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悠悠地车厢中,无事可做的妮蔲已经打起了盹。
贾若也靠在车壁上假寐。
啊,真舒服。
贾若在内心感慨,这种感觉就像是周末的上午,懒觉睡的足足才起床,不紧不慢伸了个懒腰一样。
浑身都顺畅。
其实,要说艾欧尼亚什么东西最令贾若日思夜想,那就当属这充盈魔能的空气了。
在艾欧尼亚,即便贾若不刻意引导,魔能依然能欢快地自行循环。
这才是如鱼得水。
德玛西亚虽然雨水丰富,但魔能真的匮竭。
真不知道,那里怎么会诞生出拉克丝这样的魔法天才。
贾若抬了抬眼皮,瞅了眼轻羽。
这小子正趴在妮蔲的大腿上睡觉。
可恶,这本来是我的位置!你这只禽兽。
贾若咬了咬牙,却没了下文。
轻羽现在可是妮蔲的心头肉,地位直线追赶贾若。
不过,或许是被妮蔲情绪感染的,贾若也有种把轻羽当成儿子养的错觉。
就在贾若长舒一口气,享受着未婚先育,并提前带娃的感觉时,他格外敏捷的五感捕捉到了一阵响动。
像是有人在吹笛子,这声音很悠长,很遥远。
贾若不懂乐器,但还是打算去看个究竟。
他望了一眼妮蔲和轻羽。算了,这次就不带着他们了————万一要跑路的话,自己一个人还更轻松。
想着,贾若轻轻支起了车窗,纵身跳了出去。
除了草丛中的蚂蚱,贾若没有惊动任何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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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深秋,枫树林里的枫树们不仅染红了叶片,更结出了种子。
它们每两个粘成一对,各自伸出一只薄膜翅膀,边打着旋儿,边缓缓落下————就像一群不会挥动翅膀的黄蝴蝶。
一棵最为血红的枫树下,一支尺八正被竖着吹响。
它的主人用它吹出一个拖长的尾音后,便把它插回了腰间。
那只拿着尺八的手,骨节分明,并且粗糙。
手松开了尺八,并握上了尺八旁边的物件。
一柄剑。
一柄略带弧度的直背单刃剑。
“你也是来杀我的吗?”
男人问。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疲倦,好像是习惯了流浪的风。
男人的另一只手摸了摸脑后面束起的高马尾。
小麻雀说的没错,把头发扎一下,自己清爽了很多。
“我劝你最好转身。我今天的心情不太好————我指的是,如果不照做,你会死的格外惨。”
他始终没有正眼瞧上来人一眼。
因为风已经告诉了他所有细节。
男性,身高和自己相仿,呼吸均匀,应该是个练家子。
身上穿着什么鳞片的皮甲,摩擦的声音很顺滑。
最主要的,他身后背着一柄铁器,应该也是剑。
光听那轻颤就知道,如果放在行家手里,它绝对是个趁手的家伙。
但说起剑和行家,能给他带来惊喜的人已经没几个了。
“树叶的一生,难道只是为了归根吗?”
贾若拨开枫树枝,面带微笑的说出了这句话。
这种装3如风的感觉可太棒了。用亚索的台词和亚索说话,贾若也是心血来潮。
“你是谁”
亚索暴睁双眼,盯住了贾若。
他的后背离开了树干。
因为,风儿带回了新的消息。
眼前这个黑发青年,有着和他一样的天赋。
风
贾若停下了脚步,眼中出现了亚索的属性。
生命强度:75
魔能强度:20
法术强度:0
灵魂强度:36
贾若
生命强度:40
魔能强度:90
法术强度:75
灵魂强度:52
除去灵魂强度,其他的都略逊一筹。
不过没关系,依旧可堪一战。
而且贾若有确保亚索不会杀掉自己的理由。
“我是谁并不重要。”
贾若缓缓抽出了身后的幽梦,并暗自吐槽自己台词的老套。
不过,他现在才不会坦白普雷希典治安官的身份。
天知道这会不会刺激到亚索,万一他不再给自己打嘴炮的机会怎么办?
“重要的是,我能洗清你身上的冤屈。”
有形无质的樱花飘落在了厚厚的红叶上。
呼!
一股强风从亚索身上凝聚,把地上的红毯子卷起,铺向了贾若。
贾若不露怯,释放出了自己的魔能。
他周的身也溢出了风压。
撞向他的红毯子像是遇到了锋利的裁刀,被剖成两半,落在了他的左右。
“说。”
亚索布满青胡渣的下颌几乎没有动,从牙缝中崩出了一个字。
成了,起码在从自己口中得知事情真相前,亚索是不会下死手的。
贾若嘴角弯的更厉害了。
“陪我打一场吧,亚索。
我知道素马长老的死因,无论输赢,我都把真相告诉你。
你看,怎么样?”
仓的一声
亚索带着寒光的剑出鞘了。
“那,我们一言为定。”
他说。
符文之地的奇妙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