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大营最近武装的十分严密,里面的士兵更是被一遍遍的过了好几趟筛子,那些个来路不明的,或者是有些隐患的,都被提到了外围军营镇守,军营的内部,完全就是铁桶一块,也正是确定好了安全之后,皇贵妃和二皇子华光这才走出来,站在太阳的底下。
一阵阵剧烈的咳嗽声,皇贵妃薛琴语身着素衣,苍白的面庞上难得的带上了一抹潮红,只是那抹潮红看起来确是十分的揪心。尤其是那丹凤眼中流出来的生理泪。
小少年华光急忙的凑过来,给皇贵妃一下一下的轻捶着她的后背,皇贵妃捂着唇的手离开,那方白色的手帕上赫然时候沾着一片血渍。
“娘亲,您吐血了,怎么会,怎会吐血的?”
那抹鲜红,刺痛了少年,他无措的抓着薛琴语的袖子,眼神儿却是十分的恐怖的盯着那一抹红色。
“光儿莫怕,娘亲无……咳咳咳咳。”
唇上染着鲜红的血,那苍白的唇被染上了血色。人更加无力的靠在躺椅上,眼神儿微微的眯着,那总是有神的目光还是带上了一丝无力和对死亡的担忧,她担忧着自己一旦真的去了之后,这个可怜的孩儿要怎么做啊。他还太年幼啊。
不能离开娘啊。可是自己的身子她还是知道的,如果再没有神医的话,她绝对活不长了,她每日里精力是越发的差劲了,但是她事到临头是真的不想死,也不敢死啊。
路终于是通了,段鸿飞终于是接到了老爹和弟弟要回来的准确日子,他一直担忧的心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他拿着信跑回到了住的畅春楼,对着正在那儿喝茶的三个娘行礼。
“娘,二娘,三娘,刚刚父亲和小弟来了信,说是月中到家。马上就回来了。”
三个没什么精神的娘立刻来了精神,尤其是文颦儿,她踩着高跟鞋跑得飞快,过来直接的抢过来段鸿飞手里的那信,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看完了一遍,还又看了第二遍,最后手捧着信阿弥陀佛的念叨着,念叨着感谢老天爷,感谢诸天神佛,让他们父子俩平安的回来。
段鸿飞不知道要不要说小弟的那封告状的信,眼神儿有点儿复杂的看着仨惊喜的娘。最后还是决定不告状了吧,准备把段鸿锐写的那封信塞回自己的口袋的时候,文兰看见了段鸿飞的不自在,她笑着走过来:“飞儿,可是还有什么事儿吗?”
“三娘,是还有点事儿,小二,小二来了一封告状的信,他说,说被老爹给揍了。求三个娘做主,然后……”剩下的话,他吭吭哧哧的说不出来了,他可没有他小弟的那翻不要脸的态度啊,他,反正他是实在的说不出来那个话。
文兰儿接过来那封信,打开,第一句就喷了,然后她把心递给文颦儿:“夫人,看。”
我娘,红娘,兰娘亲启。
儿段鸿锐含泪启禀,儿子此行,可受尽了苦难,朝廷扣我,需要谋心尽力不说,还要承受老爹的算计,更要承受老爹的胖揍,几十大板子,霹雳狂啷的就把我给揍了啊,就为了换他官职稳定,老哥的世子爷的地位,然后就把我给豁出去了啊。
然后打了就打了不说,他还让我带队去抗击山洪,差点儿没被大水给冲走不说,他还叫我去剿恶匪贪官,娘啊,我,我都被折腾的熟了啊,能托着那口气回去见娘娘和大兄,都是我信念坚强,所以,作为娘娘和大兄,你们可要给我出气啊,回去的时候,说一千,到一万,就是不能让那罪魁祸首太舒服了。
娘亲,二娘三娘,说啥都不能让他上床,最少嫌弃他仨;大兄,你自己看着办,反正不开心了,我就和你闹,哼,╭(╯^╰)╮。厨娘阿姨也不能给他好好儿的做饭,爱吃的一个不给他做、姐姐们,给他做的衣服,也不能给他,都给我,算是补偿。
反正我委屈坏了,哭啊。tvt
看着那一串儿飞奔的眼泪儿,这仨妈直接的黑线,文颦儿抬头看着段鸿飞:“飞儿,那老土匪真的打着小子了?”
段鸿飞不好意思的点头,这事儿吧,他之前也真的听见老爹说,确实是真的遇上这个事儿的时候,可能真的是要小二‘委屈’一下的,不过肯定是不会真的怎么揍他的,甚至连软甲都给他带过去了。
想要给段大帅辩解两句的时候,就看见文颦儿白眼儿一翻,言语那叫一个嫌弃:“这老土匪,真的是越混越回去了,揍了一顿的小王八蛋居然还这么有精神?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打的,活该他被这个小王八蛋骂。”
“就是,就冲这个,都得一个月不要他。”
“可不么,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个老东西还这么稀罕他儿子呢。”
很好,段鸿飞黑线,他老弟这是多厉害啊,把仇恨给拉的这叫一个足啊,都离家这么长时间了,居然这一封信都让仨妈嫌弃打的轻了。
算了,他还是闭嘴吧。
段鸿飞从这里送完了喜讯之后,人就进了办公室,在那儿一直到了天黑都没有离开,甚至连晚饭都是大妹妹段拾书给送过来的。
“拾书,和拾月照看好娘们,我这儿还有点事儿没处理好呢,可能要加个班儿,太晚的话就不回去睡了。”
“好的,兄长,可用给送来行李?”
“不用了,这里我有毯子可以盖上。”
“好,那拾书告退。”
书房的门关上,段鸿飞走过去锁好门,走进了暗室,和之前让小兵买来的烧鸡,酱肉之类的一起端着走进暗室。去安排段大帅安排的另外一件事儿。
西北护城墙大门上那高价找神医,已经挂了多少日子赏金越来越多,却并没有人敢揭的求医榜今儿却是被一个五十多岁的,头发花白,身穿着很有特色的服装的老太太揭了下来。
看守求医榜的管家先是惊了一下,片刻之后,他立刻的跑了过来,伸手拉住了老太太:“老太太,你敢揭这个榜书,可是会救人?”
“带路。”声音哑涩的都不像是人说的话,她只是轻飘飘的看了一眼看榜的管家。
“老人家,这花红榜上说的明白,治不好,可是要偿命的。”
“呵呵呵”如同老鸦的笑声传来,管家就不能说话了:“啰嗦,还不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