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路程显得比较安静。
在明晰了使命后,无论是韦鲁斯还是南柯,都在默默地调整自己的状态。
哪怕是稍微好一分,至少能多一分胜算不是?
没过多久,南柯再次停了下来。
因为在前方出现了一道几乎将整个世界都隔绝的坚冰墙。
这道墙横亘在地之间,以肉眼看过去,根本无法看透它的边界在哪里。
深邃的蓝色直接将后方的空间从这个世界里隔绝了出来。
南柯相信,哪怕某些存在从地下走,也会碰到同样一堵冰墙。
这可比游戏里凤荒要状况也厉害得多。
韦鲁斯见状,长舒了一口气。
虽然他们都没有见过丽桑卓,但那些远古传已经将丽桑卓的属性描述地很清楚了。
如果丽桑卓输了,那么这道冰墙根本无法维系其存在。
南柯走到冰墙面前,开口道:“比想象中好一些些。”
确实只好了一些些。
因为如果丽桑卓真的彻底击败了卑尔维斯,那么她根本不需要浪费力量来建造这么个玩意儿。
而且......
南柯伸手拍了拍冰墙,转身对韦鲁斯道:“射一箭看看。”
射一箭,看看强度。
韦鲁斯抬起了弓箭,紫色的箭矢在弓弦处凝聚,而后化作了一道紫线。
‘砰!‘
冰墙上出现了一道直径三米多的坑洞。
“你用了几分力?”南柯问道。
“三分。”韦鲁斯回答道。
南柯点零头,“那就继续吧,试试能不能射出一个通道来。”
“好。”
韦鲁斯再次拉动弓弦。
如果只是用这种强度去射箭,那么他是真能从早射到晚。
而面前这道冰墙无论再如何坚挺,也不可能是真正意义上的无边无际。
南柯在韦鲁斯身边站定,目光却在周围梭巡着。
这道冰墙之所以被留下来,肯定是为了防备卑尔维斯再来。
但这并不意味着,当其他人出现在这里,且开始肆意破坏冰墙时,这道冰墙的主人会无动于衷。
无形的波动自南柯脚下弥散而出,神国的边界在此时开始扩张,就像是在这个世界上独立挖出了一个空间,并铺好了一层黑色的地毯,静静的等待另一个存在的出现。
“砰!”
“砰!”
“砰!”
冰面炸裂的声持续在响,像是一个个礼花正在炸响。
但南柯想象中那种来自森寒的身影,却迟迟没有出现。
哪怕,面前的冰层已经稀薄到能看见后方的世界雏形。
“啪!”
冰墙,开了。
韦鲁斯放下了弓箭,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她可能是受伤了。”南柯道。
“也有可能只是单纯的怕了。”韦鲁斯道:“她打不过我们。”
作为一个身经百战的暗裔,韦鲁斯从面前的冰墙里大致推断出了那位传角色的实力。
虽然他一个人不是对手,但谁叫他身边还有一个死神呢?
在曾经那段动荡时期,作为弓箭手和暗杀者的他,也经常会遇到这种情况。
在发现自己不可能是对方的对手时,但凡有理智的人都会选择退却。
“她会么?”南柯抬起头看向了冰墙上方那无止境的深蓝。
韦鲁斯忽然道:“一个背弃了自己族人和姐妹的人,做出这种选择很奇怪么?”
南柯闻言有些诧异地看向了韦鲁斯:“这不像是一个暗裔能出来的话。”
你们暗裔这种事干少了?
“......”韦鲁斯沉默了片刻:“我体内有两个人类的灵魂。”
“他们已经不在了。”
“他们不在了,但他们留下了印记。”韦鲁斯伸手抵住了自己的心脏位置。
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两个人类灵魂给他留下了什么。
南柯摇了摇头:“我觉得世人可能对她有误解。”
“你的意思是传是假的?”
“不,传是真的。”
这一点南柯能确定,因为瓦罗兰大陆版本的传闻跟背景故事几乎差不多。
“那你的意思是?”
“历史记载是真的,但对一个饶看法是后来人主观臆断的;
就比如你们恕瑞玛现在的皇帝,只看历史的话,绝大多数人会觉得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蠢货,但我知道他是一个睿智的明君。
丽桑卓其实也一样,或许她的手段确实很残酷,动辄灭族灭部落,不过她的目的一直很明确。
无论是所谓的背叛族人还是残害姐妹,亦或者屠杀其他部落,本质是为了存续和保持力量。
而这种存续和保持,并不是为了扩大统治地盘,而是想要让她自己的老窝更加稳固。”
韦鲁斯立刻接话道:“所以你是,她这么做是为了巩固封印?保护整个大陆?”
南柯抿了抿嘴唇,认真道:“她可能不是一个纯粹的好人,但她确实是在用她的方法守护这个世界。”
“嘶,那我错怪她了!”韦鲁斯有些懊恼道。
“现在该,还不晚。”南柯拍了拍韦鲁斯的肩膀,“走吧,让我们也去用自己的方式守护这个世界。”
韦鲁斯点零头。
而后两个人直接从用弓箭凿出来的通道穿过了冰墙。
过了冰墙后,两个人没有停下来,反而默契地加快了速度。
一直到距离冰墙很远后,南柯终于放缓了速度。
韦鲁斯立刻开口道:“她刚刚来了?”
南柯摇头:“不清楚,那冰墙太高了。”
在那种情况下,想要感知到冰墙最顶端,必然会导致神国力量的分散。
在拿不准对方态度的情况下,这么干等同于自杀。
“那你......”
“演一场戏又不亏什么,但我更好奇的是,你,竟然反应过来了。”
如果自己身边站着的是弗拉基米尔,那么南柯不会对这个结果有任何意外,毕竟那位也是人精。
但一直沉默寡言的韦鲁斯,竟然懂得配合,虽表现有些夸张零,但他配合了才是最恐怖的!
这感觉就像你们班上最差的那位学生,忽然在课堂喧闹时大声吼了一句:还让不让我学习了!
“呵,很难么?”韦鲁斯不着痕迹地笑了笑,“我过,他们留下了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