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的衣服呢!”
萧明旭一睁开眼,发现自己不着片缕的状态,心中一惊急忙翻身坐起。
他一脸懵逼地看着四周,发现自己处在陌生的房间里。
此时屁股坐的是一张光滑的犹如瓷砖的原木单人床,床上空空如也一根布纱都没有,亦如他现在的状态。
脚下踩着是同样光滑的原木地板,正前方不远处的地上则放了个肉色蒲团。
视线越过蒲团,是一张长条小桌子,桌上有一尊香炉旁边放着一宗卷轴。
视线越过小桌,便是一堵带窗的木墙,窗户大开着。
窗外白茫茫一片,浓厚的白色雾气堵住了窗口,也堵住了向外扩展的视线。
窗户的左手边有一扇紧闭的单开门。
一眼望到头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小长桌算是家具。
“这是什么地方?”萧明旭站起仰头转着身体查看房间,“一个完全由木头建造的房子!”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之前我不是在车间摸鱼睡觉的吗?”他口中嘀咕着,抬脚朝正前方的门走去,打算出去找个人问问这是哪里。
然而他没走两步,忽然惊呼出声:“这是什么情况?”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肚子,那里原本有一整块的腹肌,而现在却被分成了八块。
“这不是我的身体!”他暗道。
随后抬起右手摸了一下腹部肌肉的曲线,圆润紧实的触感便从指尖传来。
“我这是···穿越了?”他在原地愣了半晌,脑中转过无数想法,最后只有穿越这个可能浮了起来。
指尖的触感,肌肉曲线堪称完美的身体,以及自己所处的陌生房间,这一切的一切都表明着自己,遇到了一场不可言说的穿越事件。
“我为什么会穿越?”当他确定自己穿越后,脑中当即冒出这个疑问,“是有人安排的穿越?还是无意中的穿越?我···还能穿回去吗?”一时间,种种疑问接踵而至······
沉吟片刻,萧明旭强行压下心中的不安,从乱麻一样的思绪中抽出一根线头。
“现在最关键的是,搞明白自己的处境是否安全,以及我是谁,今后要怎么活下去?还有我还在蓝星上吗?”
他看了一眼门口,没有继续前进。
“现在还没到走出房间的时候,就现在的情况来看,房间里应该是安全的。所以要尽可能的检查一下房间,收集一些有用的信息才行。”
想到这,他的目光瞬间锁定小桌上的卷轴。
“一般来说卷轴的作用是记录,既然这里出现了卷轴,里面很可能会记录着某些信息。”
“如果这场穿越,是某些存在所为的话,那么卷轴里很可能会留下一些对我有用的信息。就像小说里写的那样,高高在上的存在,留给被选之人一些必要的信息,或者主神任务之类东西。”
他几步走到小桌前,抄起桌上卷轴。
然而看似普通的卷轴,却像灌了铅一般,重量非常的压手,他一只手差点将卷轴摔出去。
“这个卷轴怎么这么重?”双手捧住卷轴后,萧明旭仔细看了一遍手中之物。
两根木质的轴被一块白缎包裹着,木轴的两头则被雕成龙卷风的样子。
“这卷轴看起很不一般啊,特别是这两头的龙卷风造型!”他摸着栩栩如生的龙卷风雕饰心中暗赞。
随后展开卷轴,然而白缎上的内容和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没有某人的留言,也没有大神发布需要完成的任务,只有十来幅由线条组成的画。
“怎么都是一些花花草草的画?”萧明旭看着手中的卷轴想,“难道这些画有什么隐喻?”
他仔细的看了一遍白缎上的画,画中有几幅是他认识的花,比如第一幅的千牛花,还有中间的向日葵,其余的还有水滴树木之类的画。
他琢磨了一会画的内容,然而并没有解读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算了,或许就是某人的习作吧!”他将卷轴卷了起来,放回原处。
“难道我的穿越是一场意外,并不是某些存在的刻意为之?”他心中想着,伸手向旁边的铜质香炉抓去。
铜质香炉只有一层,凸肚的造型就像一只小号夜壶。要不是镂空的盖子上站着一只非常别致的乌鸦造型的把手,估计没人会觉得这是一个香炉。
他拎起香炉盖,朝香炉内看了一眼,里面什么都没有。
“房间明明有燃香的味道,怎么香炉里却什么都没有,最不济香料的灰烬总有吧!”
他随后将盖子放在一旁,抓起炉身,在手中掂了掂又挥舞了几下。
“没有灰也好,这个香炉的重量当作武器用来防身倒是刚刚好。”
随后他拎着香炉在房间内看了一圈,确认没有什么遗漏后才越过小长桌朝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他没有去开门,而是看向窗户,看向堵在窗口的白色雾气。
“奇怪!这雾为什么只堵在窗外不飘进来?”
走近窗口,一副奇异的画面出现在眼前。
那些雾气仿若活物在窗口缓慢旋转翻滚着,却一点都没有逸散到屋内,仿佛窗口有一层看不见的薄膜将雾气阻隔在了窗外。
“这到底是雾封死了窗户?还是窗户将白雾阻隔在外?这样的封锁或阻隔靠的是什么力量?仙术还是魔法?”
他看了一会看不出个所以然来,遂抬起手用香炉朝想象中的薄膜伸去,让他意想不到的是,香炉竟直接伸到了白雾内,根本没有遇到想象中的阻碍。
而穿进去的香炉仿佛打破了某种平衡,白色雾气忽然剧烈翻滚起来,随后慢慢散去了。
白雾散去后,窗外的景色随之出现在萧明旭的眼前。
灰蒙蒙的天空下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水域,青绿色的水面微微泛着波涛,湿润的湖水味,随着轻风从窗口飘了进来。
“我这是在海里吗?”
他将香炉放在窗台上,双手撑住窗沿,上半身探到窗外,向左右眺望着,然而映入眼帘的依然是水域,看不到边际的水域。
就在他远眺水面的时候,一道难听的叫声忽然从身后传来,“呱啊!我最敬爱的老爷,再次见到最伟大的您真是太好啦!”
萧明旭听到声音,身体一个激灵滑下窗台,没有过多思考,立马抓起窗台上的香炉转身看向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