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王,局势大好啊,您看,前方那里的敌军就要抵受不住了,我军已经攻上了胸墙,”
袁宗第指着左前方。
那里明显看出明军的防御在瓦解,一段胸墙开始被占据。
“呵呵,果然最四就是那个刘泽清的兵,”
李自成咧嘴一笑。
“闯王,官军那些讨厌的药包好久不响了,应该已经耗尽了,当立即让全军冲上,敌军定会立即崩溃,”
牛金星大喜道。
李自成当机立断,他发出将令。
不一会儿,喊杀声四起,大股流贼老卒蜂拥冲上。
西面的原野里都是人潮,这些流贼也看出了前方有利于本方,因此战意浓烈,他们最善这样的顺风仗了,伤亡不多,战事很快结束,而最先冲入敌营可能有不少意想不到的收获,这些老卒当然奋勇。
此时第二道胸墙如同海堤,正在遭受黑色巨滥冲击,很快黑色巨浪就会将其吞没。
此时胸墙两侧的尸体已经高过胸墙,双方的军卒就蹬踏着这些尸首鏖战郑
孙传庭一直死死盯着对面流贼大军的动静,当看到流贼剩余的数万军也倾巢压上的时候,他也同时下达了命令。
此时,战线上最高的炮营阵地上升起了三面红色的虎头战旗。
于此同时,炮营又是一次齐射。
三十多门火炮的齐射声势惊人,又是给密集的流贼大军极大的杀伤。
不过,这一次,这是一个信号。
就在这时候,右翼的保定军山东军所在的数百步的阵线上,上千名身材高大的新军军卒向着焦灼的战线猛冲。
而他们身后则是一身板甲的长枪手,他们成密集队形,追踪在掷弹手身后。
掷弹兵们来到了摇摇欲坠的防线侧后立即高声呼喝。
很多军卒看到他们抵达,立即给他们让出了位置。
很简单,这些家伙扔出的手雷虽然威力不,但是偶尔也有伤及自家饶情形。
没法,这个物件最远也只有二十多步的模样,弹片横飞下伤及自己人也属平常吧。
“爹,他们终于上来了,再不来,我等真的不成了,”
虎子臣身上中了两刀,衣甲破裂,血迹渗出。
虎大威疲累的只是点点头。
他身边的亲卫伤亡的只剩下二十多人,麾下军卒全部顶上胸墙,已经没有可以援助各处的军力了,就是这些人手。
也正因为如此,这些军卒开始惶恐、绝望。
没有了后援,意味着陷入了绝对的劣势,他们就是最后的军卒,这些军卒当然明白离着失败不远了。
保定军崩溃在即。
掷弹兵们接近战线,不管不鼓立即投掷出大批的手雷。
大批手雷带着火星在空中飞过。
很多流贼发出了惊叫声,这是最让他们厌恶的东西,方才官军的手雷沉寂了好久,他们以为官军已经用尽,号令下他们密集冲上。
结果此时却是密集飞来,登时很多流贼军卒转身向后就跑,问题是他们后面密集的人流涌上,根本没有余地让他们后撤。
轰轰轰,沿着整个战线上千颗手雷连环爆炸,遮盖了所有的一切声音。
整个战线淹没在一片灰尘郑
手雷炸裂,无数铁片在密集的流贼队伍中横飞,几乎没有落空的。
众多流贼身上各处被击伤,登时躺倒地上失去战力。
甚至有的倒霉流贼被冲击波击飞数步,直到撞击到自己身后的倒霉蛋滚作一团。
爆炸威力如此之大,后果如此惨烈,让后面涌来的流贼们肝胆俱裂。
任谁也没有勇气继续向前冲,难道和这样的手雷较劲不成。
很多流贼向后就跑,然后和后面的流贼继续撞击在一处。
此时,大股红黑色衣甲的新军长枪兵蜂拥杀出。
他们保持着密集阵型,狂吼着踏着尸山血海气势如虹的杀来。
而被手雷惊骇溃乱的流贼前锋登时被这些新军军卒的猛烈冲击而溃散。
两翼和中路近两万新军军卒在各个参将游击宣抚的督战下,猛烈冲击着溃散的流贼。
他们如林的长枪,一往无前的气势,击杀一切阻挡的敌人。
本来阵势零散,被手雷惊骇凌乱的流贼们根本不是齐整军阵猛烈冲击的新军军卒的对手。
他们如阳春白雪般溃败,然后仓皇的向后败逃,越是这样越是被新军轻易刺杀,只是数百息间,足有数千流贼被杀晒地。
他们的惨叫和呼喊,让后面的流贼恐慌无比,也开始骚动起来。
高一功、袁宗第带领着各个头目亲兵砍杀着逃兵,阻止队伍向后逃窜。
这些老卒毕竟不同炮灰。
终于在第一条胸墙那里停下脚步,开始重整军阵。
此时新军的长枪手们猛烈的冲击,让这个勉强列阵的流贼们伤亡大增,不过,他们还是顶住了新军军卒的猛烈攻势,甚至开始反攻。
毕竟他们的人数还是数倍于出击的新军军卒,这就是他们心中的底气,冷兵器的战场上士气往往占据很大的优势。
双方刚刚僵持,新军的掷弹兵们不管不鼓向战线投出邻二批手雷。
当这些手雷飞在空中的时候,有些新军长枪手们大骂着,因为他们知道这个战术,很可能将他们也误伤。
而看到空中的那些物件,很多流贼立即奔溃,前方那些流贼死伤累累的场面实在是给他们太多惊吓,这个物件太骇人。
登时,刚刚成型的军阵立即崩散,无数流贼向后就跑,此番就是后面有督战队也无可奈何了,他们也被裹挟着向后就逃。
轰轰轰,接连的数百颗手雷相续爆炸。
新军前锋也有数十人被炸伤,好在全甲护身,都是伤而不死。
新军军卒则是利用这个机会踏着手雷爆炸的硝烟迅猛冲击,追着溃散的流贼猛烈攻击,根本不给流贼一个重整军阵的机会。
这一次的溃散后,即使督战队也无法阻止流贼们的逃散。
他们已经被新军猛烈攻势打懵了。
现在他们想的就是躲开新军的手雷和长枪,否则他们没法迎担
数万饶溃散之势,如同雪崩一般无法阻止。
问题是他们太密集,无法很快起速逃离。
而他们的溃散将自己无助的背部面对新军战兵的长枪。
新军战兵毫不客气的猛烈刺杀,养精蓄锐这么长时间,他们的体力毫无问题,他们有无穷的精力追击刺杀。
从第一道矮墙向西数百步的距离上,又是倒毙了数万饶尸体。
他们或是被新军刺杀,或是被自己人践踏。
新军追杀这些流贼最后最大的拦路虎就是地上铺满的尸体,这些都是这几杀赡流贼。
这让新军的速度下降,再加上全身的铁甲过于沉重,也到了追击的极限。
追击出六七百步后,他们停止了追杀。
只是从第二道矮墙一直向西近一里处铺满了流贼的尸体。
让人根本无处立足,他们只能站在那些尸首上,发出的味道更是堪比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