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晋末年,八王争权,连年战争,社会生产受到严重破坏。
苻洪时散千金,招募豪杰之士,共商安危变通之术,被部族首领等共推为盟主。
东晋大兴元年(公元318年),刘暇在长安称帝(史称前赵)时,苻洪归附刘曜,受拜为率义侯。
咸和四年(公元329年),后赵君主石勒攻灭前赵,苻洪又降于石勒,受拜为冠军将军,委以西方之事。
石虎即位(公元335年)后,徙关中秦、雍州豪杰及羌戎十余万户于关东,以苻洪为流人都督、龙骧将军,率户二万居住于枋头(今河南浚县西南),累有战功,受封为西平郡公,其部下赐爵关内侯者二千人,以苻洪为关内领侯将。
石虎死后,石遵(石虎之子)听信冉闵的建议,免去苻洪的流人都督职务,苻洪埋怨石赵政权不信任他,因而向晋朝投降。
永和六年(公元350年),东晋以苻洪(有众十余万)为征北大将军、都督河北诸军事、冀州刺史、广川郡公。于是,苻洪乃自称大将军、大单于、三秦王,建都于长安。
不久,苻洪被石虎的旧将、时为苻洪军师的麻秋毒死,时年六十六岁。
永和七年(公元351年)正月二十日,苻健自称天王、大单于,建立前秦政权。
任命苻雄为都督中外诸军事、丞相、领车骑大将军、雍州牧,封东海公。
永和八年(公元352年)正月,苻雄与朝廷众多大臣上奏请求苻健称帝,依从汉朝、晋朝的旧制,而不必效法后赵的做法。
苻健听从这一请求,于是即皇帝位,在国内实行大赦。
进封苻雄为东海王。
从此,前秦王朝便拉开了序幕。
…………
车骑大将军府邸
众人怀着欣喜的心情在府门口等候,“妾身苟氏携府中上下,恭迎将军凯旋而归。”
“恭迎将军凯旋而归。”众人齐声道。
“都辛苦了,起来吧!”
“谢将军。”众人纷纷起身。
苻雄一边走进府中一边缓缓地向苟氏说到,“如今已得王上赐封本将军为东海公,不久圣旨便会下到府里,一定要好生打点,不可疏忽。”神情敬畏,声情高昂,眼神中却露出一丝毫不察觉的疲惫。
“恭喜将军,赐封东海公。”
“妾身明白。”苟氏福了福身。
苟氏接下将军脱下来的披风,转手递给侧旁的婢女。
“将军可有劳累?妾身已为将军备下酒菜,为将军接风洗尘。”
“进去再说。”眼神中落了一丝愧疚。
“酒菜倒是罢了,只是上朝久了有些乏了,这身子有些支撑不住。”
苟氏望着将军细细地说到,“府医已在偏厅等候后,将军,你这身子多年来劳累成疾,实在不便再上战场了。”
苦笑一声,默默的叹了一口气道。
“王上刚刚继位,我们苻氏在长安根基不稳,又正逢乱世,实在是无可奈何。”
将军走到前厅问到。
“怎么不见文峰文玉,这两兄弟,他们又去哪儿?”
“他们两兄弟刚到长安,便觉得新鲜,就让他们带了几个亲卫,出去逛了。”
符雄一脸忧虑的说到。
“现在时局还不稳定,让他们赶紧回来,不要闹出什么事情。”
“文峰文玉都长大了,他们知道什么该做,别总是把他们当孩子,是时候该为你分忧了。”苟氏不禁想起将军的身子骨。
“你总是这样为我着想,这么多年真是苦了你了。”愧疚的心便更重了。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还有什么苦不苦的呢?生死有什么好怕?又有什么是我们没有经历过的,只是心中一直放不下孩子们。”苟氏眼中甚是忧虑。
“卑职,参见将军。”府医执礼双膝跪地,双手举于额前。
苟氏眼角向旁一撇,前厅的侍女,奴仆,有条不紊的退下。
“快给将军看看,这几日,怕是劳累过度了。”急匆匆地说到。
“谨诺”府医服了服身子,上前将右手的食指中指搭在将军的右手脉搏上,又望了望将军的脸色。
“如何?”
“回将军,将军最近可有寝不眠,食不下咽的症状?”
“最近还略微有些咳嗽,咳血,有缓解的方法否?”
“将军这些年久经沙场,早已积劳成疾,再加上日夜不分,风餐露宿,又没有好生休养,旧伤未愈,新伤又起,风寒交加,身子早已虚空,如今怕是发病期了。”府医神情露出一脸惋惜。
“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你开药吧。”苻雄眼中露出一丝决绝。
“诺”府医服下身子,便告退了。
符雄望着苟氏说到。
“我还有公事要去书房处理,酒菜便送到书房吧,待文峰文玉回来让他们来书房见我。”
“妾身知道,妾身送将军”
苻雄走后,苟氏望着他远走背影,轻轻叹了口气,回过头示意百合“知道了吗?”
“奴婢告退”
国公府后院…………
“…………十八,十九,二十,二十一,二十二…………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
“小姐,好厉害呀!”
“哎呀,没接上,就差一个了”脸上带着恼怒的表情。
“连翘,谁让你多嘴的。”转头看向身旁的侍女。
“奴婢知罪,求小姐处罚。”连翘低下头,怯生生的说道。
“算了,算了,不玩了,这么好的心情都让你给破坏。”望着旁边的连翘,扫兴的眼神。
连翘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惹怒了主子。
迎舞带着连翘和半夏,扫兴的回了院子,却看见百合带着府医匆匆地赶去了夫人的院子。
迎舞感到好奇“你们先回院子,给我准备茶水糕点,我去去就回。”
“诺,奴婢告退。”连翘和半夏齐声道。
迎舞趁人不注意,便悄悄地跟了上去。
府医去娘亲的院里做什么?莫不是娘亲生病了,还是受伤了?
…………
“参见夫人。”
“说吧,关于将军的病症,大约……还有多少时日”苟氏似乎下定决心了般一定要知道。
“恕老奴直言,若是细心调养,能撑上个七年八载的;若是再继续如此征战的话,怕是熬不过三年五载了。”
“可还有什么别的方法。”
“恕老奴,学艺不精,实在别无他法。”
苟氏眼神中露出一丝恐惧,却又匆匆消失了。
“你且先起来,好好替将军调养身子,至少这三年五载也要让他过的舒坦些。”苟氏声音逐渐颤抖,却依然强装稳定。
“老奴谨遵夫人所托”
“退下吧”苟氏眼中闪一丝忧虑。
在这乱世之中,早已看透了生死,却不知这生死发生在自己最亲近的人身上,却是另一番感触,更是对死亡多了点恐惧。
“小舞,你这听墙角又精进了不少,不知你的武艺可有精进?”
“娘亲,爹爹的病?”迎舞从墙边慢慢的走了出来。
“你方才也听到了,你爹爹他怕是…………”
“娘亲如此忧虑,何不告诉哥哥们,也好为娘亲和爹爹分忧解劳,爹爹也不必如此辛苦了。”
“小舞,答应娘亲,莫要将此事告诉你的兄弟们,尤其是你大哥和二哥,若是让他们知晓,怕是会忧心。”
“更不能将此事为外人道,明白了吗?”
“小舞知道,只是爹爹的病…………小舞能帮上什么忙吗?”
“你还小,能帮上什么忙,若真要帮忙,不如将你的婚事早早定下,也好,让你爹爹放心。”
“小舞明白了,娘亲小舞这就告退。”迎舞眼神中露出一丝坚定。
“去吧”望着她远去的背影。
“夫人,这又是何苦?明明知道小姐不愿意,却又逼着小姐去做那些事情。”百合惋惜的说道。
“你懂什么,为人父母,只是希望自己的子女能够幸福。更何况她生于乱世,能保全性命已实属不易,用现在的身份地位为她好好找一处避风的港湾,将来等我与将军百年之后也可以放心了,哪怕她将来恨我,我也会去做。”苟氏望着迎舞早已离去的背影,不经意的思索道。
国公府书房内…………
“我正打算向王上上书,曾经单于用来统治百蛮的各种措施、办法,实在不宜由天子亲自掌管。否则会生出更多的事端。”
“父亲,考虑的确实有道理,只是会有谁来接任呢?太子?”文玉说到。
“如今也只有太子这一个人选,才能妥当的处理此事,文玉你素来与太子交好,你觉得太子能处理好此事吗?”
“太子虽然比不得王上骁勇善战,但却是个文武双全,不可多得的人才,此事交给他来办,最好不过了。”
“如此甚好,是淮南公那边也会有些忌惮,要小心以他的性格,怕是要报复了。”苻雄眼中露出一丝忌惮。
“父亲,淮南公生性凶残,与他对上怕是早晚的事情了。”
“该来的早晚都要来,三日后王上将在宫中举行宴会,庆祝王上登基,开创秦国盛世。”
“怕是没那么简单吧。”文峰若有所思的道。
“是啊,王上的三子,四子,五子,皆已成年,却依然未立正妻,王上唯一的靖安公主已经到及笄之年,此次宴会,一来为王子们选妻,为公主选婿,二来巩固苻氏在长安的势力,三来查探长安可有优秀的青年子俊,名门千金,这正是招揽人才的好机会。”
“又要热闹了,迎舞那丫头在府中也待了许久,怕是闷得慌,不如带她去见见世面。”
“这件事情我还要再想想,你母亲说,需要尽早给小舞定下婚亲也好放心,去了此次宴会,怕是会被沦为政治的联姻工具。”
“父亲不妨问问,小舞的意思,再做定夺也不迟。”文玉若有所思。
“那就听小舞的意见了”苻雄眼中掠过一丝不舍。
晚饭堂前————
“开饭,上菜”
侍从,婢女陆续上菜,布酒,灯火交错。
东海公一家人其乐融融
“如今圣上登基,四海升平,三日后宫中举办宴会,小舞你以为如何?”苻雄看向唯一的女儿。
“爹爹,你莫不是想小舞早日出嫁吧?”迎舞莞尔一笑。
“爹爹舍不得,才问问你。”
“这些事,小舞都听爹爹的,爹爹说什么就是了,小舞的终身大事还要爹爹与娘亲做主,小舞还小,还想多陪陪爹爹,承欢膝下呢。”
“父亲,宴会好玩吗?我也想去。”文华望着大大的眼睛看到。
“五弟,宴会当然好玩,但是有很多的陌生人哦!你不怕吗?”文峰调侃道。
“大哥哥,这是什么话?我可是男子汉,怕什么人呀!”文华嘴里咬着筷子,笑着说到。
“文华,长大了。”苟氏望文华慈爱的笑到。
“明日,娘亲为你准备参加宴会的衣饰,还有各种宫廷礼仪,可不能像以前那样没规矩”苟氏对着迎舞眼中含笑却露出一丝不舍。
“多谢娘亲”迎舞含羞的说到。
宫中——夜阑居
门内传出一阵声响。
“参见母妃”
“明日,你准备好了吗?”摇摆的垂帘后面传出毫无涟漪的声音。
“回母妃,据儿臣所闻,苏氏家族,风氏家族,荆氏家族在长安已有数百年基业,是可以考虑联姻的对象。”
“这些都是大家族的人与你有利便好,人选呢?定了吗?”垂帘后面缓缓地在走动。
“苏家嫡次女苏敏,庶三女苏媃,风家庶长女风晴,嫡三女风霜,嫡幼女风雪,荆家嫡女荆玲”长生的独眼中露出算计的味道。
“你以为该当如何?”淑妃渐渐的从垂帘后面走了出来。
一双翠鸟彩蝶双飞鞋,一身玫红海棠蜀绣锦,配上黄月白披肩绣着星星点点梅,手上戴着血红玉珠手链,修长的手指尽管悉心保养却已显现岁月的痕迹。细长的脖子上戴着金镶玉珍珠项链,耳垂上一抹夕阳红焕然一新,一双吊稍眼弯月眉,鼻梁略微上翘,嘴角始终保持优雅的笑容,头上戴着金玉莲花冠,左右两支点翠琉璃缨络簪,摇摆晃荡在耳边。
长生看见母妃的容颜不禁想起当年的场景,回过神来。
“回母妃,苏敏深得苏家老夫人喜爱,荆家独女荆玲是荆家的掌上明珠,儿臣以为这二女为正妃人选之一。”犹豫的,躲开了淑妃的审视。
“长生,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打算,但要明白法理伦常,有些东西是万万做不得的!”强淑妃用审视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儿子。
“去吧,本宫乏了”强淑妃转身走向垂帘里面。
“儿臣谨记教诲,儿臣先告退了”淮南公缓缓退去。
淑妃看着自己的儿子慢慢远离,心里莫名的担忧,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自己的儿子,儿子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违背伦常,这是不争的事实。
“娘娘是在担心三王爷吗?”一旁的侍女上前。
“明日宴会,替我好好盯着东海公家的舞小姐,有什么情况立马来报。”
“奴婢遵命”
“强府带来的人安排好了吗?”
“回娘娘,表小姐已经安置妥当,就等明日宴会正式出席。”
“一定要万无一失。”淑妃手指轻轻的拨动着血红玉珠手链,心思逐渐飘远了。
————靖安苑
“公主殿下,您明日的妆容,还有衣衫,尚宫局已为你准备妥当,是否试妆?”宫女小心翼翼地跪在地上。
“呈上来”纱帘后传来一声。
“诺”宫女立马就松了一口气。
缓缓进入纱帘后,只见一群宫女围绕在梳妆台前,红碧玺镶嵌的梳妆台前坐着一位妙龄少女,柳叶眉,丹凤眼,有这一张樱桃嘴,嘴角略微上翘。额间一抹鹅黄,脸颊微红,唇脂嫣红,霎时惊艳。
头上梳着坠马髻,两支带着银链玛瑙流苏的发钗,左右微微晃动。耳坠上挂着七宝琉璃五彩珠,竟闪出几道别样的光芒。
一旁宫女正涂染着用花汁提炼嫣红的指甲膏油。修长如葱,细洁光滑的手指,衬上红艳如火的指甲,竟别有一番韵味。手背上点缀着牡丹花蕊图,在灯光的照射下折射出几道反射的光线。
手上赏玩着一只镶嵌着粉红色珍珠的兰玉镯。
“参见公主”托着银盘的宫女微微俯身。
“起来吧”一旁的侍女接过手上的托盘。宫女缓缓退出纱帘后,不经意间看到一幅绣台。
绣台上,一幅未绣完的桃花盛开喜鹊枝头互鸣图,跃然纸上,竟是用湘绣的手法针针入色,星星点点的翠绿,点缀着春日的蓬勃朝气,显得蓬勃大气。
“你在干什么,还不赶紧退下”一旁的宫女呵斥到。
“诺”吓得手脚发抖赶紧颤颤巍巍得走了出去。
“锦瑟,你凶巴巴地都吓到我了,以后谁还要娶你这个凶巴巴地婆娘。”
“公主,你又拿我打趣。”
“也就你”拿起右边的珠钗向锦瑟递了过去。
“来,来,来,我给公主陪个不是,这样怎么样?”锦瑟帮公主在右侧发髻上插上了珠钗。
“不错,还是你懂我!”公主莞尔一笑。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我要替公主亲自更衣”
“诺”一旁婢女有序的离开。
“公主,淮南公的信”锦瑟悄悄打开手掌上的信件。
只见字条上写着“佳期,如梦”
“公主这是何意”
“这你就不懂了吧!”
“莫遗憾,美好时光恍如梦,莫感慨,牛郎织女七夕会,莫悲伤,人生长恨水长东。”
“三哥最懂我的心意”
“其实只要是真情久长心相印,又何必朝夕相聚度此生。”
“奴婢不懂这些深奥的道理,但只要公主说的,奴婢都会照办”
“好了,为我更衣吧!”
“诺”锦瑟兴高采烈地拿起桌案上新制的彩衣。
“公主真是光彩照人,越发的好看。”
“就你这小嘴甜。”靖安公主笑道。
————东海公府
“娘亲,这身打扮如何?”
只见迎舞,脚踩梅枝金丝鞋,穿着月白纱罗裙,披着青云紫荆褂披,袖口上绣着星星点点泪竹斑,手上带着柠黄琉璃小散珠,耳上挂着月牙斑白兰晶石,头上梳着的是玲珑倭坠髻,簪着金菊花钿。
“恩,不错!不错!”苟氏眼中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小舞,这身打扮,像极了我年轻时候的自己。”
“夫人,小姐的美貌倾国倾城,怕是无人能及。”半夏羡慕的说到。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小舞的美貌不及颜玉十分之一。”
“娘亲,颜玉是谁啊?竟如此美丽”
“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她现在在哪里?”
“十五年前便香消玉殒了,当时她只有二十岁。”
“好年轻啊,为什么就玉殒了呢?”
“曾经的她,美的不可方物,连我都羡慕不已,那是在十八年前的盛夏,端午夜宴,初到苏州我以男装之身,参加了一年一度的游园会,一曲惊鸿舞美的不可方物,倾城容颜,回眸一笑百媚生,引得多少少年挣得头破血流。”
“她曾是苏州有名的才女,颜玉,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无一不通,出身书香名门,却流落红尘,多少达官贵人,为其叹息,却又为其鄙夷。”
“商宦之家又有多少,出百两黄金为其一醉,却都驱之门外,那一年雪花漫天,我见她独自一人站立在,红梅之下,轻歌曼舞,宛如,我不禁愣住了,如此美的不可方物,犹如圣女一般,却听到她在与梅花喃喃细语。
“若不是当日,我怎会流落至此,被家人所弃,被丈夫所厌,被同伴所讥,要这软弱不堪的身子又有何用你毁了我,我又怎能放过你,早晚有一天会让你百倍偿还,我的苦楚。”
”当时的我并不知她所说的是何人,但我知道她心中有仇恨。“苟氏深思的说道。
”一个月后便传出她要下嫁一名富商为妾的消息,当时我兄长的一位挚友十分倾慕她的才华,听到此消息后,惶惶不可终日,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吐露心声,却遭到颜玉强烈的拒绝,兄长当时与我说起此事,我便觉惊骇不已,我兄长的挚友怎么说也是家世清白,青年才俊,才气横溢,而且对感情一事也是专一,嫁过去定然为正妻,当时的我十分不理解她的做法。“苟氏抿了抿嘴唇,思考着。
”直到三个月后,我和兄长启程回京,在半途中听到颜玉在嫁过去三日后便跳崖身亡了,与此同时,还有杀了富商一家老小的性命,竟无一生还,她用的自己的性命去复仇,却害惨了富商一家老小的性命,实在是不值得,回京后又与我兄长谈起此事,却知他的挚友因此而一蹶不振,嘴里总是念叨着’是我害了她,害了她性命‘虽然我并不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何事但也能猜出几分来。“苟氏有抬起头看了小舞一眼。
”直到五年前在京喝茶时,茶馆听说书的人提起说这故事,才知道颜玉与那富商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才知道颜玉嫁过去时,已有近两个月的身孕了,只是可怜了她那未出世的孩子啊。“苟氏不禁唏嘘到。
“那颜玉岂不是很可怜啊?为了报仇不仅葬送了她的性命,而且毁了舅舅挚友的一生,还连累了自己腹中的骨肉,好可怜啊!”小舞不禁感到一些怜悯之情。
“好了,好了,你就当个故事听罢了,母亲只是希望你不要执着于某件事情,而害了自己的一生。”苟氏默默的看着小舞心里想着,希望她的美貌不要给自己带来祸事才好。
“母亲,小舞懂得。”嬉笑道。
“母亲,父亲快下朝了,你可准备了什么好吃的?”小舞偷笑到。
“你这只小馋猫,就知道吃,行了,厨房有你喜欢吃的芙蓉酥。“
”谢谢娘亲,那我走了,娘亲再见。“迎舞欢快地跑了出去。
”这孩子玩性未改,担心又能有什么用呢“苟氏轻轻地叹息道。
”母亲“只见文华从门外跑进来往母亲的怀里钻。
”你怎么过来了,老四呢?“
”四哥去武场了,我又不喜欢武场,喜欢娘亲的酥饼。“只见文华抬起头眨着眼睛望向苟氏,笑嘻嘻的笑了。
”跟你三姐一样贪吃!你三姐在厨房吃着呢!“
”娘亲我去厨房咯!“文华兴奋地往厨房跑去。
“小少爷,你慢点。”小厮跟在文华后面急匆匆地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