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殿州惊涛 207、冤家路窄
作者:好好软心人   大成风华之绝响最新章节     
    父亲动身回家的消息好比是强心剂,让苏澜的病痛一下子丢到了爪哇岛,精神顿时为之一振!再看信件,顾琅、邓三勇等人与父亲同行,还带回京城畅销货物!

    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良药啦!

    苏澜迅速恢复健康,脸色红润起来,只是还有些消瘦。

    苏澜闹着要去金银滩,林氏坚决不肯:“小祖宗,你好歹给我再躺几天,养点肉!别让你父亲和老爷子牵肠挂肚了!”

    于是,苏澜又在家呆了两天。不过没有躺着,却是恭恭敬敬地抄起了《金光明经》。

    五月十三日,吉家铺又送来许多香皂和香水。这次有两种香型,玫瑰花香和迷迭花香。

    五月十四日上午,邓谦派人来说,有一艘阿拉伯海船,带来了很多精油。但是,除了玫瑰和迷迭香之外,其他的他之前从未见过,没有把握,必须由小姐亲自来把关!因为小姐之前嘱咐过,不要放过任何精油,所以他把精油全部都运到货栈里去了。

    到了下午,苏澜又接到了全园的来信,一是,明日金银滩要出第一批海盐啦!二是,金银滩第二排九个蒸发池和一个结晶池也完工啦!

    苏澜再也坐不住了,强烈要求往石寨港、金银滩走一遭!

    林氏被逼不过,只得同意。不过有两个条件,一是坐车,二是多带护卫。

    于是第二天,也就是五月十五日一大早,苏澜女扮男装,神清气爽,和金红果坐着马车出发了。甘甜赶车,杀四、覃龙、覃虎、夏松、夏柏则骑着马。

    苏澜一路都在思量,是什么样的精油,就连邓谦都没有见过?

    进了熙熙攘攘、车水马龙的石寨港,马车慢了下来。经过一个首饰铺子时,苏澜发现陶玉正和她的一个丫鬟仿佛在跟老板讲价钱。好像带的银两不够,陶玉又特别想买的样子。只见陶玉把丫鬟打发走了,好像是让丫鬟去拿钱似的。而不远处,一个花枝招展的男人正向陶玉走去。

    金红果道:“小姐,真奇怪,这陶玉不是在堆福吗?怎么跑到石寨港来了?”

    苏澜一笑:“浪呗!”

    他们直接去了货栈。邓谦大喜道:“有些精油标记的是波斯文、阿拉伯文,奥坎娜认识。有些是别的文字,叫什么拉丁文,我们就不懂了。”

    苏澜前世学过法文、意大利文,对拉丁文有过涉略。当即喜不自禁地走进专门放香料、精油的库房。只见货架上摆着二十多个木桶,每个木桶估计都有五斤左右的各种精油。奥坎娜正往上面贴标签。

    除了玫瑰精油、迷迭香精油以外,奥坎娜还在波斯文和阿拉伯文的木桶上贴上汉语名称,比如安息香、天竺葵、鼠尾草、九层塔和依兰精油等。苏澜又认出了拉丁文的甜杏仁、白千层、马郁兰、葡萄柚、香芹、丁香精油。

    通过闻香,她们又辨别出了桂花、茉莉、薰衣草、佛手柑、柠檬、薄荷、洋甘菊、香茅精油。有一种精油香型清淡而悠远,她们谁都不认识。直到多年后,苏澜才通过一个僧侣认识了这是顶冰花精油。其实顶冰花是一种百合科植物,因在冰天雪地里开花而得名。

    苏澜非常高兴。这些精油在前世被誉为液体黄金!这下她的香皂和香水的品种可以增加了,想想都开心!当即拍板,全部收下!

    刚从货站出来,正好碰到华松。他赶紧请安。

    苏澜问道:“最近生意如何?火锅还在开吗?佛跳墙怎样?”

    “生意很好,小姐。虽然火锅比不上冬日火爆,但是来吃的人还是不少!佛跳墙我们每日只上三坛,按照小姐的说法,就是饥饿营销!”华松咧着大嘴笑道。

    苏澜道:“全园老爷子还没尝过佛跳墙。今日我想带一坛子去,可还有?”

    华松赶紧道:“现在还不到午时,回凤楼还没有开始营业呢,应该还有。小姐请。”

    苏澜坐着马车,一行人跟着华松到了回凤楼。她让华松去预备,自己先去小养园转转。

    平嫂忽然见到苏澜,一个劲地感谢:“我儿子平壮有幸跟着小姐学了制作蛋糕、面包。前日来信说,舒郡王的孙子生辰,他去做了生日蛋糕,还得了十两银子的赏钱!”

    骤然听到珍姐姐未来婆家的喜事,苏澜也很高兴,道:“这是他的造化。”

    平嫂母女把家里打点得很干净。苏澜到楼上卧室,其实是空间,给全有少爷拿了一些饼干、果冻、玩具和电池,还有化妆品。

    到了回凤楼,华松赶紧把苏澜迎到一楼刺桐花包间,道:“好险我们回来的早。今日三坛佛跳墙,石老爷做寿,齐老爷孙子满月,订走了两坛,恰恰就剩下这最后一坛了!”

    苏澜道:“那就赶紧装车吧,我们要去全园。”

    华松道:“小姐稍等,且喝口茶吃点点心。坛子很烫,我叫人去搬。”

    苏澜和甘甜、金红果在屋里喝茶吃点心。杀四几人在门口站岗。

    苏澜嘴角微微勾起。当日给包间题写花名、树名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这时,她忽然听到隔壁隐约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听说这回凤楼的佛跳墙很有名,一坛子得二百六十两银子,公子可舍得?”

    “二百六十两银子而已,有什么舍不得?只要小姐爱吃,那就是我的荣幸!”一个陌生的、沙沙的,带有磁性的男声道。

    大家都是一愣。甘甜站了起来,小声道:“是陶玉!”

    刚才还在首饰铺子瞎转悠呢,这会儿就跑到回凤楼来了?苏澜道:“去悄悄看看。”

    甘甜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接着听到隔壁传来开门声和男人的呼唤声:“小二,来一下!”

    接着听到脚步声和说话声:“客官,有何吩咐?”

    那带有磁性的男声道:“把你们的佛跳墙来一份!什么东西这么贵?有这么好吃么?居然让佛爷都这么不持重?”

    就听那小二好半天才笑道:“客官,佛跳墙跟火锅都是我们回凤楼的招牌菜!不过,客官今日就没有口福了。一来,这佛跳墙是一大坛子,你们二位肯定吃不完。二来,我们回凤楼规定,每日只推出三坛子,今日已经让人全部买走了。”

    那男人笑了:“这位小二有意思,着急一坛子我们吃不完?吃不完我泼海里去喂鱼,成吗?还有,一日只弄三坛子,这是什么狗屁规定?”

    那小二静了一下,不卑不亢地道:“客官想泼到海里,我们自然不管,只要你交足了饭钱!不过,每日只有三坛,这可不是狗屁规定,是我们东家定的规矩!请客官留点口德!”

    苏澜一听就知道,这小二一定是殿州卫军的退役军人。他的口音还带着北方腔。绝对是那种不惹事也不怕事的人。

    “好口齿!我竟然不知道,一个小二居然都这么硬气!”男人气咻咻地道。

    就听陶玉道:“恐怕不是没坛子,而是怕公子你没银子!”说罢咯咯直笑。这话明显就是在挑事!

    “是么?嫌弃爷没钱买坛子?”那男人道,“我且让你看看,爷有没有钱?”接着听到刺啦啦一声响,似乎是丢下了一把银票。

    那小二道:“奉劝客官把银票收好。若是这般乱抛乱撒,遗失的话,我们是绝不赔偿的!”

    苏澜听了差点笑出声来。

    这时甘甜进来轻声道:“小姐,果然是陶玉,在隔壁玫瑰花包间。”她笑道,“小二是个跛腿的老兵,硬茬子!”

    苏澜道:“陶玉又勾搭上谁了?”

    “不认识,没见过!”甘甜皱着眉道。

    苏澜点头道:“走吧,华松应该装好车了。”

    三人出了包间。苏澜瞥了一眼,就见隔壁玫瑰花包间门口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小二,依稀有些眼熟,正是退役卫兵;另一位是苏澜刚刚见过的那个花枝招展的男人!苏澜不由得惊诧,这陶玉勾引男人的本领真是了得!

    那男人三十多岁,中等个,长国脸,一字眉,大眍眼,眼珠子活像一对老鼠似的滴溜溜乱转,一看就是不安分的主。他穿着一件花里胡哨、色彩斑斓的长袍;腰间嘀里嘟噜挂满了各种配饰,特别是那牛油果色的绸腰带又长又宽,随风飘荡,显得格外扎眼。再配上一地的银票,苏澜终于知道“骚包”是什么意思。

    苏澜注意道,陶玉身在包间内,扭扭捏捏,妖妖乔乔,时而露出侧脸,时而露出身子,还真是孕胖孕胖的,尖下巴颏掉下一个双下巴,好比是英文字母u使劲兜着v,u有些不堪重负,时刻都要被v戳穿的模样,莫名透着喜感;腰身也肥壮了一圈,都勒出了游泳圈。头上的首饰正是苏澜刚才所见。

    偏巧此时,华松指挥两个老兵,带着手套,抓着坛耳,抬着一坛子佛跳墙出来,正往门口苏澜的马车走过去。华松手上还拿着一个草垫子,准备垫在坛子下面,防止滚烫的坛子烫坏了马车。

    陶玉眼尖,立刻高声嚷道:“公子你看,原来不是没有佛跳墙,而是宁可弄出去也不卖给你!”

    那男子诧异地指着坛子道:“那个就是佛跳墙?好家伙,这么一大坛子!”说着,他紧赶几步,追到车边道,“放下,放下,简直岂有此理!不给我上佛跳墙,倒是赶着往外送,是何道理?”

    华松不理他,只管把草垫子垫好,将坛子安放在车上,回头道:“先来先得!公子如果想吃,明日早些来就是!”

    “哎呦,我这暴脾气!”那男子不耐烦道。

    陶玉也从包间里冲出来:“先来后到?你说谁先就是谁啊?明明是我家公子先到的!”说着笑嘻嘻一回头,顿时呆住了,只觉得肋骨一阵阵刺痛。说老实话,她还真是有些发怵苏澜,都被她一脚踢出了阴影!

    苏澜微微一笑,揶揄道:“你家公子?啧啧!只怕这公子姓甚名谁你都不知道吧?!”

    陶玉脸红了。她确实不认识这位请她吃饭的公子。

    昨日,马喜儿到魏家山别院接她回府城。陶玉和阎村的小伙正打得火热,不肯回去,带着两个丫鬟跑到了石寨港。

    今天是陶玉第一次逛石寨港。她被这里光华夺目的商品和光怪陆离的景象所迷惑。不停地吃、吃、吃,买、买、买。最后,丫鬟陶西拿不动了,不得不将买的衣服、首饰先送回客栈。不久,陶玉看中了一支镶红宝的金簪,银子不够,又打发丫鬟陶北回客栈拿银子来。这时,一个男人笑眯眯地帮她付了钱,又勾魂似地把她领到了回凤楼共进午餐。

    苏澜懒得理她,带着几个人走到马车边,正要上车,却被那男人拦住了。甘甜和杀四见他对小姐无礼,上来就要抽他鞭子,被苏澜止住了。

    男人急道:“等一等。”

    苏澜道:“为什么?”

    男人又道:“把坛子放下。”

    苏澜一皱眉道:“为什么?”

    男人邪魅地一笑:“我先来的。”

    苏澜也一笑,道:“怎么证明?”

    男人一怔道:“先来就是先来,还要证明?”

    苏澜一笑:“当然!”

    苏澜眼睛一瞥,看到陶玉正急急忙忙地捡起地上的银票往袖子里面塞。小二刚想张口制止,被苏澜使个眼色止住了。

    那男人背对着陶玉,哪里看到这些。他呵呵一笑,抱着手臂道:“瞧,你的马车在门口,我的马在院子里,这说明,我比你先到!”

    苏澜看到陶玉捡走了所有银票,鬼鬼祟祟地以人、马、车、屋作掩护,跑出了大门。

    苏澜逗道:“掌柜的,真的是他先来吗?”

    华松没有做声。确实是这个男人先进的回凤楼,但却是小姐先订的佛跳墙啊。

    苏澜叹了一口气,道:“既然是这位客官先到,那这坛佛跳墙自然就该这位客官了!”

    男人笑道:“你倒是懂得见好就收!”

    苏澜道:“承蒙夸奖。”她回头对华松道,“既如此,这坛佛跳墙就给这客官吧!华松,收钱,二百六十两银票!”

    华松马上会意,伸出手道:“拿钱来!”

    那男人呵呵一乐,伸手到胸口去拿银票,忽然想起什么,赶紧往包间门口的地上一看,他抛撒的银票不翼而飞!不免着急起来:“咦,我的银票呢?”说着,望着退役卫兵小二。

    小二撇嘴道:“客官,我已经提醒你了,要把银票收好。若是乱抛乱撒,遗失了我们是绝不赔偿的!”

    华松抬抬手:“银票!”

    那男人看着华松、苏澜和小二等人,道:“该不会是你们拿走了吧?”

    杀四怒道:“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们几个都站在你的面前,你哪只狗眼看见我们捡走你的银票?”

    杀四的狠厉让那男人一惊。

    苏澜笑道:“我看见有人捡走了。”

    “谁?”那男人一怔。

    苏澜道:“你仔细找找,你的同伴是不是不见了?”

    “什么?那女人?”男人的脸色大变。

    苏澜道:“请问客官,你先来先得,这坛子佛跳墙,你还要么?”

    那男人尴尬一笑。

    “那就承让了。走!”

    甘甜上了车,一挥马鞭。

    苏澜和金红果正准备上车,那男人忽然拦住了,嬉笑道:“就这么走了?你也没有付钱啊?”

    苏澜用看怪物的眼光看着他道:“咦,我拿我家的东西,还要付钱吗?”她回身对华松道,“这位客官遭难了,之前点的菜就不收钱了,算我们请客!”

    那男人呆了。

    马车走了好远,他还石化般站在那里。

    咦,离开石寨港不过几年,怎么这儿的女人已经变得这么可怕?以他阅女无数的经验,他早就看出,这个雌雄难辨,不大不小的家伙把他奚落得要死;那一个更厉害,说是姑娘却怀着身孕,说是妇人却梳着姑娘头,居然趁乱顺走了他的全部银两。那可是整整二万两银票啊!

    男人先是笑了,然后哭了。还真是哭笑不得!石寨港真的变了,他既看不懂,也hold不住了!

    车队径直来到养园蚵壳屋。美娘正准备陪老爷子用午餐。看见苏澜,老爷子和美娘惊喜地道:“瞧着是好了,也长了一点肉!”

    苏澜娇嗔地道:“姨母说了,不长点肉,不好跟老爷子和美娘姐姐交待,不然白瞎了你们送来的那些好东西!”

    佛跳墙被抬上餐桌,还是热乎乎的。老爷子和美娘不由赞叹:“好家伙,这么一大坛子!”

    大家每人吃了一碗,个个咋舌。就连何震和何大婶也各吃了一碗。美娘还让人传来乳娘,让全有小少爷也吃了两块鸡肉一只鲍鱼。苏澜又拿出饼干、果冻、玩具、电池和化妆品,一边吃饭,一边逗小公子开心。大家笑逐颜开,无比热闹。

    饭后,大家都退下,知道老爷子和苏澜有话要说。

    苏澜首先说了父亲回家和陶敏挨打的事情。

    “我知道,是申辉带人干的。”老爷子道,“打就打了,该打!”

    “知道么,前日下午,仇四、仇阳和汪清在春明找到了褚望,还跟他短兵相接。汪清好险被褚望的镰刀划开了肚子!还让他跑了!”老爷子道。

    苏澜吃了一惊:“怎么,褚望躲到春明去了?”

    “可不!”老爷子道,“春明有个寡妇,家中有几十亩地,还有一个三岁的儿子。族中有人千方百计算计她的家产。恰好褚望流浪过去,帮着那寡妇教训了村里的人,还打伤了两个上门纠缠的。一时间大家对他噤若寒蝉。寡妇就把他留下做了长工。海盗们找去时,褚望正在劈柴。”

    苏澜感叹道:“这褚望被郡主戳瞎了一只眼,肩膀也被我父亲打伤,应该也不利索。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一打三,还逃跑了!这家伙称得上是个悍匪了!”

    “可不!”老爷子道,“我已经交代大家千万当心。这家伙已经是铤而走险了!”他又笑道,“仇四爷几个,到底是海盗,在陆上干不过人家!”

    苏澜很担忧。这褚望最恨的就是老爷子了。

    “还有,全园派去芜湖和松江府的人分别捎信回来说,有重大发现。估计他们这几日就要回来了。”

    有重大发现?苏澜不禁呆了。该不会真如自己猜想的那样吧?

    “还有,听说金银滩今日就要出盐。我让吉发带了好些人过去,严禁消息外传!晒盐的事情,我们能瞒多久就瞒多久!”他小声嘀咕了好一会。最后道,“佘泉这个人,有能力,能干大事!可也不安分,容易坏事!你该怎么管就怎么管,不要因为我有什么顾虑!”

    离开全园,苏澜乘着马车进了洪山洪福路。她今天有意乘着马车走一遭,看看路况如何。

    只见洪福路全部是青石板面地,最窄处差不多有两米宽,足够马车顺利通过。路旁也建了房屋,搭建了厨灶,还有换马、修车的摊点。

    苏澜知道,一旦出盐,这条路势必会繁忙无比。这些设施都是不可或缺的。

    车队很快出了洪福路。

    虽然有心里准备,可一见金银滩,苏澜还是惊呆了。

    此时正是申时正,大海正在退潮。只见阳光火辣,海风强劲,蓝得发黑的海水卷着素银色的花边,逐渐退向大海深处。满是泥沙的海滩裸露出来,各种小海鲜在海滩上蹦跶。两套二十个蒸发池和结晶池靠近洪山边,其中一个结晶池上有十来个盐工正用木耙子往一处推着盐坨。

    苏澜“哇”地惊叹一声,激动得跳下车,发足往结晶池跑去。到了池边,她跪倒在地,眼睛死死地盯着白花花的有些泛红的海盐,双手捧起,只见盐粒均匀,色泽白中泛红,如花朵般晶莹可爱。她又禁不住捏了几颗盐粒放进嘴里,果然是咸咸的味道,还有丁点的回甘!味道纯正,口感绵柔,而且没有任何涩味、苦味!

    苏澜不禁热泪盈眶。这可是原生态、纯天然、全人工,没有任何添加剂的海盐,是纯绿色食品啊!

    这时,甘甜、杀四等人也跑了过来。他们看到海盐,也满是惊讶和喜悦!大家也学着苏澜,捏起一点盐花放到嘴里,不由得啧啧称叹!

    甘甜惊讶地问道:“小姐,这海盐真的是海水晒出来的吗?”

    苏澜直点头。

    金红果道:“小姐,这海盐怎么不是白色,却是有点发红?”

    苏澜知道,这是因为海盐里面含有钙、镁、钾、铜、铁等成分,或者是含有耐盐藻类的胡萝卜素,因而是粉色。

    她笑道:“这就是上好的海盐!粉色是营养物质!”

    杀四细细品尝后,吃惊地道:“小姐,我怎么品出点甜甜的味道?”

    “真的吗?”甘甜又捏了几颗到嘴里,细细咀嚼,慢慢品尝,笑道,“真的,小姐,是有点甜味!”

    苏澜高兴极了。这说明,金银滩环境好海水洁净,晒出来的海盐口感上乘!

    这时,几个耙盐的盐工走过来道:“你们是哪家的公子小姐啊?怎么跑到这里来游玩了?快走吧,这里是私人禁地!”

    苏澜笑了。盐工们的保密意识很强嘛,她很满意!

    这时,大老远走来好些人。苏澜认出,打头的是吉发。

    “小姐,您来啦?”吉发赶紧笑着迎上前来。

    “什么,小姐来啦?盐场大掌柜佘泉见过小姐!”

    苏澜一愣,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果然,从吉发的身后走出一个花枝招展的人来。果然,人如其名!“小花蛇”是也。

    佘泉看着苏澜,愣住了。他拿着牛油果色的绸腰带揩了揩额头上的汗,道:“这还真是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