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水师提督郑芝龙、指挥同知阮季,新军赞画张煌言,天津水师参将郑芝豹,参将张名振等人出迎。
众人跪拜于地。
朱慈烺下马亲自一一搀扶,
“卿等辽南大捷,皆是我大明的功臣,此番征战功勋卓着,乃是数年来第一次大捷,诸君战功彪炳,定然笔写春秋,”
众人忙道不敢。
“郑提督,本宫为你请爵的奏折暂时搁置,不过你休要急躁,本宫返京后立即再次催请就是了,”
“臣下不敢,一切听从殿下安排就是了,”
郑芝龙极为恭敬道。
他立下大功不假,因为被拖宕他心里有些不爽也是真的,如果没有他的水师,京营辽镇的两万军怎么登上辽南,孙应元、佟瀚邦如何建立殊功。
结果他的请爵却被搁置,郑芝龙颇为恼火。
但是对上这位殿下他丝毫不敢表露。
辽南一战他被京营战力震慑,他的麾下远远不及。
更何况这位殿下别看年纪小,却是胆略过人,统领京营数万人敢和几十万流贼决战,让李贼几十万大军灰飞烟灭,这个胆略才具,郑芝龙深深敬服。
‘朝中腐朽之人居于要职,本宫有时也是极为痛恨啊,郑提督暂先忍耐,本宫知晓谁是大明肱股之臣,’
郑芝龙神情颇为激动,不管怎么说付出是值得的,皇储看好,请爵那就是早早晚晚的事儿。
郑芝龙等人向孙传庭恭敬见礼。
捷报传遍天下,孙传庭真正被誉为大明擎天之柱,这位督帅统兵下,明军对上流贼未曾一败,妥妥的大明柱石。
一行人进入水师大营,郑芝龙殷勤将朱慈烺孙传庭让入他的中军大帐。
豪富的郑芝龙的大帐必须是豪华奢侈,郑芝龙不搞低调奢华那一套,他也清楚谁都知道他的豪富,没必要遮掩了。
中军落座后,众人寒暄完毕,朱慈烺道,
‘郑提督接下来还要整兵厉马,接下来还有重任在肩啊,’
郑芝龙急忙起身道,
‘殿下旌旗所指,臣下无不尊从,’
朱慈烺满意点头。
“张名振,天津水师军卒在葡人战船上操练的如何,”
‘回殿下,天津水师近千军卒都已能各司其职,可以随同舰队远航,只等自己的战舰了,’
张名振胸有成竹道,经过围绕辽南西部南部的十余次远航,这些天津水师的水手们历练极多,由于葡人战船上只是有最基本的人员,因此他们补上空缺后立即上手,早就成了熟手。
朱慈烺笑着安抚,颇为满意。
“张煌言,大沽船厂是否可以建造西夷人战船了,”
这是朱慈烺最为关心的。
日后的世界必然是面对海洋的。
虽然现在外边的世界被等同强盗的欧洲人几乎瓜分,但是,就是维护自己的安全,也少不了强大的水师,而作为载体的战船至关重要。
“正要向殿下禀报,船厂已经产出了两艘合格的战船,已经是试航了半月,其中一艘去了隍城岛等处运送粮秣兵员,”
张煌言拱手回道。
朱慈烺听闻大感兴趣,
‘航行是否稳健,航速如何,’
船只首先是安全,其他的退居其次。
“殿下,航行极为平稳,如同殿下指出的去掉船楼后,侧向大风也无奈海船,船速也比西夷人的战船快了不少,”
张煌言笑道。
他是底气很足。
这数月来,他投入其中,他明白此事虽然难办,但却极为紧要,更是殿下查勘他能力的时候。
因此张煌言想尽办法催动匠户日夜赶工。
好在有供拆解的那艘葡人海船。
下层完全按照这个海船建造,上层就是取消了两层船楼,只留下了一个低矮的船长舱室。
这样的情形下这样的战船终于建成。
试航的时候,是十余艘战舰一同出海。
其中有福船有鸟船,有葡人海船,再就是两艘新建成的战船。
结果是新建的海船航速最快。
船型有变化后,比葡人海船低矮,再就是新船船底极为干净,因此航速自然极快。
而大明海船中只有速度最快的鸟船可以追赶一阵,时间长了也被远远抛开。
张煌言巴拉巴拉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