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斯是个聪明人。
撇开他的心性先不聊,纵观他的人生轨迹。
虽然因为一场意外沦为了监下囚,但那么多个囚犯,只有他一个人发现了禁魔石的秘密。
这里面可能有运气成分,更有赋成分,但运气和赋本就是实力的一部分。
毕竟这么多年来,难道只有他一个人有机会么?
其他人肯定也有这样那样的机会,但绝大多数人是看不见这种机会的,有一部分人看见了机会却又抓不住。
只有极少数极少数人,能把一个对他而言极为普通的一,变成一个伟大的转折。
塞拉斯做到了!
他,抓住了机会。
而且抓住了不止一个机会。
在背景故事的原宇宙里,他甚至还会自己去寻找机会,创造机会。
这个世界虽然轨迹产生了变化,但在诺克萨斯的配合和驰援下,他做得比之前更果断。
唯一可惜的,是因为诺克萨斯的插手,他的重要性降低了许多。
弗雷尔卓德入侵德玛西亚,需要一个名头,需要一个借口,也需要一个理由。
一来,是方便在自己内部动员战争,让己方普通人好接受一点;
二来,是让德玛西亚普通人降低抵触,看看,我们不是在入侵你们的,我们是来解放你们的!
塞拉斯这位德玛西亚人,就是他们的理由借口和名头。
他在,弗雷尔卓德人就是‘正义之师’。
但诺克萨斯人不需要的,他们早就把脸面丢在霖上来回踩了不知道多少遍。
体制不同决定了民风和民心的不同,诺克萨斯不需要战争动员,对于他们来,战争才是他们的希望和未来,没有了战争,他们吃什么喝什么,拿什么去翻身?
也因此,原本能站在台面上长袖善舞的塞拉斯,此时只能躲在外面,像是一条被撵走的野狗。
结局虽然不同,不过塞拉斯的本事没变。
身为野狗,鼻子就得足够灵敏。
他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南柯的不对劲。
不是从南柯的气质和外貌看出来的;
更不是从南柯的诡异能力看出来的;
南柯距离现阶段的他而言,太远也太高。
这一手神国,对于他们这种阶段的法师来,就像是学生去看高数题。
字都认识,但这些拼音到底什么意思?
但直觉在很多时候往往比眼睛鼻子嘴巴更敏锐。
塞拉斯察觉到了危机,而后他毫不犹豫地选择相信自己的感觉。
那声‘快逃’喊出来后,他没有去管其他法师同伴,而是直接找准帘初就选好的逃跑方向,猛地钻了过去。
同伴这种东西,不就是拿来抛弃的么?
他不需要跑得比追兵快,因为这群身子孱弱的法师没有他跑得快!
‘嗡’
圣光洒照在霖面上,那柄圣锤将波比整个点燃了起来。
明黄色的屏障在波比周围凝聚起来,像是又组成了一道铠甲。
法师们要跑,她肯定得动手。
但在架势摆好后,她忽然察觉到了一道目光。
波比转过头看向了南柯。
南柯嘴巴开合,无声地出了几个字。
谁才是圣锤的主人?
“......”
突如其来的无声询问,让波比的气息断了一瞬。
脑子里瞬间浮现出了无数个念头以及反驳的话语。
但南柯没有给波比反驳的机会,他的身影直接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又出现在了塞拉斯的前方。
塞拉斯的身形没有停顿,在此时展现出了一个英雄该有的素质。
那陪伴了他许久的禁魔石锁链随着他的臂膀摆动,朝南柯飞舞了过去。
而在这锁链之上,一道紫色的虚影比锁链更快地接触到了南柯。
“呵......”
塞拉斯的眼角绽放出了笑容。
他又一次找到了机会。
你的,就是我的!
‘嗡!’
虚影瞬间没入了南柯的体内。
而后,就在塞拉斯准备将虚影抽离回来,再由自己施展出那种诡异魔法去延迟南柯的追击时,却发现那些虚影没入了南柯的体内后,直接跟他断开了链接。
这感觉,就像是他第一次接触到禁魔石那般无力。
而这些都发生在一秒钟之内,这时锁链才到了南柯的面前。
凛冽地风呼啸着吹了过来,南柯眨了眨眼睛,而后抬起手抓住了那根锁链。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南柯对于自己的身躯虽然没有刻意凝练过,但当初在暗影岛时,是整个被能量重塑过的。
可能在‘神’这种存在的行列里,南柯的身躯不算强悍的那一批。
但那是对于神而言,对于普通人来......南柯就是神!
塞拉斯面色微沉,尝试着发力将锁链从南柯手里抽回来。
但下场,是他整个人被拉得往前,身体彻底失去了平衡跌倒了下去。
还没等他把嘴里面的土灰给吐出来,一双鞋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面。
南柯开口道:“玩够了么?”
南柯自己是想要来玩玩的,毕竟看山看水看久了,就想活动活动身体。
但现实跟他想象之间却存在着差异,他觉得自己偶尔来新手村客串一下也挺有意思。
但实际上,当你开习惯了v12的车后,再去看四缸,是真觉得没什么意思。
就像是饮料里堆了一大堆白开水,看起来是那么回事儿,还喝起来寡淡无味。
塞拉斯没有回答,他还想要跑。
但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将他整个人禁锢了起来。
“我玩够了。”
南柯着看向了前方。
那把身披圣光的波比已经将那群法师都打倒在地,只余下几个还试图玩些手段。
“你不是德玛西亚人!”
塞拉斯看着南柯吼道。
他确信德玛西亚没这号人!
如果真有,他也不可能闯进皇宫。
“我确实不是德玛西亚人。”
“那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南柯指了指皇宫方向,“你为什么要杀皇帝?”
“我没......”塞拉斯停顿了一下,改口道:“我为什么不杀他,他是所有魔法师的敌人,是他剥夺了我们生存的空间,是他把我们残忍的关押在暗不见光囚笼,是他......”
“他刚上位时是这样的么?”
“嗯?”
南柯低头看着塞拉斯道:“我,你也不算年轻了,你时候的德玛西亚是什么样的,你难道不知道么?”
“......”塞拉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