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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所有没通过考试的考生们全部离场之后,老妇人伸出手,在虚空中画了一道复杂的印记,随后,那道印记分成数百道流光,分别没入了考生们的身体中。
“你们身上已经被打上了印记,以后你们就能够随意进出学院了。正式的课程将会在五天后开始,如果你们缺课三次,或者平时测试有一次不合格的话,那么就会被开除,接下来你们可以回去做准备了。”
说罢,老妇人带着另外两个人转身离去。
“苏书!”
正当苏书也准备离开的时候,身后一个声音叫住了他,他回头一看,只见宫心海正穿过人群向着自己这边跑来。
“宫心海?你还有什么事吗?”苏书面无表情道。
宫心海看着苏书那有些冷淡的表情,略带歉意道:“抱歉苏书,之前那个条件我没有完成,所以我现在在还欠你一个条件。”
“不用了。”苏书摇了摇头,“你直接给我余烬吧,就按市场平均价。”
宫心海微微张嘴想要说什么,但很快又把原本想说的话咽下去了。
“好。”
苏书收下宫心海递过来的三百余烬后没有多做任何停留,直接转身离开了,只给宫心海留下了一个冷漠的背影。
他现在很清楚两人之间的关系,其实就只是有过几次交集的陌生人罢了,之前宫心海会从暗灵鸦手中救下他完全只是因为获取圆球而顺手为之。
到真正面对危险的时候,对方可能会救自己,但那必然也是在权衡了得失之后的。
不过对方救了他这是不争的事实,要是以后宫心海如果也遇到危险,他在有能力的情况下是会出手的,但绝不会拼上自己的性命。
而且,苏书自己也是有私心的,大家族的子弟仇家一般都有很多,之前那长弓忌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他不想再因为宫心海的关系而被牵连了。
所以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疏远宫心海,离对方越远越好,这样才能远离纷争,过上平稳的生活,平安通过这场传承。
酆夜学院外的广场上,即使是已经天黑了也是人山人海,这里基本都是那些等着孩子们的家长,他们都期待着自己的孩子能够给他们带来通过考试的好消息。
舒雅和阿托斯也在其中,只不过他们的表情不是很好,因为之前那些相继出来的孩子们都在抱怨这次的考试非常的难,特别是最后的那个额外加考,更是让大部分人折戟沉沙。
阿托斯面色很难看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儿子这次考试应该是凶多吉少了,虽然他对托雷的文化和天赋很自信,但他知道在实战方面托雷可谓是一点经验都没有。
而舒雅的脸上则完全是担忧之色,她害怕得不是托雷通不过考试,而是怕他在里面受伤。
“托雷出来了!”
舒雅指着一个方向惊喜地叫道。
阿托斯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托雷正穿过人群向这边走来,与其他考生的喜悦不同,托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父亲,舒雅。”
苏书本来想给两人一个笑容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脸上并没有挤出任何表情。
“托雷!”
舒雅冲上来就小心翼翼地检查着苏书的身体,生怕他在考试的时候受了什么伤。最后发现苏书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就连之前胸口上的那道伤口也消失不见了,她这才舒了口气。
“托雷,你这次考试情况怎么样了?”阿托斯问道。
苏书回答:“父亲,我通过了‘考试,现在已经是酆夜学院的学员了。”
“哈哈,好!好!好!不愧是我儿子!”
阿托斯大笑着,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可以看出此刻他有多么高兴。
走在去旅馆的路上,阿托斯脸上的笑容根本藏不住,舒雅也一直在苏书身边欢呼雀跃着,但苏书却只是平静地走着,偶尔敷衍的回应舒雅两句。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外界的热闹的欢愉似乎都和他没有了关系。似乎是之前在迷雾中呆久了的后遗症,导致他现在根本不想和任何人交流,只想自己一个人呆着。
苏书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到以前那吵吵闹闹的模样,可能永远都恢复不了了吧?
不知道芸姐和李某某发现我突然性情大变后会怎么想呢?
也有可能我会永远呆在这个世界吧?
阿托斯找的旅店在城中算是比较好的那种,各种吃住洗浴服务都非常齐全,而且他还开了三个房间,也没有区别对待舒雅,想来这位父亲也是那种舍得为孩子花钱的人。
其实这从之前那满书架的书就能看出来,要知道在这个世界的书本可是比地球的要高三四倍呢,要买到那么多书肯定需要一笔不小的开销。
“咚咚咚!”
傍晚,苏书刚洗漱完,就听见屋门被敲响的声音。
“请进。”
苏书回应后,只见舒雅推开房门,抱着一身干净的衣物走了进来。
舒雅把衣服放到一旁的椅子上道:“阿雷,我看你身上的衣服都破了,明天就穿这套干净的吧。”
“好。”苏书只是淡淡地答应了一声。
然后房间就陷入了沉寂。
过了好一会儿,舒雅也没有离开,只是默默地站在那里,苏书抬起头来看着少女,疑惑道:“你……还不走吗?”
舒雅的眼中满是雾气,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一样,“阿雷,为什么你从考场出来就一直这么不开心的样子?而且一直都对我爱搭不理的,是舒雅做错什么事了吗?”
又要哭了啊。
苏书沉默了,他真的很讨厌安慰别人,有时候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错,但是却要费尽心思去安慰别人,说着一些没有什么用的心灵鸡汤,搞到好像是自己错了什么一样。
烦躁。
莫名的烦躁。
“舒雅,你没错,你先回去吧,我现在只想自己一个人安静一会儿,等明天再来找我,好吗?”苏书催促着舒雅离开,他现在已经在尽力地克制自己了。
谁还不是个孩子啊?他也才十六岁而已,也就比舒雅大了三岁,凭什么要他处处为别人着想啊?凭什么要让他来委屈自己啊?
舒雅强忍住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勉强挤出一个微笑:“那阿雷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
说罢,她便转身离去,然后轻轻带上了房门。
苏书吹灭桌上的蜡烛,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他抱住自己的膝盖靠在床头,双眼在黑暗中变得空洞而无神。
托雷,托雷,托雷!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