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垂德兑现了她的承诺,除去纯粹的金币奖励,还有一个魔法——一个召唤黑暗兄弟会英魂的魔法。
末了,她对我说:“那么,是时候去实施我们的下一步计划了。去找加布里艾拉谈谈,她在替我安排你的下一份契约。”
加布里艾拉是一个妩媚的暗精灵女性,擅长用美人计和毒药来刺杀目标,作为一个刺客,毒药确是必不可少的刺杀手段。
“亲爱的姐妹,我一直在等你。你的下一项契约正在等着你呢,阿斯垂德一定跟你说过了。”她娇媚的声音从兜帽底下传出来,手里不停地捣着一份炼金材料,是鲜血王冠。
“是的。”我简洁的回应,但这位一向崇尚花哨的暗精灵女性似乎并不喜欢这种简洁明了的回答,也许她更喜欢比较幽默有趣的回答,或许我应该再运用一点比喻?
“既然皇帝一定会驾临天际,他的秘密护卫,洞察之眼,大概也要开始作准备了。保安工作由一位指挥官马洛负责。阿斯垂德和我想出了一个计划来击垮这个人,这样就能让皇帝的护卫力量瓦解。”
“什么计划?”我适时地做出询问。
“你必须去杀掉指挥官的儿子,加留斯·马洛。等他死了在他身上留下伪造的证据,把他和谋害皇帝的阴谋扯上关系。他正计划离开龙桥镇的洞察之眼哨站,巡查天际各城市的防卫工作。”
——这样的话,我可以尾随他,在无人的荒野履行契约。我很快就做好了刺杀计划。
“哦,对了,还有最后一件事……”加布里艾拉骤然想起什么,停下手中工作,露出了一直被掩盖在兜帽下的暗红色眼睛“想要赢得额外奖励的话,就别在龙桥镇或半路上杀他,等到他造访其他城市时再下手。这样尸体将会很快被发现,信件也能把加留斯·马洛和密谋刺杀皇带的事件拉上关系。”
她换了一口气,继续说:“做到这一点的话,阿斯垂德要我把一个独特的东西交给你。是一个特殊的物件,本来是要给虚妄的“软脚虾”奥拉瓦的。”
“奥拉瓦是一位老朋友,也是个强大的预言家。这个宝石让你可以预知你的未来,这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不可错过的好机会。”
——“软脚虾”奥拉瓦?我知道她,她是一个居住在白漫的老妇人,据说有预言的能力,我不信这个,但还是好奇她要如何预言。也许我可以试试,尝试在卫兵的眼皮底下杀害这位加留斯·马洛,这个指挥官的独子。
……
无论是哪个领地的马车夫都没有去往龙桥镇的选项。这无疑是令人火大的,这害得我不得不自己策马住龙桥镇去,路上还得拿着地图不断计算以校对自己的坐标。
——费脑还费神。大斯河的、用坚固巨岩垒成的桥
龙桥镇的名字来源于那座跨越了卡斯河的、用坚固巨岩垒成的桥。我敢说,放眼全天际,没有任何一座桥可以比得过它。
马蹄重重踏在石砖上,扬起的尘土都为之颤抖,为之赞叹。这座桥的历史由来已久,我应该去了解一下究竟是谁巧夺天工,设计出这样一座雄伟巨物。
我一接到命令就马不停蹄赶来这里了。在镇口的桥边,我的任务目标——加斯·马洛才刚刚同父亲道过别,没有骑马,没有带人,孤身出发。
我下马,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洞察之眼前哨,我所想要得到的行程表就被大喇来地摆在桌上。
屋子里,只有一个士兵坐在餐桌前,恰好背对着我。
我的手一向灵活,一向迅疾,在一秒之内将行程表摸到手里又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洞察之眼前哨。
我打开行程表,对折的纸张上书写着对于刺杀而言至关重要的信息。
——“你必须遵资以下日程:
周一——独孤城,皇帝之路
一周晚——独孤城,阴郁堡(吃饭和休息)
周二——风舵城,众王之厅
周二晚——风舵城,兵营(吃饭和休息)
周三——裂谷城,雾隐堡垒
周四——白漫域,龙临堡
周四晚——白漫城,母马横幅(吃饭和休息)
周五——马卡斯城,石下要塞”
我快速审阅一遍,捕捉到关键词。
——星期四,星期四加留斯·马洛会去到白漫诚,夜幕降长时,他会在母马横幅休息。
今天是星期一,我快马加鞭回到白漫等他好了,还能小小的偷个懒。
思及此,我不再犹豫,打开地图确认方位后就往白漫的方向赶。
……
星期四早上,我看见了一个身着帝国士兵装束的家伙,风尘仆仆,满是疲惫,但目光坚毅,若是成长起来,日后定不逊色于他的父亲——在城门出现,往龙临堡去了。
我本想尾随他,在无人注意时送他去英灵殿,但无奈光天化日之下这样实在显眼,不得不否定了这个方案,只好在塔洛斯的雕像前的长椅上等待黄昏之后。
日暮时分,加留斯·马洛的身影出现在龙临堡的台阶上,急促而不失风度地赶往母马横幅。
倦鸟归巢的时候,行人也要回家了。我远远吊在加盘斯后面,悄悄取下龙骨云,兽人箭就搭在弦上,随时能结果他。
一个卫兵从我面前晃过,奇怪地看了我一眼,等他走过,加留斯·马洛早就进了母马横幅。
——该死的!
我跟着进了母马横幅,坐在柜台前的高脚凳上,小口吃着甜卷,目光不离加留斯·马洛。
不过他并未注意到我,坐在篝火边的扶椅上吃晚餐。
见他没有挪位的想法,我扫视一圈,三口五口把甜卷吃完,爬到通住二楼楼梯的一半,这刚好能够挡住其他人的视线
我矮下身子,弓箭没有瞄向被头盔护住的头部,而是瞄准了下面裸露出来的后颈。
我松开弓弦,加留斯的身子直直地倒在椅子上,因着是坐着的缘故,并没有人发觉他的不对劲。而我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轻而易举地杀了他。
我若无其事地走过去,悄悄把诬蔑的信件塞进他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