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着了魔一样不断地向桑林中央冲去,依仗着净火的加持夏安一路风雨无阻,然而就当夏安一往无前地冲锋时,一只肥硕的手掌忽然将夏安击飞了出去。
“肥肥……守住西边……不让你……过去。”
夏安迅速起身,定睛一看,正是将风铃击伤的那个硕大身影。
“咒言·瞬。”
夏安一个瞬身闪到僵尸背后,正要一拳挥出时忽然感到脖颈一阵刺痛,夏安立马转身反手一拳,可惜挥了个空,下意识摸了摸脖颈,发现自己的脖颈已经被硬生生撕下一块,血如泉涌,四下张望,只有一个看上去不足十岁的小女孩,手中满是鲜血。
“是你!”
狞笑划破稚嫩的面庞,女孩的身形逐渐扭曲,变成一个年轻人的模样。
“邦!”
不等夏安反应过来,又是一发重拳,这一击势大力沉,将夏安击飞足足撞断十几棵树才停了下来,夏安感觉自己可能断了几根骨头,然而还没等夏安起身,一个阴影再次笼罩了夏安,身形硕大的僵尸高高跃起,双拳并在一起猛的向下轰击,随后又是一阵胡乱的捶打,地面被硬生生砸出一个大坑,夏安已经看不出人形。
“轻轻松松,我说肥肥,你弄这么彻底,我还怎么剥她的皮啊。”
“唔……肥肥……做的太过了。”
“害,算了算了,话说这人是不有点眼熟啊?”
“肥肥……不记得了……”
“你个老肥,除了吃还能记住什么!”
就这样,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两个身影慢慢离开,向桑林中心走去。
时间稍微倒回一会,西边战场,白穷经和持刀的僵尸仍在僵持,僵尸的身影在林间不断闪过,但是每一次白穷经都会出现在他面前堵截。
“你,了不起。”
“终于肯开口了啊!还以为你要说什么,打不过就直说呗!”
“拿着如此笨拙的武器,却能跟上我的动作,你很优秀。”
“哼,不用你夸!”
不等说完,白穷经再次出现在僵尸背后,就在锯齿即将碰到僵尸时,对方迅速地逃脱了白穷经的视野。
“嘁,又是这样,你只会逃吗?”
白穷经再次出现在僵尸的面前,只不过这次,受到攻击的是白穷经,只见刀光闪过,白穷经的脸颊立马出现一道切口。
“什么!”
“你,很优秀,但是,此身不会疲惫,你会。”
他说的没错,与刚刚交手比起来,白穷经的动作已经迟钝了不少,对手一直以高速移动的方式消耗白穷经的体力,等待他露出破绽的那一刻。
“现在,谁是猎人?”
迅猛的刀法即刻袭来,白穷经连忙用电锯一一挡下,但还是被其中几刀擦到了。
“喂,这可不太妙啊……”
与此同时,北方战场,在不知击杀了多少僵尸之后,秋雨的面前缓缓出现两个身影,一个身着华贵,一个身着破烂。
“纤夫,你生前能不能喝酒?”
华丽的僵尸问道。
“不能。”
“你在说谎。”
不容得任何解释,华丽的僵尸立马得出了结论。
“……我就讨厌你这点,魏尚武,在你面前从来没有秘密。”
“等打完了,咱们回去一起喝酒!”
“都死过一次的人了,喝什么酒。”
“这叫第二次生命!可不得好好享受享受?好不容易有在喝酒的机会了啊!”
强大的阴气扑面而来,呛的秋雨差点咳嗽,此等幽怨的气息连身经百战的秋雨就鲜有见闻,眼前两者毫无疑问是所谓的「不化骨」。
“你和我的一个朋友可能聊得来。”
“猎人小姐,这话当真?有时间我可得认识认识!”
“前提是你的朋友不会被他吃了。”
“纤夫,我可不是那个肥猪,我姑且还是挑一些食的。”
“两位,如果有意向协助玄天盟的工作,我们会考虑维护你们的存在,只要你们为玄天盟做出贡献。”
“不必用假惺惺的口吻说这些客套话猎人,在我面前没有谎言。”
听见这话,一旁的纤夫瞬间冲向秋雨,不过他在即将接触秋雨的时候被一个无形的墙壁阻挡住了,一把飞剑紧随而来,纤夫立马下腰躲过一击。
“那把剑,不一般。”
“吼,怪不得能击杀那么多僵尸,凡兵可是做不到的。”
“我的那位朋友为我的剑做过法事,希望你能活着见到我的朋友,虽然你已经死过一次。”
“我突然不想见你的朋友了……”
“纤夫”突然冲上前去,随后就是狂风骤雨般的连击,但是都无一例外无法触碰到秋雨分毫,而名叫“魏尚武”的僵尸只是在一旁观察。
“没用的。”
两道银光闪向两者,但是却并没有如秋雨想象一般将对手一分为二,只听乒乓两声,飞剑被双双弹开,名叫魏尚武的僵尸用手臂硬接下了这一击,而纤夫则以一种刁钻的角度用肩膀挡了下来。
“这就是……「不化骨」……不过现在我已经知道你们身上哪块骨头最硬了。”
说罢秋雨一手背后一手结出剑诀。
“去!”
被弹飞的飞剑再次在空中飞舞起来,闪电般刺向两只不化骨。
“坤·磐岩。”
忽然之间,两块巨岩平地而起,两柄飞剑严严实实地插在了岩石上动弹不得。
“刚刚那是……这僵尸,不能留!”
“地泽!”
秋雨脚下的地面忽然变得松软,随后大地仿佛变成水面一般将秋雨瞬间吞没。
南方战场,张潇寒在金光护佑下悠哉地击退身旁的僵尸,忽然一道火光袭来,张潇寒来不及躲闪,用金光咒强行挡下了这一击,金光咒也因此当场破裂。
“白穷经说过,对面有术士,看来就在这里啊,法尸,咱这是中头彩了啊。”
一个身影从树荫中慢慢走出,黄袍,桃木剑,符箓,俨然一副道士模样。
“好重的酒味,你这也算道士?”
“好重的尸气,你这也算道士?”
两人第一次见面就互看不顺眼,只见双方同时掏出符纸念动法咒,一时间,雷光火光四射。
“神霄派的雷符,武当的道袍,茅山的桃木剑,龙虎山的金光咒,你到底什么来头?”
“咱这是正经道士穿搭!你懂个屁!”
说罢张潇寒回身甩出一张破邪符,黄色的符纸在半空中消散,化作一道金光冲向对面,但是却被什么东西抵挡住了。
“哼,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悠的货色,连本座的护身符都破不掉。”
“你还本座上了?今天咱必定灭了你个老不死!”
张潇寒将火符插在桃木剑上,向前一挥,霎时熊熊烈火包围了法尸。
“哼,黄色的法符对付那些渣滓还差不多。”
法尸回头再使出一张护身符,将本来想借此时机偷袭的张潇寒使出的破邪符弹了回去。
张潇寒被这一击轰了出去,法尸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
“你刚才……被破邪符伤到了?”
“糟……啊……没有,咱只是摔了一跤。”
“呵,有趣。”
张潇寒暗道不妙,使出障眼法趁机迅速逃窜到隐蔽处施展金光咒,然而法尸迅速定位到张潇寒的位置并向着那个方向用蓝色的破邪符狂轰滥炸。
还未来得及施放金光咒的张潇寒被炸的四处逃窜。
“可恶,这货法符不要钱吗?”
东方战场这边,金穰年正坐在一块巨石之上,忽然一阵阵香气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这是……肉香?给俺闻饿了,哪来的?”
金穰年循着香气找到一副铁锅,锅里正炖着浓郁的肉汤,尽管没放任何调味料,光是这肉汤就让金穰年垂涎三尺,金穰年正想找这铁锅的主人,正巧此时从树林中走出一个大肚子的身影。
“这锅汤,是你整的?”
那人看了看金穰年,笑了。
“是我煮的,要来一碗吗?”
“要得要得,大叔,这锅汤,是用啷个肉煮的嘛?怎么个卖法?”
说到这里,大肚子的大叔和蔼地笑了起来。
“这锅汤啊,做法虽然简单,但是食材可大有讲究!”
大叔装模作样地四下瞅了几眼,随后神秘兮兮地凑到金穰年耳边。
“必须得是女娃,还得是十六岁往下,但凡过了十六,那肉都不好吃。还有啊,这汤我就不收你钱了,有人能和我分享美食,我就满足了。”
“别以为俺从乡下来就嘛都不懂!城里还有免费的肉汤?”
金穰年停顿了一下,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随后好似豁然开朗,指着大叔的鼻子叫到。
“你这是那个什么……仙人跳!”
大叔被金穰年骂的一愣一愣的,想骂回去但是看着金穰年这幅傻样,却转而再次露出了和蔼的表情。
“哈哈哈,小哥你可真会开玩笑,仙人跳可不是这么用的,你就当我好心,喝了这碗汤吧。”
“哼,俺村长告诉过俺,城里人心最黑,俺虽然么见识,但是俺不傻!俺才不喝捏!保不齐你往里头搁了什么。”
大叔的嘴角抽动了一下。
“你真不喝?”
“嘿!让俺说着了吧!俺不但不喝,俺还要投诉你!”
大叔忽然脸色一变一拳打在金穰年的脸上,强大的拳风将身后的桑树压倒一大片,然而金穰年却稳稳地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你还敢打人?”
金穰年反手一拳就将大叔击飞,只见他的手臂上仿佛泛着淡淡的金属光泽。
“开黑店玩仙人跳,还敢打人?俺今天就替天行道!”
但是刚走出半步,金穰年顿感天旋地转,差点一头扎进地里。
“这是……嘛回事?”
大叔低着头缓缓站起,一步一步缓缓走向金穰年。
“处理鱼之前,先将鱼拍晕,不让鱼挣扎,下一步……去内脏。”
刚刚还和蔼可亲的大叔此刻正面无表情地手持餐刀向金穰年突刺,金穰年无力闪躲,只见那餐刀长驱直入,但是却刺不进金穰年的皮肤分毫。随后金穰年一把抓过餐刀,将其捏个粉碎。
“击打力度不够,继续击打。”
随后又是一击,和上一次一样,势大力沉,只不过这次金穰年用手臂挡住了。
“莫得天理啊!黑店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