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道:“你说谁?!”
卞五回道:“老司理身边的保镖崔先生啊!”
“你确定没看错?”
“不可能看错!”
“在哪儿看见的?”
“巴彦!我现在一直跟着他,都已经到冀省了,看样子他马上要进京!之前我一直不敢开手机,怕突然来电话暴露自己。现在逮到了一点空隙,看到手机里你让我速回电的短信,先打个电话给你报告一下。”
“具体情况讲一遍,尽量详细一点!”
“我跟小竹等人到了霍仑之后,让他们在霍仑等着,我自己进草原来找你。可我手中线索太少、草原太大,只能根据收集到古籍中关于古高车人一些零星记载来找,转了好多天,没一点头绪。也是巧合,几天之前,我在草原晃荡之时,突然见到了一路盗墓人马。”
“是谁?”
“洹洛帮玉娇小虎娘胡芯!她受伤了,身后跟着一群下属!我看他们的样子就像是刚从草原里吃席出来,估计跟这次年猪令有关!于是我一直跟着他们,想偷听一下你的信息。跟了好几天,还真从他们聊天中知道,你不仅没死,还坑了他们,好像返回地道逃了……”
“老五,这些细节可以不用讲,你直接跳到崔先生来说。”
“不是你让我讲详细一点么?”
“行,你继续!”
“我当时非常兴奋,想逮一位小虎娘的下属出来,逼问出年猪令的地址,再与小竹等人会合去找你。当时她们已经来到巴彦小镇一家小旅社,小旅社是公共浴室。我就趴在公共浴室梁上,准备等有人来洗澡之时动手。等到晚上十点,果然见到一人来洗澡,他关了隔间门,见四周都没人,便开始撕脸上的人皮面具,我在顶棚完全能看见他样子,差点把我给吓死过去。”
“崔先生?”
“没错!崔先生的本事我是知道的,他可以杀十个卞五!我大气不敢出,直到他洗完澡,重新戴上人皮面具离开,我才慌里慌张从浴室出来。后来我寻思着,以你的本事,既然已经逃了,就不可能再出事。这个崔先生估计对你非常重要,所以我开始一直跟着他们。”
“好样的!”
“小虎娘胡芯这帮人,在巴彦小镇只短暂休息了一下,立马就往冀省走了,现在正往京都的方向去,他们目前在一个农庄打尖吃饭,我抽空来给你打电话。”
“好!继续跟着!注意千万别暴露自己!”
“苏兄请放心,以我的身手……”
“别别别!你以后还是把这句口头禅改掉吧,我每次听得都心惊肉跳!”
“行!我先挂了,他们吃完饭出来了。”
挂完电话。
我脑子突然有些转不过弯来了。
当时在关帝庙,崔先生作为海爷安插在老司理身边的卧底,见到老司理金蝉脱壳要逃,率先向老司理发难。但老司理却早就提防了崔先生,让人将他给打趴下。
可当老司理吩咐手下要杀崔先生的时候,夏禧突然开始发难,直接干掉了老司理,并喂了崔先生一粒药丸,吊住了他的命,当时夏禧无比清晰地表示,崔先生作为相柳的第一武者,是天大的人才,要控制崔先生为自己所用。
随后。
夏禧等人带走了他。
从此之后。
我再也没有见过崔先生。
也就是说。
夏禧从那之后就控制了崔先生。
崔成为了夏的人。
可他怎么又突然跟着小虎娘胡芯来到了奉狄城?!
我又想起了向子旬所说的话,海爷派他这次来草原,实际在执行一箭四雕计划:取得巴拓香打算在相柳五年一度歃血盟会上控制十二护圣金刚、控制这批盗墓贼弥补实力短板、取得奉狄城地下的奇珍异宝、彻底制服我并钓出那位神秘君家。
向子旬还信誓旦旦地说,神秘君家就在这九路盗墓贼当中。
在地下藏宝处。
向子旬突然被干。
那道黑影的速度极为敏捷、身手极为狠辣,几乎瞬间将他一击致命。
我曾怀疑过黑影为吴爷、瞎子林飞、小虎娘胡沁三人当中的一人。
因为在整个年猪令的过程当中,我所见到展露出来不凡身手之人,只有这三人具备如此的实力。
可没展示身手的人呢?
如果当时崔先生藏在小虎娘胡芯的下属当中,他完全具备对向子旬一击毙命的实力、时间。
可别忘了。
崔先生是相柳第一武者,八卦棍王毒鹰。
至今我见过最厉害的武功高手就是他。
黑影、神秘君家、崔先生……
我突然有点不敢再想下去了。
在那一刻。
我非常想打个电话套一下夏禧的话。
但强行压制住了内心的那股冲动。
这小子实在是太狡猾了。
暂时还是别打。
打了说不定他反而设套把我给带歪了。
一切只有先找到崔先生才有答案。
深呼吸了两口。
压制住脑袋中纷乱的思绪。
我出门让小竹等人进来。
“大家吃饱饭、加足油,去京都!”
小笋丁闻言,拍了拍我的腰:“你小子总算还有点良心,一逃命出来就知道回京都找我姐,不枉我千里迢迢赶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救你!当然,我救你的目的,不是跟你关系多好,就是为了你活下来之后,能跟我一起去找我姐!”
我:“……”
在当时。
我们都不知道颜小月去了哪里。
但心里却都清楚向子旬并没逮到她。
颜小月肯定没任何事。
我对小笋丁说道:“向子旬没有逮到你姐,而且,现在姓向的也彻底挂了,你姐的问题不用太担心。她那么聪明,一定偷偷藏起来了。我会委托老粮帮的金总瓢把头去找她,你也可以发动自己的关系去找。”
小笋丁翻着白眼问道:“那你小子呢?”
我回道:“我现在有十万火急的事要去处理,等我处理完,小月估计也回来了。”
小笋丁一听,一张小脸变得铁青无比,双目爆凸,死死地盯着我,一副要立即暴走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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