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康武府内门执事房。
简直选择排在第一百零八号的流云峰后,掌房王长老会心一笑,“还有自知之明,这样就不会有人去挑战了。”
简直纠正他的说法,“不是不会,应该说不怕。”
王长老撇撇嘴角,“文字游戏玩得好,应该去考状元,不该来武府。这首名被你这下弄得也太便宜了。”
简直辩解,“这可不能怪我。害我的人直接把首名扣到了我头上,想表现下都没机会,你说气人不气人。”
王长老自知说不过,“都知道你是武府第一大白活蛋,我不和你玩嘴。武府名声被你牵累,所有弟子都惦记着找你算算这笔账。”
简直不以为然,“若日后我为武府争光,他们还会算账吗只想占便宜吃不得一点亏,这样的人不会有大出息。将吃亏是福这句话想明白了,人生就成功了一半。”
王长老被简直侃出了请教之心,“那另一半呢”
简直淡然一笑,“当然是享福啦。王长老莫忘初心呦。”
王长老顿生被调戏的赶脚,却不好发作。自己主动发问,人家回答的也没毛病,“唉,白瞎了你这弯弯绕的鬼脑子,若用在修炼上必有所成,何至于被人说三道四拿着你的启峰符箓赶紧走人,听见你说话我就头疼。”
简直行礼告辞,“最后一句,王长老我劝你补肾。”
王长老闻言,一把薅住简直不让走了,“你咋看出来的”
简直坦承,“我能看病,不会治病。”
王长老不信,“还有这样师父教徒弟的简公子不要说笑。”
简直只得说,“无师自通天生的,或许我前世是个惫懒庸医,让王长老见笑了。”
王长老言语很诚恳,“简公子一眼能便看出我多年隐疾,绝非庸医可为。若能帮我一了心结,从此便是我王家恩人,自当报效犬马之力。”
简直不再推辞,“不孝者无后为大。我也不忍见王长老有亏孝道,便勉为其难试上一试。今日起一个月内不得近女色,而后服食我的丹药,或有起色也未可知,但保证没有坏处。”
王长老闻言大喜,“自当遵嘱行事,届时敬候公子赐药。”
简直感觉时机成熟了,“若王长老再没有什么要说的,在下便告辞了。”
王长老见其说走却盯着自己并未转身,当下心领神会,“我最看不惯欺软怕硬,实在忍不住必须说了,九十九号利刃峰的张布瑙计划对公子不利。这王八蛋已是归元初阶,整天牛皮哄哄的,当谁不知道他的命门在天柱穴似的。”
简直致谢,“王长老仗义执言,又一语中的,在下受教了。”
王长老正气更盛,“路见不平我辈当自踩。何况简公子的安危,还关系着王家的后世福泽,我岂能坐视公子身处险境。”
简直见已达目的,立马儿告辞离去,怕自己忍不住,随手也给王长老来一个加强版的脑瓜崩儿。
识海里的小开不禁好奇,“老大,你不是说能看出不育症,可是治不了么”
简直嘴角上翘,“他并非不育症,而是纵欲过度身子被熬得太虚了。我让他节制一个月,到时候再给他一颗壮神丹,大概率能见效。”
夜枭啧啧赞叹,“老大这嘴上的功夫也是没谁了,随口两句就能让王家后继有人。”
小开挠着小脑瓜想了想,“还真是的咧。乱说啥大白活蛋,老大这分明是神嘴。”
简直叹口气,“神的不是嘴,是道理。越简单的道理越有效,越容易被人们忽视忘记。王长老也知道好色的弊端,但管不住自己,便自欺欺人选择性忘记了产生问题的症结所在。”
小开想到了一点,“那有人提醒下,他不就知道咧。”
简直摇摇头,“简单的道理,往往不宜简单的讲。因为听讲者早已主动抛弃,自然不愿否定自己。所以,我的作用只是将简单道理重新包装,王长老不明就里便遵循了。”
夜枭惊呼,“莫非这就是传说中善意的谎言。”
小开提醒他,“表情略显浮夸,夜副统领的演技还有待提高哩。”
此时,一直处于低调观察状态中的大摩,突然开口,“有些事情说起来简单,但实际操作又是另一回事。老大厉害之处在于,完美实现了知行合一,信手拈来俯仰皆是。若为我魔族中人,绝对会被视为精英中的精英。可惜,人族太过热衷于勾心斗角,已不习惯欣赏他人的高明之处。”
夜枭得机会就上眼药,“小开副总管,我看大摩副执事的马屁功夫绝对不亚于你,估计不日将赶超。”
小开板起粉嘟嘟小脸,“大摩副执事,鉴于你仍处在观察期,日后须先请示本总管,获准后才可在会议上正式发言。其实吧,你可以私下将想法传音给我呦,我很擅长代言哩。”
简直拦住了小开,“你俩作为前辈,不许欺负后来的大摩。大摩加油,我看好你呦。”
大摩挺直了腰,“老大做事最公正,大摩心中好喜欢。”
简直皱了皱眉头,提醒小开,“识海诗坛好久没组织学习了吧。”
小开闻言狠狠地瞪着大摩,“一会就给大摩开小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