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三轮车的车斗跳了下去。
颜小月俏脸无比紧张,也下车了。
我走到了三轮车前方,正准备低下头检查车。
忽然之间!
吴少文钢棍抡起,狠敲我的背。
我强忍着疼,嘴里惨呼一声,倒在了地上。
颜小月大声尖叫:“你干什么?!”
吴少文根本没理会她,钢棍若雨点一般冲我拼命砸下:“干什么?你说干什么!老子今天行大运,要财色双收了,哈哈哈……”
我护住头部,嘴里不断惨叫,假装被他打得起不来身,嘴里大叫着:“老婆……他要抢劫,你快拿箱子跑啊……”
颜小月之前本来正在拉扯吴少文,听到了这话,快速转身去车斗拎箱子。
吴少文见状,狠砸了我两钢棍,转身一脚踹翻了颜小月。
颜小月东西没拿到。
吴少文准备拿钢棍去砸她。
我从地上迅疾起身,大吼一声:“不许打我老婆!”
身子往前一扑,将吴少文给扑倒。
两人在地上滚动挣扎。
吴少文双目猩红,钢棍和拳头齐上,打得我血呲呼啦,哀嚎连天。
我装成被他打得动弹不得,一边惨呼着,一边大喊道:“你快跑,别管我,去报警……”
吴少文闻言,无比凶狠地踹了我两脚,起身又去抓颜小月。
颜小月则满脸惶恐,嘴里惊叫连连,起身往外面逃。
吴少文的速度极快。
他很快奔了过去,扯住她衣服:“哈哈哈,这么水灵的妞能跑得了吗……”
我再次从地上起身,一把端起了吴少文的双脚。
吴少文顿时摔了个狗吃屎。
颜小月撒丫子跑了。
吴少文压根没料到我被打那么惨还能爬起来,眼见颜小月逃了,脚被我死死地扯住,简直要气疯了,手中钢棍冲我狂殴,满副要杀人的模样。
杀他肯定是不敢杀。
宝物仍在,但到嘴的美色突然飞了,他在疯狂地冲我泄愤。
这货打人全是一股蛮力。
我虽然浑身是伤、鲜血不断溢出,但关键部位并没有被打击到。
正当我见颜小月已经逃跑成功,要开始装成被他打晕的时候。
吴少文嘴里却一声惨呼。
转眼一看。
却见颜小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手中拿了一块板砖,狠拍了一下吴少文的头。
板砖拍在吴少文头上,但我脑瓜子却嗡地一下。
这败家娘们没按计划行动!
吴少文被她这么一拍,顿时晕晕乎乎的,额头开始狂飙血。
他彻底飙火了,挥出一拳,朝颜小月打去。
颜小月娇呼一声,倒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她这是真动弹不得!
倒地之后晕了。
吴少文简直要气炸了。
他见我趴在地上无法挪动,一对吊三角眼露出凶狠和邪恶,抹了抹额头上的血,瞅了一眼,朝地上狠狠地呸了一口,大骂道:“妈的!这特么是夫妻情深啊!行……老子今天就当着你的面玩一把!”
话音刚落。
他开始气喘吁吁地解衣服。
这是一种非常糟糕的状况。
本来颜小月逃了之后,我装成被吴少文打废,他会绑了我,等疯虫和夏禧来就行。
现在颜小月突然回来了,还被吊三角眼打晕了。
我必须要在保护她不受任何伤害的前提之下,还要顺利让吴少文绑了我们。
难度非常大。
眼下只有一个办法。
与吴少文死殴,彻底消耗他身上对付颜小月的劲头,但又不能显示自己的实力。
弄伤他的脚!
我大吼一声:“别动我老婆!”
从地上捡起了钢棍,踉跄爬起,朝吴少文狂砸。
这吊脚眼瞬间被打懵了。
他根本想不到这种情况之下我还能起身干仗,在惨呼了几声之后,反手来夺我手中的钢棍。
我跟他又滚倒在地上
一会儿我打他。
一会儿他打我。
我受了不少伤。
他也受了不少伤。
眼看这货的动作已经开始颤颤巍巍了。
我彻底放弃了抵抗,趴在地上,装成只剩下一口气就要死过去的模样。
吴少文也彻底没力气了。
他用手扒拉着身上的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恶狠狠地说道:“艹!我忘记了……你特么虽然是外国人,但也算是炎黄子孙……也懂一点功夫,幸好老子身手一流……太特么卧槽了!”
我寻思你那也叫功夫。
若玩真的。
哥们一招让你见如来佛祖。
这货想从地上爬起,但刚才我故意弄伤了他的脚,竟然起不来了。
他只得掏出了手机,开始打电话。
“喂……瘊子,快报告夏哥,人、宝都逮住了……你们几个到哪儿了,我受伤了……快点。”
尔后。
他报了一个地址。
吴少文休息了足足十几分钟,呲牙咧嘴再次想从地上起身,但那条腿根本受不了力。
他骂了几句,几乎是挪动着过来,用绳子绑我们。
伤成这副死样。
他根本没心思再动颜小月了。
等绑完我们。
这货一下栽倒在地,四仰八叉,大口喘气,大骂道:“也不知道夏哥为什么不让我毒晕你们,这波操作老子可吃大亏了……”
我假装已经晕了。
等了快两个小时,天已经亮了。
眯眼看去。
外面迅速进来三个人。
这里的路小车不能进,他们几人共骑乘一辆三轮车。
为头是一位尖嘴猴腮的人。
“瘊子,你们总算来了……”
“你小子可真废材!让你少玩点女人,现在知道腿软了?”
“你不知道,这小子可能会点功夫。”
“得得得!先把他们拉到镇上去,夏哥今晚会请疯哥过来亲自审问,这可是咱们宣市鱼篓点的荣耀!”
讲完之后。
他们拿了麻布袋,将我和颜小月分别给装了,丢到了三轮车的车斗。
由于我们两人都晕着。
这些家伙连胶布封嘴都不屑于做。
三轮车往前一路颠簸而行。
从声音来判断,一个多小时之后穿过了镇里,尔后,开始往一处偏僻的地方开。
再过了一个小时。
我鼻尖闻到一股淡淡的机油残留味道。
三轮车停了。
我们被人抬了起来,扔进了一个地方。
他们甚至还把我们身上的麻布袋给卸了。
“哐当”一声响。
门被反锁了。
我抬眼一看。
我们所在的地方是一处机修站仓库,面积挺大的,蜘蛛网遍布。
很明显,机修站已经废弃了很久。
难怪他们毫不顾忌。
胶布不封口、麻袋不套、门口也不守人。
这种地方。
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
一会儿之后。
颜小月也醒了,神情痛苦,微微扭动着脖子。
我非常无语地瞅着她。
她也瞅着我。
我问道:“脑膜炎犯了?让你走,你还偏回来!”
颜小月恼道:“他把你打成那样,我生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