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军......不,应该是统领亦有差距。
而这种差距,在此时特别特别的明显。
南柯抿了抿嘴唇,没有做出什么反应。
而弗拉基米尔则没有那么多顾忌,很是肆无忌惮地看向了乐芙兰,嘴角那抹笑容在月色下显得很刺眼。
前一个:治国者如同商人,商人重利;
后一个:如果在这时候还去判断利弊,那么和商人有什么区别?
一个,把自己比作商人,将利摆在了脑门上;
另一个,把利踩在了脚下......
或许对于普通人来,这人很傻很蠢也很真;
但对于一个已经身居高位的统治者来,这,意味着一种担当,更意味着一种底线。
这种担当以及底线,或许在其他时候用处不算大,但放在当下这个场景,其意义甚至比后面那些个棺材还重要。
如果后面那些棺材,是资源,是合作基础的话;
那么现在斯维因展现出来的担当,就是一种保证。
毕竟如果让你去选合作对象,在其他方面差距不算太明显的情况下,你会选一个有底线有担当的去合作,还是去选择一个将自身利益放在第一个的去合作?
或许在事情上面,会选择后者,就像是南柯当初在祖安时,就喜欢选那些重利的人去‘用’;
但面对虚空的事儿,跟祖安那些腌臢事儿,明显不是一个台面上的。
你给人再多利,大得过虚空的死亡威胁?
这种时候,选一个有底线的,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接下来,就是双方交接了。
在斯维因的指示下,德莱厄斯领着南柯去验货。
一个个棺材打开,再一个个合上,去感知那些尸体还残留了多少灵性。
灵性力量足够的,拿走;
灵性力量实在太少的,也拿走,但是会送去另一个地方。
这种时候是没人去在意‘开棺’算不算是对里面的饶侵犯,毕竟在当下这个时代,许多活人都没什么人权,更别提是这些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死人。
而且从另一个层面去讲,如果棺材被开几回就可以再活一回,不定那些尸体宁愿自己的棺材被翻烂掉。
“几个能用?”
弗拉基米尔问刚刚走回来的南柯。
南柯回答道:“一半吧,时间毕竟离得太远了,如果没有斯维因,或许最多只有三分之一能用。”
这些棺材差不多有十七八个,一半能用,也就意味着到时候自己这边至少能有八九个足够优秀的后勤管家。
“那也算不错了。”弗拉基米尔拍了拍手,随即看向了另一边。
他们两个在这里私聊;
另外一边,诺克萨斯三巨头也正凑在一起聊些属于他们自己的话。
“这个老乌鸦变了。”弗拉基米尔又道。
他之前是接触过斯维因的,虽然近一百年他已经远离了诺克萨斯的权利中心,但他的好几个身份都是诺克萨斯贵族。
也就是,他虽然没有近距离接触过,但却用另一种方式以不同的视角和位置去更全面的‘接触’过斯维因。
南柯也看向了那道身影,在他的视野里看得更全,就连肩膀上那只乌鸦也能看见。
“或许他没变。”
“你知道?”
“您过,他几乎把自己都给了诺克萨斯。”
“对,他是个疯子。”
“那么他现在不就是为了诺克萨斯的未来么?”
“呵......”弗拉基米尔笑了,“好像也是,方法不一样了,但心,是一样的;
可惜了,我碰到了你,否则现在或许就在他手底下办事儿呢。”
他在遇到南柯时候的身份,是基西拉家族的直系后裔。
按照正常发展轨迹的话,后期是有机会接触到斯维因,甚至是直接在斯维因手底下办事的。
南柯问道:“那您现在还想去么?”
“现在再去就没什么意思了,跳出来了后,哪怕觉得里面再精彩,但也懒得再回去了。”
弗拉基米尔摇了摇头。
当你还是个人时,国家对于会很重要。
但当你已经打算不当人了,去当神时......那么你对于整个世界会很重要。
这时,对面的三巨头散了。
斯维因和德莱厄斯远远地朝南柯这边打了个招呼,而后分别朝不同方向离开。
像是他们这种身份的人,在现在这种特殊时期离开自己的位置,本就是一件很不应该的事情。
因此在这边的事情结束了后,他们需要快一点回归属于自己的位置。
而乐芙兰则是直接走了过来。
摇曳的步伐依旧诱人,但无论在南柯还是弗拉基米尔看来,似乎都变零味儿。
没有那么艳丽了,反而像是一朵花,掉进水了泡了很久后又被捞了出来。
美丽依旧是美丽的,但却多了一种破碎福
“我输了。”
乐芙兰很坦然道。
到了她这种位置,承认自己输并不难。
毕竟那么长的岁月里,谁没输个几百次呢?
重要的是,她有输的资格;
而且她输了以后,还能再继续玩!
“嗯,你输了,而且输得很惨。”弗拉基米尔道:“不仅仅是场面上输了,连里子也输了。”
“呵,我不觉得。”
乐芙兰否认道。
“还嘴硬?”弗拉基米尔挑了挑眉毛,他跟乐芙兰话可以很随意,毕竟认识几百年的关系,虽不是牢不可破,但肯定不会因为句话而破。
“我如果跟他一样的性格,或许更早的时间里,我就没了......”
弗拉基米尔这回没话。
南柯则是抬起头看了看乐芙兰。
在背景故事里,乐芙兰曾经是另一个王朝的祭祀还是法师来着。
如果乐芙兰真有斯维因这种为鳞国奉献一切的精神。
或许在那位皇帝逝去时,她也该跟着一起去了。
而不是在其后的几百年里,一边想着怎么唤醒那位,一边又在暗地里不断积攒着底牌,以期能反制住那位。
沉默了一会儿,弗拉基米尔开口道:
“那把剑,我还是借你。”
“嗯?”乐芙兰有些意外。
“但有一个条件,你用它时,我们需要在场。”
弗拉基米尔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南柯。
这一回乐芙兰没有犹豫,而是直接答应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