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记得在许多修仙类型的小说里面,会把雷法分出好几个类别,比如九天雷劫、紫霄神雷什么的,判断它们的最简单标准,就是用雷电的颜色。
而此时瓦洛兰大陆版本的‘紫霄神雷’落下来了,它们像是暴雨之中的雨滴,瞬间侵占了整个天空,且并没有因为数量的提升而降低威力。
一道道勇敢的身影在这些紫色雷霆下被焚灭,渐渐地泽拉斯周围似乎空出了一块禁区。
但,南柯并没有因为这种情况而停下来。
他,相信自己的感知。
在这个神奇的世界里,眼睛会欺骗你,但感知不会!
当他踏入这道‘禁区’时,在天空中摇曳地那些雷电仿佛找到了归处。
深紫色的天空中闪起了无数道亮线,它们就像是参天大树的根须正在延伸壮大。
南柯在进入了这片’禁区‘后,没有像前面那样保持高速移动,而是又停了下来,落在了还未被高塔光芒照射的紫色地面上。
自紫色的地面上泛起了一道烟雾般地触手,悄悄摸摸地朝着南柯扒了过去。
但就在它们即将靠近时,风衣的下摆位置忽然出现了一道黑色的光芒。
’duang‘地一声,那些紫色的烟雾被黑色光芒吞了进去。
而南柯则时抬起头看向了天空的’根须‘。
从这个视角看过去,画面其实很恐怖,仿佛天空被某种邪恶的力量撕出了好几道裂口,又像是某种病毒正在感染着这个世界。
甚至,你还能感知到一股可怕的气息正在酝酿。
禁区之外,那些个被苏醒的’飞升者‘们已经开始聚合在了一起。
之前还是三个四个一组,而现在却排成了整齐的队列。
或许他们生前有能力独自闯过去,但现在的它们却不得不遵循最原始的方式——抱团。
排在队列最前面那几个,还对已经进入了‘禁区’的南柯呼唤了几声。
在它们看来,现在最好的办法是把力量集结起来。
但无论是南柯还是天空的雷霆都没有搭理它们。
南柯注视着天空,而天空则把气机锁在了南柯身上。
似乎是上一轮雷海让泽拉斯对南柯的实力有了大致了解,因此也不打算折腾那些虚的表面手段了,打算下死力气来一个大招。
“他想死么?”
一个‘飞升者’有些苦恼地皱了皱眉。
“你忘了,我们已经死了。”
另一个‘飞升者’提醒道。
虽然它们没有人认识南柯,但依据南柯身上那恕瑞玛的标记以及浓郁的死气,它们自然而然地将南柯看作了自己人。
“那他也不能去送死啊。”
‘飞升者’摇了摇头道。
似乎是打算放弃这个‘伙伴’了。
因为在这时,天空的雷霆似乎已经完成了积攒。
那些分叉出去的根须在此时汇聚成了一道很粗很亮的光柱。
’......‘
这一回,雷霆落下时没有轰鸣声,甚至于让四周的杂音都在此时同时消失。
南柯的四周出现了一道圆形的紫色界限,它们将南柯放在了圆心位置,仿佛是在替那道光柱瞄准。
而在这些都完成了后,那道酝酿了许久的光柱终于落了下来。
......
南柯在此时闭上了眼眸。
虽然感知传递过来的信息让他有些疑惑。
但,他依旧选择了相信!
毕竟,如果你连自己都不信,还能信谁?
‘哗’
耳边仿佛响起了雨水滑落的声响。
当那道恐怖的光柱将自己覆盖时,南柯并没有选择逃离或是防御,而是将所有的力量都发散了出去。
一圈圈黑色的光芒扩散了出去,像是一个不断扩散的伞面。
如果那些伴随着光柱疯狂倾泻而下的能量是雨珠;
那么南柯此时就像是在用自己的力量结成一道网,去兜住那些雨珠。
而兜住它们的目的是......
“嘶!”
当光柱跟’伞面‘接触时,南柯忍不住到抽了一口气。
并不是他被这道力量给伤到了,而是像一个人在炎热的夏日里忽然喝了一大口冰阔落。
好冰。
但,也好爽!
而在’禁区‘之外,当那些还在准备着各种‘法术’,想要再一次发动冲锋的‘飞升者’们看见那道光柱内那南柯屹立不倒的身影时,几乎是同时倒吸了一口气。
其中几个沙兵还因为吸多了而漏了点沙出来。
但,这并不妨碍它们暂时把手头工作停下来,静静地注视着这种‘神迹’。
为首那位‘飞升者’在此时拍了拍自己的头,感慨道:
“他怎么这么猛!?”
......
......
“......”
泽拉斯的脸色被远处的光柱映衬成了紫色。
哪怕他是一个傻子也能从现在的局面发现不对劲的地方,更何况他并不是一个傻子!
但,就是因为他并不是傻子,就是因为他把各种利害关系都计算的太明白,所以他才更加不相信眼前这个正在发生的事实!
转过头,泽拉斯看向了自己身后的玛库尔勒。
而玛库尔勒也在此时抬起头看向了泽拉斯,而且脸上还保持着那种丑陋地令人看了想要作呕的笑容。
“为什么?”
泽拉斯很平静地问道。
“什么为什么?”
玛库尔勒回答道。
“你现在在干什么?”泽拉斯又问,他不相信自己的这位先知伙伴不知道这么做意味着什么。
但联想到玛尔扎哈之前那些操作,他愿意相信自己这位伙伴又在瞒着自己搞些什么铺垫。
这种行为虽然可恨,但只要解释清楚了,只要结果对自己有利,他不介意去接受这个结果。
“我在给你渡力量呢。”
“我知道,但你渡的力量有问题!”
“是的,它们有问题。”玛库尔勒这一回很坦诚地承认了。
“这又是你的算计么?让这个特殊的死神变强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没有好处。”
“没有好处就......”泽拉斯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我说,没有好处。”玛库尔勒降低了语速重说了一遍。
“那你想要干什么?难道他也想毁了恕瑞玛?”
泽拉斯开始进一步’深思‘。
如果对自己没有好处,但对恕瑞玛有坏处,那么他也能接受。
“不,他是坚定地站在恕瑞玛那边的。”
“......”泽拉斯沉默了一会儿,而后声音变得冷漠了起来,“玛尔扎哈,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而此时,玛库尔勒嘴角的笑容扩大了,似乎是等着一个瞬间等了太久太久。
“玛尔扎哈还在后头搞阵法呢,而且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阵法的开启比你想象中要简单地多,简单到哪怕没有你的配合依旧能开启;
但是,还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那就是......”
玛库尔勒指了指自己的脸,“我不是玛尔扎哈,我,是,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