥起家的血本,除了郭明亮与张大悦守利州外,其余部队悉数到齐。
除此之外,各地川军也不容小看。
四川安抚制置副使蒲择之拥军一万三千,实到一万人。
利州路安抚使兼知利州的王惟忠领军八千而来。
此人乃余玠心腹,本来余玠身故,他本应被陷害而死,好在孟之祥保下他。
他感激涕零,对那些陷害余玠的小人恨之入骨。
嘉定府钤辖张实拥兵五千;都统段文鉴拥兵五千;巴州知州谭渊拥兵五千;龙州守将王德新拥兵五千;石城堡守将潭汝和;鸡冠城守将杜赋;运山军谈达峰……等。
队伍中少了二个人,都是引发余玠身亡的重要人物。
一个是“王夜叉”王夔,他躲过了鞑靼人的攻击,因触犯军纪被余玠所杀。
另一个则是云顶山守将姚世安,他由云顶山官兵推荐而登位,余玠要撤他的职,姚世安走谢方叔的路,害了余玠。
待到谢方叔下台,孟之祥即时让姚世安喝酒死,为余玠报了仇。
是的,姚世安在云顶山喝得烂醉,结果醉死!
死因肯定很可疑,但孟之祥在四川一手遮天,根本不可能查出姚世安真正死因,他的军权,被孟之祥妾兄谈达峰接掌。
谈达峰,乃孟之祥小妾谈氏的哥哥,谈家在云顶山军中拥有不
诸路军队超过十万,乃是理宗朝最大的川军甚至宋军的兵力集结。
当然校场上不能容纳得这么多人,而是各支部队选派精锐到校场上接受检阅。
盛况空前,对比今昔,王坚以及一些出身“忠顺军”的老人们,都有一种不胜唏嘘的感觉。
大家的精神风貌同样不错,都是敢战之士,但忠顺军人穷,装备差,身体素质差,打仗是用命去填,总有一种底气不足的感觉。
而今的川军,则是孟之祥口中的“六边形战士”,让所有的官兵深信,他们在孟之祥的统率下,必可打败鞑靼人,大汗又如何?
我们让他们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