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贾若的脖子。
若是平时,她肯定会悄悄用上几个勾魂夺魄的小把戏,再把对方带到没人的地方,再进行下一步。
可这眼前的这位黑发小哥有些非比寻常。
娜塔莎从他那近在咫尺的颈动脉里,嗅到了惊人的诱惑。
上一次感到这种沉醉的感觉,还是在的怀抱中。
娜塔莎就像见到毒*的瘾君子,被冲动彻底支配。
她张开嘴,咬向了贾若的脖子。
贾若虽然知道身边的美女不是凡人,但也万万没有料到对方会直接咬过来。
发动
贾若抬手格挡住了娜塔莎的下巴。
他感到一阵轻微的凉意,不住摆动手臂,却挣脱不得这个女人。
贾若定睛看去,她的牙齿竟然穿透了衣袖,狠狠的扎进了自己的小臂中!
她在吸自己的血!
贾若顾不得再隐藏实力,魔能涌出体表,幻化而成的雷霆顺着他的小臂导入了娜塔莎的口中。
“见鬼,你特么是有病么?”
贾若一把推开的娜塔莎。
他撸起了袖子,小臂上露出两个宛如毒蛇咬过的伤孔。
没有鲜血流出,但整个小臂都失去了血色,显得分外苍白。
“你要干什么?”
贾若质问着,手已经按住了幽梦的剑柄。
娜塔莎得到了无比的满足,恢复了神智。
狂乱的雷元素令她浑身刺痛,且陷入麻痹,但她脸上却浮现出了薄薄的潮红。
娜塔莎软软倒在座位上,呵出一口热气:“只是一点意外………小弟弟,愿意跟姐姐去做一些疯狂而有趣的事吗?”
贾若皱着眉,转身离开了。
无论这是一个即将展开的阴谋,还是一个贵族女疯子,贾若都觉得自己应该离得远些。
他脚步迅速,来到了下层的出口。
锐雯刚刚摆脱了那些鲜花的狂热角斗迷,和挥洒金币的诺克萨斯暴发户。
还好,诺克萨斯人还是讲规矩的,德莱文履行了承诺。
锐雯撕下上身的衣服,露出了只穿着粗布裹胸。
她咬着牙,用已经烂成破布的上衣包扎住腹部的伤口。
贾若迎了上来,想要扶住她,却被锐雯挡下。
“帮我个忙,带我去找医师。”
锐雯声音中满是虚弱。
贾若没有犹豫,从怀中掏出了那瓶价值不菲的药水。我
“这是艾欧尼亚的灵药,很强效的回复功能。”
贾若把这个红色的小圆瓶放进了锐雯的手中。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锐雯。”
“平静生活。”
“回艾欧尼亚吧。孔德老爹爹一定还在挂念着你。”
贾若看着锐雯被疲惫麻木的脸。
它逐渐舒展,露出了希望的色彩。
“好。”
锐雯说。
“祝贺你拥抱新生,我也要踏上旅途了。”
贾若转身,走出清算场。
看着那消失在巨大拱门中的身影,锐雯拔开了手中的瓶塞。
她仰头灌下了其中的红色药水。
“谢谢。”
锐雯默念着。
…
…
…
娜塔莎从麻痹中恢复,连忙起身追出了清算场,却找不到那个黑头发的小子了。
“太可惜了,只吸了那么一口。”
娜塔莎舔着嘴角。
还好,那份美妙的血液存在了她胃里,并不会马上消化。
今天还能再品味几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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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时分
不朽堡垒外的一座古老城堡
娜塔莎带着她的新伴踏进了大门。
娜塔莎和她手挽着手,亲密无间。
显然,她身边的这位可爱的小姐已经被迷的神魂颠倒————被娜塔莎的魅力,和一点不足挂齿的小把戏。
“亲爱的,派对马上开始,要玩的尽兴。”
娜塔莎在这个小可怜的耳畔轻语着。
“我……很少参加这种场合。”
可爱的小姐说。
娜塔莎看着她另寻的新欢————品相还算上佳,体内还带着一丝魔能的芳香。
而她这副羞涩的模样,则更让人心动。
长久的岁月,让娜塔莎的口味不再仅限于英俊的男性。
她一直在追寻着刺激。
换做平时,娜塔莎也许会兴致高涨,和对方亲昵一番。
心情好的话,再把对方发展成“家人”。
但可惜,她还在回味着贾若。
兴致缺缺。
“哦,亲爱的。来这里的都是可靠的上流人士,你报上娜塔莎的名字,没有人会为难你的。”娜塔莎说。
也没有人敢打你的主意,她在心中补上了后半句。
“我现在要去见见父亲。等下就来找你,宝贝。”
娜塔莎在对方脸上轻轻一啄,算是吻别。
然后,娜塔莎就顺着旋转的宽长阶,慢慢走进上了古堡的最高层。
咚咚咚
娜塔莎轻轻敲着厚重的石门。
“父亲,是我。”
“进来。”
悦耳的男声传出。
娜塔莎整整衣襟,推出一个缝隙后钻了进去。
吊灯上排列的白蜡烛散发着柔和的黄光,厅堂中是一张高背椅,椅下的那条红毯子一路铺到了娜塔莎的面前。
男人坐在那高背椅上,摇晃着手中的高脚杯。
他轻轻嗅着杯中的红酒。
这是诺克萨斯历2年所酿的,那一年诺克萨斯的气候很适合葡萄生长。
没错,就是那一年的,他记得很清楚。
人活得太久,总有得点嗜好,他在这数百年里学习了各种魔法、医学、搏斗、艺术、制图等等。
酿造葡萄酒,仅仅是其中之一。
“有什么事么?”
他问。
“父亲。”娜塔莎先鞠了一躬。
“我今天遇见一个极品,他的血液是我前所未见的。”
“哦。”
他面无表情。
眼前的娜塔莎是他众多后嗣中的一个,这些小崽子都渴望得到自己的青睐。
“没其他事的话,你就退下吧。”
“父亲,他真的很特别。”
娜塔莎扬起了头。
胃袋中留存的、属于贾若的鲜血,被反刍进了她的口腔。
高脚杯被轻轻在了一旁。
他嗅到了这股血味。
娜塔莎眼前一花,躺进了一个怀抱中。
他撬开了她的牙关,贪婪的汲取着这份鲜血。
“啊~”
他浑身颤抖,久违的兴奋顺着神经涌入大脑。
娜塔莎被丢了在一旁。
“这是从哪儿来的?”
他问。
“一个黑头发的青年,会使用雷元素的魔法。”
“你叫上福睿斯,去找到他,再带回他,现在就去。
但要记住,一切都要做的隐秘,千万不能让那位女士知道。”
娜塔莎跪伏在地,听着父亲的吩咐。
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父亲如此激动。
“我这就去。”
娜塔莎说完,退出了房间。
男人掸了掸猩红的高领,坐回了那扇高背椅中。
从这份血液里,他尝到了一缕隐晦而神秘的魔能。
那可是……禁忌的力量。
男人思索着。
尽管他是的半个成员,但这种事情,还是只握在自己手里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